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涛正听人说打听到了那位领导夫人所居住的地方,领导和夫人的感情这些年来不是很好,两个人早已经两地分居了,再加上夫人平日里偏爱读书,这阵子正住在市图书馆附近的小公寓。
他把东西装在了衣兜里,随后就走了出去,没想到在楼下居然遇到了岳父大人,还有靠山村的村长,他愣住了,随后拉着两个人去了旁边的小店门口买了两瓶冰汽水,这才跟两个人开始说起闲话来。
黎国民把村长跟自己说的话全都转述了一遍,随后才略待征求地看着自己的女婿,他是不能当家的,女婿在外头多少比自己经历的事情多,在这件事情上是拿的了主意的人。
路少涛很感谢村长在这种时候能够过来说这件事情,毕竟自己这一群人找不到黎沁的行踪,村长本就可以把这件事避而不谈,没想到他倒是诚恳,居然专门为这事来城里一趟。
“村长大叔,这件事真是多亏你们帮忙了,但是这人现在应当是没有什么作用了,你要是不嫌费力的话,我再给您家每个月多拿一点钱,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她的饮食起居,这阵子我家里头事儿多,等到事情了结之后,我就会去把她接回来,到时候让我爸我妈好好管教着。”
在这段话里,他只字未提让村长负责治黎沁的事情,村长有些纳闷的询问出了这个问题,却得到了他态度温和的一笑。
“人做了错事,是该得到惩罚的,这件事情您不必放在心上,我想我爸要是把这件事情真的当成一回事了的话,也就不会把您当做兄弟了,您就放宽心就好,这是五十块钱,您拿过去先养好身子,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不陪您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等着下午我朋友回平湖镇的时候把您一块捎过去。”
村长听到他说根本不计较这件事情,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村民,黎国民那天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女婿吓破了胆子,现在也不敢跟女婿再继续争辩什么了,听了这话,也赶紧对女婿的意见表示赞同。
“对对对,我们小涛说的对,他是在外头能做大事的人,我们对他的话都没什么意见,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你要是再有啥事的话再跟我们说。”
村长虽然早已经料到了这家人老实,却没想到他们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居然也能不卑不亢,甚至不想要讹诈,忍不住对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拎着东西回到了村里去。
村长媳妇早就忐忑的等在村口了,听见丈夫的回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想着自己拿着黎家的钱呢,她干脆在村里多加了一句话。
“人家早就已经登报断绝关系了,你们看看外头的报纸就知道了,以后这丫头的事,但人家没关系,这丫头欠的钱跟人家也没关系,咱们先前没上门去找就对了。”
村里那些妇女们虽然有些意见,但却不敢说什么,毕竟是这些人理亏在先,她们还从来没有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呢。
村里损失了这么多钱,许多家庭都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只是大家都在商量着过往后的日子,只有徐嫂子一家每天吵吵闹闹的不停,徐嫂子甚至和丈夫婆婆撕破了脸,一家人每天打得不可开交,邻居们都开始看起热闹。
路少涛办完事以后直接拿着东西就去了市图书馆附近的小公寓,只是他不确定领导的夫人是住在哪一层,干脆在楼下等着,每逢有打扮时髦的女人走过来,他都会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
在门口苦苦等了一天,也没有什么结果,他下班时无奈的回到了自己家去哪?只在走过一间暗巷的时候,却遭遇了埋伏。
“你小子是不是想出来什么别的招对付我们呀?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来做事了,那就是已经想好万全的手段的,你小子别总想着给我们下绊子,懂事点,你这样的工作,什么样的女人娶不着,何必为了一个村姑和我们闹得不痛快呢?是不是?”
路少涛,看见自己跟前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先是愣住了,随后想了想,又觉得这些人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配做自己的对手,心里头又放松了一些。
她没有多说话,直接抬起腿来,朝着其中一个人的侧脑抽过去一记鞭腿,才不过几分钟,那几个人就不是对手,纷纷倒下。
他本想离开,却发现从胡同的两端走过来三四十个年轻人,只能看见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头,他心里头这才一怔,没想到自己这是被人埋伏了。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群狼,他自认自己的水平不差,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却比不过这些人,被人重重的推到了墙角的污水沟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裤兜里的录音磁带,随后把它藏到了自己的上衣里头。
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随后肆无忌惮地开口说:“听说你练过,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没想到也是我们哥几个的手下败将,也不知道是我们厉害还是你小子不行。”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嘲讽了起来,他原本十分戒备,可是想到那些人现在这个状态,敌众我寡,没必要继续逞强。
他干脆利落的低头不语,随后只假装自己昏了过去,倒在了污水沟里,那些人才满意的笑了,还有几个人在离开的时候踢了踢他的皮鞋,这才离开了。
等到那些人离开的脚步声已经渐渐消失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从水沟里爬了出来,闻到自己身上臭不可闻的气息,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随后拿着衣裳回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严馨还是第一次见儿子如此形容狼狈,就在那些年跟着练功夫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她吓了一跳,赶紧给儿子端来热水洗漱,并没有询问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只是把儿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丈夫还在床头倚着看书,她不满意的把丈夫的书夺走,放到了一边,随后气冲冲的说:“你先前总说不争不争,现在儿子也跟着受了委屈,咱们家真是被人欺负透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对咱们儿子下这样的狠手。”
路云生一听妻子这话就已经对下手的人有些许猜测,只是不好开口直说,只能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权作安抚,这才关上灯,安慰着妻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