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又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那位领我去相亲的叔叔打来的。这个叔叔对我一向像亲叔叔一样好,更何况是通过他我才让自己和这个女孩子相识。我不能让自己孤傲到连叔叔的电话都不接,那样做就太对不起叔叔的一片好心了!
:“你看上那个女孩子了,是吗?”叔叔一句话直接击中了我的内心,我握着手机不说话,只听到叔叔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来帮你解决。”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叔叔比谁都清楚,一个逍遥大半辈子始终以自我为中心始终唯我独尊野蛮霸道对谁都耀武扬威的老痞子大半辈子都这麽过来了,甚至连母亲的逝世他都呈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出来。叔叔又怎么可能能劝说动他来同意我娶这个女孩子呢?
我看着面前的手机让自己苦笑了好一阵子!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我通过主治医生开了一些膏药就直接出院回家了!
让我意外的是就这麽一会儿功夫叔叔竟然就找到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瞎晃荡的父亲,父亲和叔叔大声争吵的声音不停的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这个逆子,竟然想娶这麽一个没工作没家境的女孩子,一点好处都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捞不出来。除非我死,否则他这辈子的命运他挣到的所有钱都必须握在我的手里才行!”我听到父亲对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啪的一声我听到一声清脆的扇耳光的声音又从屋里传了出来,叔叔大声训斥父亲的声音随即也从屋里传了出来:“你他娘的醒醒吧!你他么以为自己是谁呀!这辈子祸害死自己的老婆不说接着还想将孩子们的一生给祸害掉!不他娘的睁眼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连你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你之前的老婆盖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替孩子们做决定!”
不知道叔叔这一巴掌把他给扇懵了还是怎么着,屋里再也没听到他嚣张跋扈的声音传出来。只听到叔叔大声训斥他的声音在屋里不停的回响着:“孩子们摊上你这麽一个混账爹,连自己的一生都要搭进去了,相亲那么多次人家都是一打听亲事就立马黄菜了,现在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自己看上的女孩子,你还在这里瞎咧咧,你算个球啊你!”
叔叔对父亲的一通怒斥之后屋里好长时间没再传出一丝的声响,我的心里刚刚升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的时候父亲冲叔叔小声辩解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不是不同意他结婚,只是他好歹也应该给自己找一个能养活他和孩子的女人吧!他在外瞎晃荡这麽多年啥养家的本事都没有,连最起码的生存的一技之长也没有,如果不去找一个像他妈一样的女人他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呀?还有我,新娶的这个老婆连口热水有时都不给我烧,他怎么着也得找一个连我的基本生活也能顾及到的女孩子才行吧!”
他的厚颜无耻理直气壮简直令我作呕!我的脑袋又开始狠狠的疼了起来,紧跟着全身的伤痛也开始往我身上汇集而来!我绝望至极的蹲在了地上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好让自己永远摆脱掉这个喝人血吃人肉的恶魔!
:“我呸!”我听到叔叔一声大口冲他淬唾沫的声响从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叔叔哐当一声打开屋门的声音!看到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表情,叔叔一下跑了过来将我扶起来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一边安慰我一边又不停的埋怨我:“大夫说了,你的伤至少要在医院里休养四五天才行,这才第一天你怎么就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呢?你放心,你的婚姻大事叔叔一定帮你搞定!别再犯傻了孩子,他再冲你犯浑的时候一定要跑,跑的远远的,实在不行就反过来教训他一顿,别当他是你亲爹了,他太不配了!”说完就抹着眼泪哽咽着离开了家!
没过两天叔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女孩这边的父母叔叔已经帮你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订婚之后快点结婚,结婚之后马上带着女孩子离开的远远的,最好永远让你们这个混账爹找不到你们,这样你们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消停一些!,你放心,他要敢在订婚结婚的典礼上出一点差错,别说叔叔不会放过他,所有的亲戚都不会放过他的!”
叔叔挂掉电话后我站在院子里让自己懵了好久,多少年了我一直欺骗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结婚,甚至通过肆无忌惮放纵自己的方式让自己不要做这种在旁人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漂在云端里的虚无缥缈的美梦!当美梦实现的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是如此的不真实,如此的让我错愕不已!
订婚前的准备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叔叔,后妈,两个大堂哥,两个嫂子以及远在国外工作的哥哥都在热心的操持着我的婚事,只有这个趾高气昂的老恶魔每天依然在家里晃来晃去,还不停的对所有忙碌的亲人们鸡蛋里挑骨头似的瞎找茬,明白他是个什么货色的亲人们都把他当空气存在,依然在为我的婚事忙碌的做着准备!我知道这些亲戚其实是为了报答母亲曾经对他们的帮助是看在逝去的母亲的面子上才来无怨无悔的给我帮忙,这份情谊真的让我无以回报!
按照礼节我应该带着这个小姑娘去买两身新衣服才行,陪这个小姑娘试衣服的时候,看她像个孩子般笑的天真烂漫的样子不停地试着新衣服,我的心里突然变得百感交集,这个几乎没经历过任何伤痛打击的女孩子她能承受得起这个冰冷至极的家庭对她以后像对我一样往死里的摧残吗?我生活在地狱中也就罢了,现在又把她拉到我的身旁和我一起承受父亲这个恶魔肆无忌惮的暴戾,对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