风轻茗抬头看着风琰陌蹙眉道:“你理解错了”她是说过让他回清林院等,但没让他进她的房间里等。
“为夫并没有理解错,轻儿让我回清林院等你,和在这里等你不都一样吗?都是在清林院里。”语气含笑。
风轻茗不想跟他继续扛下去,抬步越过他,“不管玄陌堡主有没有理解错,现在我要休息了,还请……你做什么?!”
风轻茗话还没说完,突然双脚腾空,就被人拦腰抱起。
眉头紧皱,抬头看着抱着她的风琰陌,语气不悦道:“你这是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风琰陌抱着风轻茗往床榻走去,“轻儿不是说要休息吗?”
“我是说过要休息,但我也说过请你回你的房间去。”风轻茗冷然说道,挣扎着要下来,但是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她皱起了柳眉。
“别乱动,小心扯得伤口裂开。”
将风轻茗轻轻放在床上,风琰陌抬腿上床伸手揽过风轻茗的纤腰,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乖,睡吧。”
“风琰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风轻茗怒着伸手推着风琰陌,但都无济于事,反而倒是扯痛了伤口。
风琰陌双手紧箍着风轻茗的手,不让它乱动,埋头在风轻茗的脖颈上闷闷道:“轻儿,我们是夫妻,从拜堂成亲到现在这么久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难道轻儿还要狠心拒绝我吗?”
闻言,风轻茗愣住了,停止了挣扎。
见她不动,风琰陌勾唇一笑,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睡吧”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疲惫。
良久,见抱着自己的人不动,只听到从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风轻茗抬起头看着他熟睡的容颜。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安静地像个小孩子,毫无防备。
看着看着,困意渐渐袭来,风轻茗就这样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感觉到她睡着了,原本睡着的风琰陌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有些无奈地轻喃着:“轻儿,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地接受我?”
手掌一挥,燃着的蜡烛熄灭了,房里瞬间变得漆黑。
外面夜色朦胧,皎洁的银月孤单地挂在空中,虽然有点点繁星陪着它,但是它们却是相隔很远。
石牢
两个霄林门的侍卫在石牢门口直直站着,一刻也敢不放松,忽然有一个霄林门弟子打扮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其中一个侍卫怒喝一声:“站住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走上前,讨好地笑道:“两位大哥,我是霄林门的弟子,盟主大人让我来问里面的人一些问题。”
那侍卫皱眉,“我怎么没接到通知?你该不会是……嗯。”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突然被狠狠地打了一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侍卫见到同伴倒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也被打晕在地。
从暗处走出两个手拿着木棍的人,他们扔掉手中的木棍,在倒地的侍卫身上取下钥匙,打开石牢的大门。
打开门后,三人恭敬地低头站在一旁,贝啸出现在牢门前,抬步走进去。
蜷缩在木床上的江珧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有人来了,他抬起头看向门口。
在看到熟悉的面庞后,江珧立刻欣喜若狂地滚下床,连滚带爬地来到贝啸面前,伸手抓着他的衣袍,“主子,你真的来救我!”
他就说他的主子不会丢下他不管,一定会来救他的。
贝啸皱紧眉头看着趴在他脚边的江珧,眼里满是嫌弃,沉声道:“你的武功废了?”
江珧低下头,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是,是废了”
“不过我还是能为主子你办事的,我也还是能重新开始练功的,主子你要相信我。”江珧猛地抬头看向贝啸说到。
贝啸蹲下面色冷漠地看着他,带着些许狠意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任何一点信息透露给贝轻茗?”
“没有,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没有把您的事告诉给任何人。”江珧狠狠地摇头道。
“很好”贝啸忽地勾起一抹冷笑,站起身走到门口。
看得江珧有些疑惑,在看到他走到门口时,还以为他要走了,急声喊道:“主子,求你带我出去,虽然我武功没了,但我还是能为您做事的,求您别丢下我!”
没有理会江珧的喊声,贝啸看向门外站着的手下吩咐道:“送他走。”
江珧脸上一喜,他就知道主子不会不要他的,只是为什么是“送”?主子讲错了吧?
就在他冥想之际,已经有两个手下走到他面前蹲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江珧惊恐地看着那把匕首 ,“你,你们要干什么?”
江珧慌张地看向门口的贝啸,想向他求救,但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抹了脖子,江珧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贝啸,却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漠和杀意。
“为,什……”口里吐出血,含糊不清地说着,脖子上的血如喷泉一样不断地涌出来,生命渐渐流逝,江珧瞪大眼睛趴在地上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贝啸侧头看着地上的江珧,眼神冷漠。
一个没有了用的废物,他留着也没用,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死人却是能永远保守秘密。
“你们是何人?!”
原本想要找风轻茗的林姣来到石牢前,看着石牢门口站着人,地上还有霄林门的侍卫倒在地上,林姣就警惕地呵斥一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贝啸看着出现的林姣,眼神一冷,闪身来到林姣面前,伸手掐住她的细脖。
“咳咳”林姣被掐得小脸通红,不断地拍打着贝啸的手。
就在林姣拍打的动作越来越小时,一个霄林门的弟子走过来劝止道:“主子,她是武林盟主林承的女儿林姣。”
贝啸眸色一凝,松开掐着林姣的手,留下一句“带上她,走。”就飞身离开。
“是”那人把跌坐在地上咳嗽的林姣打昏,把她扛在肩上飞身离开。
另外两个也跟着离开,一张纸条飘落在江珧的尸体上,一切回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