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老板娘姐姐!”
赵无思满脸笑容,冲着凤姐说道:“麻烦你也给我来一碗干贝鱼皮粥。”
凤姐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没问题!”
跑堂的活计转身就从后堂端了出来。
后堂掌厨的大师傅似乎早有预感,所以特地多做了几个人的量。即便是没人吃,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吃上两三碗,跟跑堂的活计一起将它消灭。
赵无思吃起饭来,浑然不顾形象,以极快的速度将碗中的粥,吃的干干净净。
他抚摸着月白长袍下略显凸起的肚皮,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果然还是吃饱了舒服。”
余人顿时放下汤匙,问道:“师兄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自萧秋水下山之后,他依旧安心练剑。
五天之后,他在去找赵无思的路上,听到宗门内的弟子都在讨论君不弃的事情,并对自己指指点点,向赵无思求证后,才知道了发生在君不弃身上的事情。
他十分清楚,君不弃若真是叛门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在煎熬中度过漫长的一夜,他决定下山去寻找君不弃,寻找事情的真相。
他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去宗门报备了一下,没想到还是被赵无思给发现,早早就山门口等着他。
和赵无思一起出现的还有夏晚晴。
余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赵无思通知她的,而她也说自己在山上待得太闷,趁此机会,下山走走。
一切不过是托词罢了,怕自己一个人下山出事才是真。
无奈之余,他心中也十分感激。
三人下了清虚山,一路向东,先是到君不弃打伤执剑阁长老的地方,江镇的一个酒楼。
他们在那里打听了一些事情,随后又匆匆忙忙的上路,继续往东,来到了明珠岛。
这里是君不弃剑斩执剑阁弟子的地方,更确切的说,就是在这座来福客栈。
昨夜,他们来到灯火通明的明珠岛,在找到来福客栈后,就住了下来。
片刻后,赵无思给余人、夏晚晴说了一声,就离开客栈,去打探消息了,一夜未归。
如今,他归来,肯定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赵无思说道:“消息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多都是过时且虚虚实实,我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出君师兄到底会在哪里。”
余人眉头轻皱,失望之色从心底一闪而过。
数十日来的奔波,难道最后还是没有结果吗?
“师弟,你且放宽心,待我回去整理一下,很快就会拿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给你。”
赵无思笑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要先去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餐桌,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夏晚晴见余人停下,知他心中所想,便劝道:“快点吃粥吧,吃完了,我们也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余人将所有的情绪压入心底,露出一丝微笑,“好!”
于是二人很快吃完,推开白瓷碗,跟漂亮的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客栈。
明珠岛不大,南北不过五条短街,东西只有三条长街。
来福客栈在一条十字路口的街道旁,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很方便。
余人与夏晚晴并肩而行,缓步前进,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晨光斜照,他们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早已打开,货物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可惜是空无一客。
夏晚晴好奇的目光来回观看,遇到店铺老板渴望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留恋,依然笔直的往前走去。
他们很快来到岛上的边缘处,一个铺着细细白沙的地方,蓝色的海水在极远处与天空连接在一起。
海阔天空,余人心底的情绪立刻被海水冲洗干净,又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扭头见到夏晚晴的秀发在风中乱舞,淡黄色的长裙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极其享受似的往海边沙滩上走去。
他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
“砰!”
一声爆响从他的右边不远处传来,巨大的冲击力迫使邻近的海风都改变了方向。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往声源处跑去,很快就看到了正在交战的双方。
“元天白,你现在交出正一剑符,跟我会龙虎山,我还可以在掌教面前替你求情,给你一条活路。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人远远望去,说话的正是一个样貌和衣着很是普通的女子,头发清清爽爽的用一根青色布带扎在脑后。
她的对面,一个唇角沾有鲜血的花白老人,身形佝偻,好似被女子身上无形的压力压得直不起身子。
元天白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之声,“真没想到啊,他们竟然会派你姬言冰来追杀老夫,看来真的是不准备留最后一丝情面了。”
姬言冰说道:“你也是正一宫的老人,知道剑符对宗门意味着什么。能将它偷出来,是你的本事,但你也应该明白,纵然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它多回来的。”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元天白怒喝道:“即便是我受伤在身,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神游境能够抗衡的。”
姬冰雁也不动怒,语气平静的说道:“若我真的只是神游境,掌教又怎会放心让我来追你。”
“什么?”
元天白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眼神惊骇的盯着姬言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
姬言冰没有回答,而是释放出了身上的全部气势,天人境的威压展现,向着元天白冲去。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压,元天白不得不强提真元应对。
他的五脏六腑本就遭受重创,一路逃跑中没有休养片刻,刚才又硬接了姬言冰的一招,此刻再也无法承受,受到挤压的鲜血立刻从口角间不停的溢出。
威压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不见,姬言冰神色依旧轻松,平静的目光下藏着强烈的自信,“怎么样,可还要继续?”
元天白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坚定的望着对面的女子。
不要说姬言冰,就是不远处的余人和夏晚晴都明白,单凭口舌已经很难撼动他的道心,剩下的唯有力量。
也就在此时,元天白率先动手了,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