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你别见怪,我嫂子说话直,但是她的话都是没错的,可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我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才能让老顾这么看重呢,没想到也过如此,看来这男人都是没见过好东西的。”
文淑玉这么多年来,虽然对丈夫不是全心全意的看重,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忍受不了丈夫居然对自己的背叛,凭什么在自己这里什么都不算的人,居然还敢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昨天的事儿,我看嫂子气成这样,就知道哥哥肯定没好好处罚他,没关系,我们俩的事儿,还得我们两个自己人来算,这日子且有的磨呢,我非得让他知道给我认错不可。”
黎莺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文淑玉,随后笑着跟她说:“文小姐,这就不必了吧?你家的条件本身就已经是他高攀了,你要是再继续和他一般见识,那不就如同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去反咬狗吗?”
文淑玉捏住筷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这小老板说的有道理,顾言之原本就是个泥腿子,现在好不容易跟着自己爬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要是和他撕破脸,反而是自己丢人了。
“可是要和他继续过下去,我也是真的委屈,凭什么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和我凑在一块,我还得对他忍气吞声,这自小我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日子这样下去是没办法过的。”
黎莺也点了点头,这位文小姐说的话很是在理,这也是后来那些女人所为难的问题,就如同一张纸币掉在了厕所里,捡了难免脏了手,不捡,又觉得浪费。
“我能懂小姐的想法,虽然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是小姐是个身份高贵的人,再加上有一句话说的也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人犯错误就没有知错就改的,多半是狗改不了吃屎,只怕今天没了她秦如兰,往后还有别的如花如草,要是被这样的人拖累得只能和他一较高下,倒是真的糟蹋了自己。”
黎莺这一番对话也让文夫人跟着点头,的确是这个理,文夫人这辈子都是心直口快的,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若是她自己身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必然是要和丈夫翻脸,再也不过的。
可是转头又看了看自家小妹,妹妹年纪又小,和顾言之这么多年来日子过的也算是顺风顺水,最重要的是,丈夫肯定不愿意让两人离婚的,闹了这样的丑闻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话死。
“这女人唯有为自己考虑了,敢拼敢做了,才是真的成为了一个人,不然就如同那些历史中的女子一样,不过是为人附庸而已,人若是不敢为自己拼一把,那还活个什么劲儿?”
黎莺一见着文夫人,似乎要改变意见,赶紧开口劝说,自己原本是不该掺和他们家里的事情的,可是顾言之,的做法本就不占理,再加上自己现在急需他们家的帮助,要是两人破镜重圆了,自己才是真的倒霉了!
文夫人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办?在她看来,这位小老板年纪虽然小,但确实知道不少道理的,听听这位小老板的意见倒是可以。
文淑玉这么多年来读的书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书籍,这里头虽然有不少新思想,可也难免有些传统的糟粕,让她这个人也变得极为矛盾,既渴望新的变革,又恐怕自己落人口实。
如今遇见这件事情,更是踌躇不知所措了,只能略带求饶似的看了其他两人,希望别人为自己拿个意见。
黎莺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夫人在那些书本里头有没有看见过什么谈及到了海外的书本,那些风土民情夫人可有过了解?”
文淑玉想了一会儿,随后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笑着说:“见过的各式各样的杂书,我这几年也看了不少,里头有一本类似于游记的书很是有趣,上头写着那些外国的女人如同男人一般生活,也有那一辈子不结婚,自己就能养活自己的。只是不知咱们国家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那个样子!”
黎莺一听她话里头带着意犹未尽的意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既然这位夫人骨子里头还有些渴望变革与独立的念头,自己提醒她一把倒是不为过的。
“还能什么时候是那个样子,往后你们看着吧,这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女人的地位肯定也一天比一天要强,尤其是这些条件好的女人,出国留学回来以后和秦如兰一对比,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名媛了,秦如兰只不过是镀了层外国人的壳子而已,徐有其表,其实内里什么都不是。”
黎莺勾画出的蓝图,让两个女人很是心动,文夫人家庭和谐,倒是不需要考虑那些变化,自己家里头本来就娘家势大。丈夫轻易不敢如何惹怒自己,可是妹妹若是真的去国外接受一些新思想,成了个刚强的女人,倒是个好主意。
“你们也听说了,最近上头都在想办法吸纳那些有能耐的人继续从海外回来,古话也说师夷长技以制夷,往后这来来回回海内外交流的人只多不少,夫人为何不趁此东风,自己先把自己提升起来呢?”
黎莺笑呵呵的说,随后又把李唐但事情跟其他几个人隐姓埋名的描述了一遍,最后总结着说。
“你看她远赴其他城市去学习又能怎么样?最终不还是吃了大亏,可若是他最开始是直接去了苏联的那些舞团交流学习,回来之后只怕比今日要强出百倍去,别人也只有在身后仰望的份。”
黎莺笑着说,文夫人听了他这一番对话,也知她这是推心置腹的为自家妹妹打算,忍不住对她的态度也亲近了些,带着笑说。
“你现在说话倒是大方了,你若是早些时日提醒她,估计现在她已经成了顶尖的舞蹈演员,你先前不说,如今才跟我们说,是不是害怕她跟你抢了丈夫?你倒是有心机。”
黎莺听见她略带打趣的话,就知道她已经和自己拉近了距离,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轻言轻语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夫人这话就说错了,早前我要是敢和她多说这样一句话,只怕她就要以为我要趁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用什么龌龊手段了,有些人就爱以恶意揣度别人,这也是我凡事不爱多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