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枪枪,湖南妹子,168的身高在南方还算是个高妹。白羊座,长相还行,收拾下还算有几分姿色,可惜她从不主动收拾打扮,并自诩自然的就是最美的。
都说湖南妹子是辣妹子,她也是照着这个地域图谱长成的性格。外人看她就是活泼泼辣霸蛮,但了解她的人就能知道,这姑娘看起来缺心眼,但是内心还是极度温和的。
外在性格和内在性格的冲突,导致她常常矛盾,可一旦逼急了就不顾情面的处事原则也确实让人不太能接受。于是在这近与远的人与人的关系上,她被喜欢和被讨厌得都十分极端。其次就是她那张嘴、基本毫无遮拦的面部表情和不受大脑控制的小动作,让人有喜欢又讨厌。她自诩自己是真实的人,而真实是真诚的代名词,却从不主张自己“懒”,懒得圆滑。
蒋枪枪的第一份实习工作是在奢侈品专卖的大商场做前台。每天身穿工装,化着淡妆。在那迎风口的前台冻得瑟瑟发抖。在普通家庭长大的蒋枪枪,对品牌没有概念,对生活没有太多追求,国际品牌的名字背起来让她的舌头都生疼。时间久了,她也许会慢慢明白,不管你有钱没钱,认不认识这些大牌,都将有朝一日莫名其妙的幻想自己忽然发财,跻身上流社会,变成名媛。
前台岗职的看家本领是能把商场品牌名称和各个专柜的地理位置倒背如流,她也从没记住过,但从不迟到早退的优秀打卡记录帮她逃过了太多次“考试”。
一个月一千八的实习工资,让她确认这满商场的大牌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同期入职的男同志说,第一个月的工资他一定要去买一条burberry的围巾。她路过专柜时看了看,品不出哪里好看,但也把这件事儿记在了心里。
商场领导老爱叫着前台的姑娘们去酒吧,蒋枪枪好奇的去了一次,不料就被摸了一把大腿。在得知那位领导有妻有儿后,内心忿忿不平的在第二天交了辞职信。她可能在那么一瞬间确实是误会了,误会男女间所有的肢体碰触都是因为心动。
辞职后蒋枪枪被老妈骂得半死,老妈总是认为上市公司的前台也是可以爬上老总的位置。一步一个脚印的家庭教育确实没有问题,是正派作风。接着老妈又托关系给蒋枪枪找了份能学真本事的工作,让她重捡专业去做工程预算。介绍人说“老板说要形象气质好些的,亲自带”。
蒋枪枪收拾打扮了一番见过了老板,第二天就上起了班,开始了天天盯着图纸两眼发懵的日子。
去了不到1个月,老板领着她去外地出差,蒋枪枪觉着这是熟人介绍,自然也就没有太多防备。被灌了几整杯白酒,老板说帮她收好她的房卡,在回酒店时光明正大的借帮她开门的理由进了她的房,爬上了她的床。这会儿又因为是熟人介绍的原因,她想找机会给老板下台阶,于是叫朋友打个电话过来,当着老板的面说是男朋友打来的,要去卫生间接个电话。一转身的功夫,没想到老板反倒上了个台,脱光了衣服掀开了被子问她惊不惊喜。
她看着老板,叹了口气,拿上包就出了房门。一出门就慌了,电梯还有十几层才到,索性走楼梯。黑漆漆的楼道,她开始想哭。打车到了附近的火车站,老板追来了,她怕得躲进了女厕所。那一年手机支付还没有普及,刚毕业的蒋枪枪也没有几个钱,而蒋枪枪的诺基亚也快没电。胡乱买了车票,连夜转着火车从那个小城镇回了长沙。
自此后,蒋枪枪她妈也不太敢干涉她的就业选择了,母女两僵了整整两年。
闺蜜诗琳听闻消息后去看她,坐在她床上抱着腿问了句“为什么你总是遇到这事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没有美若天仙啊!”。蒋枪枪白了一眼诗琳,心理活动复杂了起来。
蒋枪枪与诗琳打小认识,两人同岁。
一个炎热的夏日,俩六岁的姑娘在院子里人人必经的岔路口相遇。
蒋枪枪看着挂着一脖子乱七八糟的珠子还撑着一把太阳伞的诗琳,感觉她是个妖怪。诗琳看着穿着粉色蕾丝花边裙的蒋枪枪,感觉她是个魔鬼。于是两人一人一句的互相酸着。
孩童时代的友谊经常发生“我再也不和你玩了”的对白,也经常莫名其妙的手拉手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长大后,诗琳逢人便说的“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这曾让蒋枪枪感到无限的骄傲自豪。
小时候学跳舞的姑娘可是最受欢迎的,不管你长得好不好看都被孩子们算成美女。诗琳学舞蹈的,还随着家族里的女性,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长大了也是美人。可能也是太美的缘故,打小成绩不太好,“歪”心思多。中学时代相当的热衷于谈恋爱,恋爱质量也是相当高。还养爬行宠物,因此结识了大帮朋友,她俩另一个“好闺蜜”阿哲和诗琳的男朋友就是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的。
诗琳是小康家庭,不愁钱,家里长辈的人脉关系也广,未来诗琳的工作也有许多的安排和退路。
蒋枪枪是羡慕的,时不时觉得自己命运多舛,啥事儿都得自己来。
实习失利的蒋枪枪和不想被安排的诗琳,想试着一起度过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也想让彼此在彼此的生命文章里留下深刻的烙印,和家里软磨硬泡着一起租了出去,并扬言着这俩月的生活费不让父母操心。
成长给了所有人未知。
那年,蒋枪枪和诗琳,二十一岁。
诗琳从高中就在一起的男友沈凯,和她俩的好朋友阿哲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