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痕勾唇道:“这人数多也是一个弊端,你看看咱们这边的地形,山沟、窄的地形比较多,敌人纵然有千军万马也施展不开,所谓兵行险招,就看朕敢不敢赌,朕自然是敢赌的。”
傅星辰看着赵子痕落下的那一棋子,顿时楞了一下,最后,道:“皇上……真是有胆有谋,末将并没有跟错皇上……”
赵子痕站起来,淡淡的说道:“眼下你好好休息,明日就要正式开战,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朕的傅将军是如何的神勇。”
傅星辰抱拳道:“皇上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番栽培,定然会让其他国家畏惧咱们天堑。”
这边,皇宫,虞清绝本以为太后没拿到东西就会放弃了,没想到,太后隔三差五的就要来一次,反正什么都也不干,就是想试探性的问出关于国玺以及凤印的下落,虞清绝自然是闭口不谈,就全然和太后周旋。
赵子痕的信也来的比较频分,大约是每过几天就会到一封。
因为忙着应付太后,所以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赵子痕寄来的信竟然有小小的一叠了。
当然她能从那一身风雪的信里面感觉得到边关的战事战况。
“第一次交锋,对面人数巨大,但是由于地形的有利,朕和傅星辰尚可对付……”
“楼兰的司正卿都是冲在最前面……朕瞧着他看向朕的时候眸子猩红,像是要让朕下十八层地狱……”
虞清绝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不禁想起司正卿的样子,想来,那司正卿自然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还有自己的国家被入侵成为了附属国,家仇国恨,儿女情长,才如此这般痛恨赵子痕吧?
赶紧打开下一封信想要看看赵子痕有没有受伤。
果然在下一封里面赵子痕交代道:“司正卿即便是勇猛如虎,但是也抵不过傅将军的游刃有余,几个回合下来,司正卿那边连连败退,好歹楼兰也是天堑的附属国,朕不会容忍他们如此放肆下去。”
看到这里,虞清绝才微微的松了口气,无论怎么样,赵子痕没事就好。
小德子半夜敲了敲门,道:“娘娘,这么晚了,还在看皇上寄来的书信?”
虞清绝回了一声,道:“是的。”
随后看了一眼日期,最后一封信是问她是否在皇宫之中过的安稳,而且这封信是在上周寄出来的,她好奇的问门口停驻的小德子道:“皇上这一周都没有送信回来吗?”
小德子道:“没有送信回来,娘娘不要胡思乱想,或许是因为边境战事吃紧,所以皇上没空呢。”
虞清绝嗯了一声,便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子痕向来不会忘记给自己写信这种事情,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根本没空?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但是眼下长安城里面犹如一个温室一般,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喧闹的皇宫,以及热闹来来往往的天堑百姓仍然繁华如初。
上午醒来的时候,小德子慌忙的敲醒了虞清绝。
“怎么了,小德子?这般急匆匆的……”
看着揉着惺忪睡眼的虞清绝,小德子急急的说道:“太后宫殿那边出事了,昨晚太后回了寝殿以后,今儿早伺候太后的宫女说,太后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把皇宫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虞清绝皱起眉头道:“莫不是因为太后因为我没有交出凤印和国玺以至于藏起来了?”
小德子摇摇头,“不太可能,太后一般不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虞清绝凝重的看着小德子,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虞清绝不敢儿戏,赶紧对着小德子道:“你现在去把李成叫来皇宫,我要问问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如果说搜查了一遍皇宫没有人的话,那么太后一定不再皇宫里面,难道是被什么人劫持了?她暂时想不到,只能去请李成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李成被小德子请进宫来,虞清绝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成。
李成沉默了半晌,道:“坏事了,我怀疑这件事情和赵子尘有关。”
“赵子尘?”
“本官之前听人说似乎在长安城里面见过赵子尘,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太后就失踪了,而且,根据本官的下人跟本官说,长安城似乎出现了传闻,说赵子痕当年是夺走了赵子尘的皇位,属于谋朝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不配当皇帝……”
虞清绝气的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胡说八道,眼下皇上正在边境苦战,长安城这些人居然说出这些话,简直是气愤……”
“眼下太后突然不见,很难想像这不是一个阴谋……”
李成陷入了沉思,虞清绝道:“这件事情暂时要压下来,李大人,你先暗中派人好好搜寻一番,我也会让皇宫里面的侍卫分散一部分出去仔细搜索长安城,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太后找到。”
李成默认了虞清绝的方法,道:“这件事情如果不压下来,被百姓知道了,又加上流言四起,赵子尘一定会趁此机会出来大肆宣扬自己一番,给自己拉拢人心。”
“可是,这赵子尘不是瞎了吗?怎么还能劫持太后?”虞清绝奇怪的问。
李成:“赵子尘眼睛虽然瞎了,但是心却没有瞎,其实这件事情也赖皇上,若是当年皇上没有把赵子尘给放走,直接处置了的话,也不会招来今日的祸事,即便是被天下人骂无情,好在也除去了一个后患,那湘南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她在赵子尘的身边,赵子尘可谓是如虎添翼,罢了,先不说了,本官先回去,叫人留意长安城最近的变化。”
虞清绝点了点头,如今皇宫里面太后失踪,虞清绝也不敢声张,叫来了小德子,再三的嘱咐了一番。
小德子道:“已经把太后那边的宫女都挨个嘱咐了一下,这风声暂时压了下来,但是娘娘,您也知道,这皇宫不可能藏住秘密的,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把太后找回来。”
虞清绝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先多派出一点人马去京城的各处搜搜看,特别是那种偏僻的地方,还有郊区也去看看,不要遗漏了任何不起眼的一处。”
小德子点了点头。
即便是这样,皇宫里面的人马,加上外面李成的人马,在整个诺达的长安城里面仍然无一所获。
一点线索也没有了,但是……京城里面竟然还有小孩子开始唱了歌谣。
歌谣的内容大致是赵子痕是盗贼,盗走了亲兄弟的皇位,不忠不义。
眼看着事情好像再往一个不可逆转的形势发展,虞清绝不得已,最终还是一个人在曾经郊区的一个宅子处找到了张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张帆正在给人把脉,看见虞清绝以后,有些微微吃了一惊。
“这宅子,几乎没人知道,这些来看病的人都是蒙着眼睛带过来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虞清绝挑眉笑道:“本来是想找另外一个人的,没想到倒是搜索出了几套你的房子,看来这些年你赚的不少呀,钵满盆满的。”
说话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帆,是谁?”
瞧着西域公主清如水出来,虞清绝神秘莫测的说道:“西域公主看来和我哥哥在一起生活的挺好的,完全适应了天堑的生活了?”
当然能认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她就是缠住赵子痕放自己走的女人,清如水一直把她视为恩人。
“之前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今日终于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