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亚,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忙了一晚,累死我了。”
“好的,白玉姐。”阿娜亚是白玉姐酒吧的一名调酒师,白天的时候白玉姐的酒吧由她打理。
“对了,白玉姐。”阿娜亚说,“那个叫夜狸的前几天又来找你了,不过那晚你刚好不在,你是没看到那失望的样子,又帅又好笑。”
“不用理他。”
“白玉姐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算是个熟人吧”白玉姐说,“怎么,对他有兴趣啊。”
“嘛,有一丢丢。”阿娜亚脸红着扣着小姆指,“但我知道我肯定没戏啦,我长得这么普通,只有像白玉姐这么漂亮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白玉姐捏着阿娜亚的脸,说:“其实你也是个美人胚子啦,只不过你总是喜欢穿男士衣服,也不爱打扮。”
“白玉姐就不要拿我开玩笑啦。”
白玉姐笑着看着她,说:“多点自信啦,你看,你胸不是挺大的嘛。”白玉姐从背后托着阿娜亚的胸。
“呀!白玉姐。”阿娜亚羞红了脸。“别闹了啦。”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白玉姐准备离开酒吧,“那我走咯。”
“白玉姐再见。”
“再见。”
白玉姐离开酒吧,来到暗巷。
“每次来到这个暗巷,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就会想要跳舞呢。”白玉姐自言自语说。
白玉姐起舞着前行,静而优雅如郁金香,动而轻快如金丝雀。旋转脚步,踏上脏水也不介意。
“有点像一个人的舞会呢。”白玉姐说。
她领子里的通讯器传来声音,“白玉姐可不是一个人独舞哦。”
白玉姐笑着说:“那么你要来当唯一的观众吗?小屁孩。”
“荣幸之至,白玉姐。”
白玉姐继续在暗巷中起舞。獭猫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身心投入观看白玉姐的舞蹈。
一只舞毕,通讯器那边传来獭猫的掌声。
“白玉姐当年是个舞者吗?”
“我当年?”白玉姐说,“那可不是个风光的职业。”
“如果白玉姐要办舞会,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去的。”獭猫说。
“真会说大话,小屁孩。”白玉姐说,“有时间多回回基地,一个人会很寂寞吧。”
“不会啦。”獭猫笑着说。
“真是个爱逞强的小屁孩。”白玉姐说。
屏幕的闪光印在獭猫脸上,“寂寞吗?”獭猫心想,“我就在屏幕后面守护着你们就好了啊。”
……
“我回来啦!”白玉姐回到基地。
“欢迎回来。”文鸠说。
“哎呀,犬不在吗?”
“小狗还在住院哦。”文鸠回答说。
“那我只好……”白玉姐捏住文鸠的脸,“从文鸠身上获取脸蛋能量了。”
“白玉姐!你好歹有点距离感啊!”文鸠一边推白玉姐一边说。
“说起来,今天的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白玉姐看向四周,“嗯?有个不认识的孩子?”
她看到朵缇亚正在和白鹿玩层层叠,白鹿表情很凝重的样子。
“朵缇亚是boss带回来的孩子,说是让我们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可是白鹿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啊。”白玉姐说。
文鸠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朵缇亚是boss背回来的,boss貌似很看重那孩子,白鹿感到了危机感。”
白玉姐忍不住笑了,“白鹿吃醋了呀。”
“然后罪魁祸首还和个没事人一样的看报纸,喝咖啡。”文鸠说。
白玉姐看向苜蓿,苜蓿正悠闲的喝着咖啡。
“还是老爷子泡咖啡的手艺好。”苜蓿说。
“这可是管家的必备技能。”尼克说。
“这方面你得多教教犬。”苜蓿说。
白玉姐来到苜蓿身边,说:“小苜蓿,白鹿那边什么情况,你不管吗?”
苜蓿说:“她们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
“你啊……”白玉姐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不说这个了,小苜蓿,最近组织赤字很严重。”白玉姐把一个开销账单递给苜蓿。
“嗯……”苜蓿思考着,blood的财政收入主要由苜蓿出诊和委托,白玉姐的酒吧和肉鸽的地下拳击赛奖金构成,而其中大部分都投入到獭猫的各种电脑设备当中了,所以blood现在的财务不容乐观。
“把零食的开销减半怎样?”苜蓿说。
“啊?不行!绝对不行!”文鸠抓着苜蓿撒娇,“boss,不要砍零食,不要!求求你了!”
“那把服装开销……”
“不行!”狐狸站起来说。
“那化妆品……”
“小苜蓿,你这样我会很难办的呢。”白玉姐说。
“那从糕点咖啡之类的……”
“老夫可就做糕点和泡咖啡这点爱好了。”尼克伤心的说。
“你们啊……”苜蓿不得不扶住自己的额头。
这时从白鹿那边传来声音。
“耶!赢了!”朵缇亚说,“第32次胜利。”
层层叠在白鹿面前倒塌,白鹿阴沉着脸。
“话说她们都比了32场啊。”
“白鹿32场全败啊。”
“哎,白鹿别掀桌子!”
“冷静啊!白鹿!”
……
平息之后,文鸠和朵缇亚捡着地上散落的积木,白玉姐收拾桌子,白鹿躲在苜蓿怀里咬着他的衣服。
“心情不好吗?白鹿。”苜蓿问。
“嗯。”白鹿点头。
“再咬衣服要烂了。”苜蓿说。
“木头!”白鹿咬得更狠了。
“变成木头,可就不能这样抱着你啦。”苜蓿微笑着说。
“你这样,犯规了。”白鹿用手掩住红透的脸。
“气氛真好。”白玉姐说。
“boss平时明明凶巴巴的。”文鸠说。
“咳咳。”狐狸咳咳两声,来到苜蓿面前,白鹿抓紧了苜蓿的衣服。
狐狸说:“下午出诊,boss。”然后就走了。
“女人的战争啊!”白玉姐说。
“boss真是个罪人啊。”文鸠说。
“你们在说什么?”朵缇亚一头雾水。
“你还太小。”白玉姐摸着朵缇亚的头。
“别摸我的头,大婶。”
“大大大,大婶!小姑娘是不是欠收拾。”
“完了,白玉姐发飙了,boss救命。”文鸠说。
“苜蓿救我。”朵缇亚躲到苜蓿背后。
blood基地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老管家托尔尼克看着眼前的闹剧,心想,“犬,肉鸽,你们不在真是太幸运了。”
到了下午,苜蓿和狐狸准备出行了。
白鹿来到苜蓿身边,说:“抱抱。”
苜蓿抱住白鹿,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起来,每次boss和狐狸一起行动,白鹿都会求抱抱呢。”文鸠说。
“感觉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白玉姐说,现在白玉姐像抱着玩偶一样抱着朵缇亚,尽管朵缇亚满脸怨气。
白玉姐一脸坏笑着来到白鹿身边,说:“小白鹿,我教你几招……”
听着白玉姐的悄悄话,白鹿的脸慢慢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这种事……还不能做。”白鹿小声的说。
白鹿来到苜蓿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只要结婚的话,就可以了。”
“你在教她什么啊,白玉姐。”苜蓿说。
“你这是在荼毒白鹿的心灵啊,你这个恶灵。”文鸠拉住白玉姐。
终于折腾着出了基地,苜蓿感到身心俱疲。
走出暗巷,狐狸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了个懒腰。
“终于,又能出来逛了。”狐狸说。
“我们出来可不是闲逛的。”
“我知道啦。”
平时在基地少言寡语的狐狸,即使是面对活泼的文鸠,也是惜字如金。只有和苜蓿独处时,话才多一点,当然,也只多一点点。
苜蓿说:“这次的目的地,是东城,彼得区。”
“不是很近嘛。”
“走路大概半个小时。”
“哦。”狐狸显得有点失望。“如果出诊时间长点就好了。”她在心中这样想着。
贝娜塞尔的街头,从来都是这么繁华,即使那阴影中的混乱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但对于贝娜塞尔的居民来讲,生活,才更重要。
狐狸就在苜蓿后面跟着,她心中想着很多事情,有她和苜蓿相遇的事,有她和苜蓿相知的事。她悄悄拉住苜蓿的衣角,追求着那一点点心安。
“苜蓿。”狐狸叫着苜蓿的名字。
“嗯?”
“苜蓿对白鹿,是怎么看的呢?”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别管,回答我。”
“大概,是我的另一半生命。”
“……哦……”
都市繁华之声化为背景音,狐狸感觉眼前的景物蒙上一层水雾,哦,她在哭呀。
“狐狸……为什么哭?”苜蓿说。
“迟钝鬼,讨厌鬼。”狐狸说着,深蕴的感情突然爆发,“不管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我……”
“每天都装成情感白痴!那么多那么多暗示你都不懂!”
“狐狸……”
“为什么不懂啊,为什么啊!”
“你先冷静……”
“你给我闭嘴!你个负心乌龟王八蛋!花心无敌萝卜头!”
狐狸说得累了,停下来喘两口气。然后抓过苜蓿的领子,恶狠狠的说:“现在我最讨厌你了!”
“其实……”苜蓿想做出解释,“我的意思是blood的大家都是我的一半生命。”
“诶?”狐狸放开苜蓿。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也……也就是……就是说,我误会了,但……我刚才告……告白了。”
“抱歉,我会当成没听见的。”
“你真是……一个……不懂少女心的混蛋!”
稍稍安心了吧,迷途于感情之海的少女。
拥有纠葛的他们,也许会在这座城市里,获得些许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