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十刑,神,杀戮机器?”
“我又在哪里?”
天轩子给痛苦的十刑施下沉睡咒,实在是太吵了,不能让人好好休息。
十刑缓缓醒来,急从床身一跃,梦中的场景,他被施下诅咒,接近永远不死,不知无畏的杀戮机器,看着沾满曾经爱戴他的人鲜血的双手,心中惭愧,负有这罪恶感。
感受身上隐隐作痛的的神躯,他头一次败的如此惨败,就连最以为傲的神力在他面前就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醒了”不知何时门悄然打开,刺目的阳光头一回让他感到耀眼,同时身躯的寒冷也在慢慢消散,进来显然是打败他的剑士。
十刑悄眯起眼,宽厚手掌挡着阳光看着依在门框的墨玉少年,他头一回看到这人竟然是如此惊为天人。
“嗯,多谢留情。”十刑硬巴巴回道,显然还没有从落败中回神,脸上沮丧之意明眼可见。
“醒了就起来劳动吧!”说完天轩子仿佛差遣劳动力一般,平平淡淡。
“额”看着眼前一大亩无际的废田,接着天轩子随手扔过来的锄头,十刑有些疑惑,我会干这种事吗!我是神啊!
“垃圾神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弱的!”天轩子一锄头下去,带着嫌弃道。
看着破碎的村庄,荒芜人烟的田地,十刑开口道:“不能找些人吗?这我们两靠人力能干完?”
天轩子带着一丝鄙视看着说话的智障儿童,“你说话经过大脑吗?还是说你就是个莽夫?”还指了指脑子。
十刑恍然大悟,有些尴尬杵在原地,不会想到,天轩子已经离了半片田地,他的脚下还是硬实的泥土。
“教教我啊!我不会。”十刑看着远处劳动的天轩子道,火红的头发在风中飞扬,脸色喜气洋洋,开朗。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天轩子没有理会依旧埋头苦干。
十刑也没有觉得收到冷漠,对比着手中的锄头,模仿着一手在前,一手靠后,举起往下锄土,不时半会,已然一亩之地已经完成大半,烈日当空下,汗流浃背。
这里没有一点神力吗!十刑感到奇怪,要说他们是不会感受到炎热,酷暑,神力会有所趋避,他感到汗一直在流淌,似乎有不停止的错觉,在途中一直在擦汗,动一刻,擦一刻,往往复复。
“歇会吧!”天轩子懒散的在坐在田沿边,衣衫布缕,发丝细散在眼前,解开酒壶畅饮道。
“额,也好。”十刑扔下锄头,盘坐在地,只是直直看着思索的天轩子,他靠的田沿也许是她曾经来过吧!
十刑痛苦的抱着头,火红的发色越减黑化,灰蒙蒙气息在身体四周发散,痛苦的回忆让杀戮的人格分裂化,开始吞噬着主人格,英俊的脸白色咒印不断侵蚀着每一寸皮肤,蛛丝纹路,分布开来。
亡灵诅咒是神族最为残酷的折磨,让被施咒之人痛不欲生,它会让你想死不能,想活也不会有更好的死去了,慢慢的时间中会逐渐扭曲心神,变成乐于摧毁折磨人为乐的杀戮机器。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施咒,真是为你感到由心的可怜!”天轩子不禁叹气道,“不过这也是你的命数,强求不得。”起身拍拍泥土,向着十刑走去。
残破的茅草屋,一阵红影略过,所落之地,破石碎舞,泥泞土地又遭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
土地:昨晚刚来,很累了,又来一个,我没脾气吗!
通红巨人,遮面茅草冒,魁梧有力,抬眼,双眼神墨,脸生严肃,三眼闭合,摇头扫向四周,脖上拳头大梵珠滑动。
六大神部,斗部,天魁。
阳光明媚,生机缓缓冒头,死气沉沉已经消去大半,天魁释放着神力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就连少学的亡灵已经回复凡尘。
就在这里吧!天魁看着破落的茅草屋,大祭司的指示之地,里面的神力四溢,无色界神力吗?天魁慢慢往前走去。
四剑相互飘浮在草团四方,平淡无华,四剑隐隐光辉联动,相聚草团聚合五行变幻,各行各异。
平凡的而又充满独一无二的神力,凌驾于世间之上,就连我都感到了威胁了吗!
天魁看着结阵的卦行,变化万千,伏羲老师的话语在耳边回荡,五行之阵,戮于先天,成于后天锤炼,不生不死,擅入者,身消灰灭,永世不入轮回。
“谁?”天魁偏头往后看去,一道年轻人影出现,手中似乎是十刑,耷拉着身子。
“真是不懂礼貌呢?擅闯别人家,可否问过主人。”天轩子冷冷道,语气之中带着平淡。
“砰”
天轩子挥挥手,烟尘消去,手中十刑也掉在地上,脸部朝地,不忍直视。
天轩子拍拍手,整了整衣装,静静地看着天魁,突兀其来的神!
“你把他怎么了?”天魁看着浑身无神力,瘫软在地上无神知的十刑,能够轻易拿下十刑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天轩子不禁徘徊,笑道:“我还真想不起来呢!”
天轩子伸手轻抬,十刑缓缓飘在空中盘旋,玩笑的看着沉静如山的天魁,突然伸手扣住喉咙,“他的生死可就在你的一念之中呢!”
神力已经运用到这这种地步了吗!天魁沉默着看着天轩子,又看向似乎感到窒息而复苏的十刑,他知道这一刻就代表着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凡人,我们并非无意冒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放过十刑?”天魁指着窒息挣扎的十刑道。
天轩子随手扔下,“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充满智禅的人,充满了佛家禅慧,这梵珠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它的支持,可惜你还是迈不过心中的门槛。”天轩子指着地上的不见面目的十刑。
“说真的,十刑可以是我见过最好的弟子人选,但他却又是最不适合作为弟子接班,你知道为什么吗!”天轩子欣赏着手心上金光闪闪的梵珠,九九八十一,圆满。
天魁看着脖间的梵珠在天轩子手中,并没有轻取妄动,只是冷静的站在远处,俩人之间平躺着十刑一道过河,他不知道迈过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只是沉静。
“隐忍是世间最为强大的盾牌,它让一切都化为泡影,你很懂,你知道自己的命运。”天轩子扔回梵珠,指着额头道。
“十刑有他自己的归宿,他的一切都可能回来,也许也慢慢忘掉他是个神!”天轩子打着哈欠挥挥手。
“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时候,命运会让我们再度相遇,天魁,梵珠传人。”
听完,天魁转眼一瞬来到荒野,看向冒着丝丝缕缕炊烟的小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