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这么久,我终于长大了,读了初中被人叫做大姑娘。
可是人家的大姑娘越做越端庄,我这个大姑娘可是越活越窝囊,所有的原因都是谢宽这厮,这家伙现在还在喜欢我,而且喜欢得惊天动地。
这不刚刚开学第一天嘛,他就发动了全班女生来巴结我,听说,与我友善者可得高档指甲油一瓶;如果跟我做成好朋友了,有游乐场通票一张相赠;谁要是惹翻了我,可能会被转校……
但这还不算什么,他家帮助学校修了一座图书馆,本来是好事,可是名字就叫细细图书馆;他家帮学校修了一座实验室,名字又叫细细实验室;他家还帮学校修了个车棚,叫细细车棚……长此以往,我实在害怕他家再拿钱修理厕所,叫做细细WC……
现在谢宽到处嚷嚷说:叶细细是我的女人。他看着我气鼓鼓地从教学楼里出来,就大叫女人你来了,然后很得意地对身后几个哥们儿笑。
那天我是鼓着勇气来找谢宽的,我一定要问明白他为什么阴魂似的非要抓着我不放。
谢宽不笑了,他昂头凝思起来,然后说:“那是几年前的傍晚,我家大人来接我放学,他问你我表现得怎么样,你答很好。叶细细你知道吗?从那时候起,我家大人认为我是个好孩子,对我不打也不骂了,而这些全部都是你带给我的呀,所以我也要对你好。”
我晕,我欲哭无泪,我无语了,我有今天的遭遇是我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指了谢宽两下,愤恨地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我转个身去找苏应风了。
曾经的初一三班,现在已经变成了高三一班,我冲苏应风挥挥手,他没有看到我,我只好叫他:“你的女朋友来了。”
教室里的人齐刷刷地向我看齐,而我假装害羞了。
算来,苏应风已经送我上下学三年了。他那台山地自行车穿过风穿过雨,渐渐地被腐蚀掉了颜色而车轮上也浸满了锈色了。
他仍然当我是一个小女孩,他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呀。
我在丁零丁零的车铃声中答道:“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都要烦死了。”
都怪我说的话,咒什么来什么,我感觉到车子扭捏了两下,然后就撞到东西了。
那天谢宽让司机把他家轿车堵在了巷子里,不过后来,他对苏应风产生了兴趣,他眯起了眼睛品了两下苏应风的相貌,然后冒出一句“我是不是见过你”。
苏应风很自然地回答:“我不就是你苏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