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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级倒数是有原因的

沈南星和度北辰,这两人的故事在我们高中同学群里很早就传遍了,作为旁观者,除了我以外,大家都不认识沈南星,所以我们关注到的,更多的是度北辰身上发生的变化。

我和度北辰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同窗,对他的了解非常深,甚至比了解自己还多。

遇见沈南星前的他,就是闷骚男一个,这么说他不是污蔑,是事实!

上初中时,他有个外号,叫闷骚小和尚,至于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叫他,是因为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初二时,因为长相还算不错,他收到了一封来自隔壁班女同学的情书,搞笑的是,你收到就收到呗,也没人会说你点啥,可他愣是装作不知道,人家女孩倒是挺大大方方的,以为他收到不回复是默认,就隔三差五没事来我们班串个门。

刚开始是借着找朋友聊天的机会跟他搭讪,三番五次之后,可能人姑娘觉得和他关系发展的还不错,就开始给他送零食、买早餐什么的,但是他却始终维持着他那一副爱理不理、高高在上的高冷形象,对于姑娘的的热情和主动,始终不为所动。

作为他的好朋友兼同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多次劝他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可能是我的话真的起了一定作用,他开始对人家女孩热情起来,他俩的关系逐渐升温,我以为他们最终会在一起,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最终并没有在一起,而是成为了兄妹(肯定是关键时刻度北辰这家伙怂了,这算是有情人终成兄妹?多可怜啊,人家情窦初开结果碰到这么一个奇葩),于是我们就开他玩笑说,你这就好像看破了红尘一样,跟个小和尚似的。

虽然最终他没有和人家女孩在一起,但是私下里,他却经常拿出那封情书自己看,还美名其曰自我欣赏,有好几次正巧被我碰到,我就在小和尚前面加上了闷骚两个字,给他起了个闷骚小和尚的外号,后来这个外号越传越广,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个外号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讲这个外号的来历,和我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有关。

那是2010年的夏天,豫省省会下面一个叫做尉州的小县城,天气很热,然而对于我们这群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年轻人来说,天气再热也阻挡不了我们外出玩耍的脚步。电影院、网吧、游戏厅、KTV还有烧烤摊,这些平时不到周末就没有年轻人来的娱乐场所,天天爆满,搞得人家老板每次看到我们就笑骂着说道:“你们这群疯孩子,今天12点前必须回家睡觉啊,你们不休息俺们这的员工也得早点下班啊”。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我爸妈都说了让我好好玩几天,怎么你比我爸妈管的还严,哈哈哈哈。”

“老板,啥时候看破红尘了啊,有钱都不挣了。”

“哈哈,你们啊,赶紧去玩去吧。”

双拳难敌四手,老板一个人、一张嘴总归是说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所以每次只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知道老板是在和我们开玩笑,我们每次都会和他聊上两句,然后在老板无奈的苦笑声中,再去玩我们自己的。

小县城啊就这点不好,太小,小到随便哪个娱乐场所的老板和我们都很熟悉。

我们这群稚气未脱的少年一边欢笑一边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我和度北辰也是其中的一员,只是这样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过了才半个月,有些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6月25号,高考成绩公布。

高中三年,老师一直在跟我们强调一句话,“高考成绩多考一分,就能超过一操场人”。当时我们都不以为然,直到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们才意识到,原来现实比老师说的更加残酷。

当然,我的心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因为在这次高考中,我竟然,超常发挥了!

在高考前的几次摸底考试中,我都是只拿到了580分这样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在班里的名次也就是在第20名左右徘徊,所以对于高考成绩,我并没有报太大的期望,觉得能考580分就够了,可能是有着这样的平常心,更能让人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吧,成绩出来后,我居然考了607分,全班第五。

听着父母和家里每个关系或近或远的亲戚打电话报喜讯的声音,看着他们日渐苍老的脸庞上那种欣慰的笑容,我的心情却反倒是有些沉重。

因为我和度北辰关系好,所以在找老师查成绩时,顺便就查了查他的。

602分,一个十分尴尬的成绩。

这个成绩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高兴的烧香拜佛感谢天地,即使是平时班里那些前几名的同学拿到这个分数也会觉得还可以接受,可唯独就是他,拿到这个成绩之后心情一定十分低落。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这就要好好说说这些年,他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习生涯了。

我们俩小学是在尉州实验小学读的,小学时度北辰的学习成绩,怎么说呢,说不上还可以,也说不上有点差,而是十分差,差到令人惨不忍睹。

最具代表性的事情就是三年级时的期中考试,年级倒数前三名,我们班占了三个,没错,年级倒数前三名全在我们班,其中,我是倒数第三,度北辰倒数第二,倒数第一那位同学呢,他智力发育不太完全,所以不能拿他和度北辰比较成绩的高低,没有任何意义。

我之所以考了年级倒数第三,是因为考试那天,我发烧了,去医院输了半天液,所以少考了上午的那两门考试,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考倒数第三是因为,我的成绩里有两个零蛋。

而度北辰考倒数第二,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倒数第二,也只能考倒数第二,没得原因,也没得选择。

只不过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爸爸教训他的时候不再是以往那套说辞,而是说:“你看看你同桌小文,少考两门都比你考得好,你啥时候能进步一点,考个倒数第三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于那时的度北辰来说,这句话还真是有点扎他的心了。)

这话其实换我听着心里也会不舒服,我觉得度北辰他听了以后,心里应该是十分难受的吧,但是他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直到他爸爸把气撒完。

他这个人啊,从小就是这样,从来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而是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憋着不说,这么多年来,这个性格始终伴随着他的成长,最终这个性格也间接导致了他和沈南星的不欢而散。(在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他小学时的学习成绩之所以这么差,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妈妈是我们这的机关单位公务员,他爸爸原本也是公务员,只是后来由于某些比较复杂的原因,选择了下海经商。

因为他父母都比较忙,没有时间照顾他,所以在他四岁半的时候,就托人找关系,把他送进了小学,相比其他孩子上小学都是年满六岁,他比人家早了整整一年半。

研究表明,对于小孩子来说,脑部发育的黄金期有三个时间节点,分别是宝妈怀孕3到6个月的时候、小孩子出生后6个月到2岁期间,还有就是5岁到6岁之间的这一年时间,在这三个黄金期之后,小孩子的智力就会基本成型了。

也就是说,在周围同学智力已经发育完全时,他还没有。所以在一年级时他就会表现得比较笨拙,我们老师呢,对于这种比较笨拙的学生又不愿意下太大功夫去教,因为费力不讨好,这就导致即使是到了后来,他的智力发育完全,和同龄人没有什么差别的时候。

由于他的知识基础太差,老师又不愿意花时间重新教他,那个年龄的孩子又没有什么自学能力,就导致了他后来一直成绩很差甚至在全年级都是倒数前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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