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萨娜走到转角处的面包店,她常常被马库斯带在这里买面包。
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虎腰熊背的。
欧克萨娜将帽子放下,皎洁的脸庞露了出来,看起里温柔大方,就像画里的贵族。
老板看见欧克萨娜,眼睛直发光,似乎就像恶狼看见的肉,他咧开嘴“朱莉小姐,你要买面包吗?”
欧克萨娜.朱莉,看着墙壁的画,好像没有听见老板的声音,老板喊了好几遍,欧克萨娜还是像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这让老板有些不耐烦,但是看着她美丽光滑的侧脸,老板活生生咽下了一口气,搓了搓手,他靠近欧克萨娜,举起手用他油腻的手伸向少女的脸。
欧克萨娜动了动,一回头,老板看着欧克萨娜的眼睛,好像是看着空气一般,这让老板连连退后好几步,这朱莉小姐脑子看起里好像不行,要是给马库斯一说,他的命可能就没了,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色胆包天。
老板越想越有可能,直接刚出炉的面包打包好递给欧克萨娜。
“朱莉小姐,面包给你,这,这是免费的,请拿走吧。”
欧克萨娜没有接,老板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了,他错了,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过了一会儿,欧克萨娜自顾自的走了,老板连连将面包给她,只差点头哈腰了。
欧克萨娜走到没有雨的门面下,将面包取出来,面包的光泽很好,姜黄带着金黄,不愧是这条街最好的面包店,咬一口,里面自制的酱汁还流了出来。
门面下还有一位流浪汉,他自顾自的疯言乱语:“他告诉我,他告诉我今天要下雪,哈哈哈,我直接把他的新夹克洒了油漆,快递给了总统……”
他微微震惊的看着少女竟然走到他的身边,还以为是一个圣母在送给他食物,谁知道竟然视若无睹的站在旁边即将要饱腹一顿。
欧克萨娜没有独立的思想,怎么考虑别人,吃完了面包,还有一些留给马库斯。
雨越下越小。
欧克萨娜准备要走了。
“那位美丽迷人的女孩,请问能否将你手里的食物分给我一些,我好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
……
欧克萨娜没有回头的就走了,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这是真的,她不会思考,不会分析,不会想象。
这次出门也不知道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流浪汉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唾沫,拿出胸口的烈酒喝了一口,呛了好久。
欧克萨娜没有走远,而是走到大树下,在湿淋淋的木椅坐了起来,张开五指,盯了好久。
就在此时,大树一声巨响。
树干被炸开了,欧克萨娜被火光直接炸开,扑通一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索性穿着雨衣,没有什么大碍。
手臂蹭破了皮。
欧克萨娜紧缩眉头,清楚的感受到那疼痛。
只见一群突如其来的人正在火拼。
几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正在躲着攻击,互相厮杀,剧烈的爆炸声,街头瞬间火光四射。
路人惊吓连连,四川逃窜,不到一会儿街上空无一人,雨就像得到了指令,越下越大,仿佛箭在弦上让人阵阵惶恐,人的视野都模糊了。
欧克萨娜本能的往后退,可怜的姑娘却是一个无知的人。
就在此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欧克萨娜缓缓回头,是马库斯!
马库斯对她微微一笑,温和的说:“一切都过去了。”
马库斯的力气出奇的大,一手就轻而易举的将瘫软的她拉起,将人带在几十米之外。
一辆黑色的老爷车停在那里,而车的主人则是约翰,马库斯把她扶到车门口,将人塞了进去。
“约翰,劳烦你了。”
约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欧克萨娜不明所以的看着马库斯,他对她说:“拿好钥匙,他是我的朋友,可以信任,知道吗?”
欧克萨娜愣了愣,点头。
马库斯这才满意的去往现场,没有看见女儿一直望着他,眼神中那淡淡的着急和不解。
那辆野马.博思429也就好不留恋的开走了。
一路上,欧克萨娜直勾勾的看着约翰,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色西装,约翰长得算是英俊,时间沉淀的气质,让人不由地震慑,虽沉默寡言却致命。
欧克萨娜看着看着眼皮慢慢变重了,车子匀速的驾驶,不知姑娘睡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
约翰看着毫无戒备的姑娘,叹了口气,拍了拍座椅,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欧克萨娜看着陌生的别墅,陌生的环境,没有害怕,好奇的看着四周,四处打量,好像怎么都望不完。
约翰挑眉,想要说话,见她注意力毫不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饿了吗?”
没有回应,欧克萨娜直直的看着约翰。
明白了,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给你,这里。”约翰将盘子里面的三明治递给欧克萨娜。
简单大方的家具,一个男人的屋子,却有女人的物品,显得温馨,就像是一个单一的屋子有了女主人的到来,不用想,约翰坠入了爱河,而那个女人还给他装饰了家。
欧克萨娜不解的看着他,没有马上吃。
约翰吃了手中的三明治。
“吃。”
欧克萨娜还是没有吃,从椅子走下去,光着脚,看着墙壁的话。
小桌上有一个女人和约翰亲密的合照,这是他的爱人。
好像看了许久,等她回头,约翰早已不见了踪影,欧克萨娜自顾自又走到另一幅画,继续看着。
约翰在收拾杯具,心里不解,一向性情凉薄的马库斯收养了一个女孩,悉心教育,看起里还是一个脑子不怎么好的人,不会讲话,不会笑。
摇了摇头,真是恐怖。
怎么忍受的了,想着那个温暖笑容的人,他的女友海伦,他的嘴角勾起,眼底都是笑意。
荡漾着幸福。
约翰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就像一个武器,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的武器,如果不比约翰强,最终,就会被这把武器吞噬。
欧克萨娜坐在门口,手里窜着是家门口钥匙,看着远处,看来她在等自己的父亲来找她了。
约翰看着天气变冷了,将毯子铺在欧克萨娜的肩上,然后便不搭理她了。
欧克萨娜看着毛毯子,手臂的伤口就越疼。
约翰还是看见了,给她处理了,期间欧克萨娜就像毫无知觉一般,连个眉头都没有皱,是了,一到晚上的时候是她最不清醒的时候,人就像死机一般,什么都感受不了。
这让约翰微微震惊,伤口面积不大,却深,这个女孩难道没有知觉吗?
碘酒下手重了些,欧克萨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缩回了自己的手,不再给约翰处理,即使约翰想处理。
约翰挑眉,没有说什么,将药箱收了。
夜幕降临,纽约最繁华的时候到了,即使是夜晚,它灯光四射。
欧克萨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她的旁边,黑暗中无声的站着一个男人,约翰拿着手木仓站在一旁,好似在做一个决定,眼神是坚定而黝黑的,木仓缓缓指向熟睡的姑娘。
墙壁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约翰将木仓藏了起来。
隔着猫眼,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蓝色雨衣,沧桑的脸颊,是马库斯。
约翰打开了大门,从马库斯的视野,只见约翰左手放在腰后,眼神中的戒备依然不在,自己的女儿则是在沙发上熟睡。
出于杀手的知觉外加对约翰的了解,马库斯就察觉发生了什么。
这让马库斯有些难以接受,还有郁闷“你他妈做了什么?”
约翰解释:“你不能相信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她不值得”
“约翰,她是我的女儿!”
“我叫你保护她不是伤害她!!”
“海伦呢?再说海伦呢?”
“你他妈是在伤害我的家人!”
马库斯一句一句的反驳让约翰无言以对,马库斯索性推开约翰,看见欧克萨娜就站在不远处,姣好的面容像是过了滤镜,一个很安静的孩子。
“欧克萨娜……”
二人结下一个解,持续了四年之久。
时间一恍惚便过去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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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即将到来,太阳暖洋洋的撒在纽约的街道里,处处挥洒着温暖,骤降的温度显的它格外的珍惜,干净的地板,鸟语花香的公园,喷水池挥洒着草坪树木,陷入热恋的男女,惺惺相惜的老夫妻,遛狗的居家少年。
暖文咖啡馆。
“这是什么?”
马库斯穿着白色上衣米色休闲裤,显的人居家,温和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去信任。
他对着对面的女孩比划着手语,桌面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一张光滑的纸。
纸上是一段俄文。
对面的姑娘,头上戴着白色的复古软呢帽,角边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她披散着头发,黑发软的像丝绸卷的像波浪。
一双美丽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般,一身米色收腰纱裙,勾勒出几乎完美的曲线。
成为了这条街的一道独一无二风景。
欧克萨娜冷静的看着纸片。
不到三秒,用手语比划道。
‘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旧约·传道书》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