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的虞清绝猛然发现自己旁边睡睡睡睡了个男人。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回想起昨天晚上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虞清绝惊坐起,先看了看旁边精壮胸膛的赵子痕,再看看自己。
脸色嫣红,她想起来了。
昨晚赵子痕醉醺醺进了偏殿,然后各种这样那样的,她就不自觉的给深陷了进去。
“怎么了,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怀疑人生了?没错,昨晚你和本王圆房了。”
虞清绝差点一口口水给哽在了喉咙里面,为什么赵子痕会把圆房这两个字说的如此的,如此的轻松?
虽然按照虞清绝的观点,就只是一起睡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还是很生气啊,毕竟昨晚应该是赵子痕和琴音的洞房,怎么就跑到她这边来了。
她还在生闷气呢。
虞清绝气鼓鼓的转过头,根本不想搭理赵子痕。
赵子痕瞧着虞清绝这模样,很显然是不开心。
冷哼了一声,一把拉过虞清绝到自己的怀抱里面,声音低沉的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是你的男人,本王要了你,那很正常,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本王的床你知道吗?”
虞清绝严肃的看着赵子痕,比划到:别的女人爬你的床榻那是别的女人之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赵子痕眯了眯眼睛。
……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哑巴。
不过不知道为何,心情是真的很好。
赵子痕勾起唇角看向怀里的哑巴,道:“虽然本王不喜欢你,但是你作为本王的王妃,姿色确实要比那些花花草草要好看得多,昨晚之所以来偏殿,主要还是因为本王都还没有和王妃同过房,怎么可以去临幸侧妃?本王是一个规矩的男人,自然应当按照祖先立下的规矩行事。”
……
“昨天晚上王爷去哪儿了。”琴音漫不经心的放下梳子,问道。
春莹想了想,道:“昨儿个王爷好像是去偏殿了,现在还没出偏殿呢。”
琴音手中的梳子瞬间落地,砸在梳妆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
她声音颤抖的说道:“你看清楚了吗,到底是进了书房还是去了偏殿?”
春莹被吓个半死,但是有不敢不说实话,“奴婢看清楚了,就是去了偏殿。”
琴音死死的咬住下唇,昨天晚上洞房花烛夜赵子痕说是书房还有一些奏折需要处理,今天一大早便要交上去。
结果便是跑到偏殿去处理文件了是么?
她还真是傻傻的会相信赵子痕的说辞。
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侧妃了,也有自己的权利和势力,她绝对不会让那个该死的哑巴好过的。
家母断指之痛以及她三番两次的侮辱自己的这笔账以后还要慢慢算。
出了正殿,琴音便看见赵子痕从侧殿出来。
虽然内心不甘心,但是还是保持微笑的走上前去道:“王爷,昨晚王爷熬夜看奏折,想来今日一身疲惫,我已经给王爷熬了一些养生汤,不如喝了再去早朝您看如何?”
赵子痕摆了摆手,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笑道:“不必了,音儿,本王进宫还有点事情。”
看着赵子痕满面春风的样子,她心里想着就算昨晚赵子痕没有和她洞房花烛夜。
但是,他也不可能去碰那个哑巴的,毕竟,王爷之前可是有言在先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他都是厌恶那个该死的小哑巴,所以绝对不可能会碰她的。
按照王府惯例,琴音成为侧妃的第一天要去偏殿给虞清绝敬茶。
早上赵子痕走的时候也提及了此事。
所以琴音来拜访的时候,虞清绝也没有多诧异。
琴音端着茶杯走上前来,眼神却在房间里面左看右看的。
虞清绝接过茶杯。
她在想,琴音想当王妃,如今却当上了侧妃,大概是觉得她的地位实在是太坚硬,捍不动,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先当上侧妃,稳住自己的地位?
不管事情如何,虞清绝觉得,她从来没有整过人,也没有害过人,所以这个王妃当着也没有什么愧疚。
琴音的眼珠子落在了虞清绝的梳妆台上。
她惊讶的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簪子,笑道:“王妃,这跟簪子看起来很是好看,妹妹喜欢的紧,不如赠送给妹妹如何?”
虞清绝奇怪的看着琴音,那根簪子明明就是最普通的簪子,她怎么就突然看上了?
不过既然看上了,那便送给她。
虞清绝点了点头。
琴音眼尖的扫到不远处的床榻上,那一滩夺目的赤红色如同烈阳一样灼伤了琴音的眼。
怎么会……
好像死的人吊住了最后一口气,琴音感觉到连呼吸都非常困难。
赵子痕之前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碰那个哑巴的吗?
原本还能自我安慰的琴音被这刺眼的颜色给弄的心神恍惚。
心中最后一点点的自我安慰此时此刻也消耗殆尽。
她拿着簪子,勉强扯出一点微笑, 对着虞清绝说道:“王妃,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
看着琴音落荒而逃,虞清绝皱眉,刚刚她眼神在房间里面四处摸索摸索的,是再找什么?
虞清绝也学着琴音的模样走到梳妆台。
看见那簪子还放在桌子上,顿时心生疑虑。
她不是喜欢这跟簪子么,居然忘记了带走。
转过头看去,床榻上的刺红还在。
该不会是琴音看见了床榻上的血,所以才这么慌慌张张的跑了吧?
我的天!
这下琴音估计得恨死她了,洞房花烛夜居然跑来和她洞房。
这是个女人都不能忍的事情啊。
皇宫。
皇后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赵子尘说道:“一旦有什么战事大事,皇上就只会找赵子痕商量,还不允许任何人参与,完全是没有把你这个太子爷放在心上,今天又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本宫去见皇上,那侍卫竟然不允许本宫进御书房。”
赵子尘安慰道:“母后您也别想太多,子痕的确是比本王聪明许多,何况父皇既封了子痕王爷,还赐了封地,自然不会再做其他打算。”
皇后恶狠狠道:“你懂什么?本宫这是为了你的将来做打算,哪个王爷赐了封地不去封地还被皇上留在京城处理政事的?那些奏折什么的都应该由太子来给皇上分忧,而不是一个王爷,子尘,你是本宫的孩子,本宫必须要给你铺好路,懂吗?”
赵子尘迟疑了一番,随后道:“我们应该相信父皇,父皇有自己的打算,母后又何必插手?”
“自己的打算?什么打算?我看要不是当年本宫让皇上封你为太子,那赵子痕现在就是储君,你现在怎么可能会住在东宫?告诉你,你未来的登基之路,本宫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可是如果真的是父皇有其他的打算,难道我们还能阻止不成?”
皇后自信的笑道:“本宫有一张王牌安插到了赵子痕的府内,到时候但凡是皇上有什么想法,或者赵子痕打储君的念头,本宫都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赵子尘和皇后交谈了一番以后便从凤鸾殿出来。
正巧遇见了从御书房出来的赵子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赵子痕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红光满面。
他挑眉喊了一声:“大哥今日看起来真是精神,难道是遇见什么好事了?”
赵子痕听见子尘的声音,淡然而笑道:“看你从皇后那出来,去见皇后了?”
“嗯,许久没聊天了,便聊了聊,前几日父皇问我边关屡次有外族人骚扰该如何办的时候,我说,抓几个外族人严加拷问出目地,再从长计议,今日父皇找大哥也是因为这件事?”
赵子痕思考了一番,道:“是,也不是,父皇也问了本王如何处理,本王说,三弟的计谋非常合适,不过抓起来严加拷打有些过于苛刻,抓起来关押便可,到时候那边的使臣自然会来要人,我们边境地界神圣,不允许有外族人进犯,同时也给他们提个醒。”
赵子尘有些违心的笑道:“大哥真是良计,难怪父皇喜欢和大哥讨论政事。”
赵子痕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听说父皇最近分了几匹苏州进贡锦缎给了太子妃,本王瞧着那锦缎穿着委实舒服,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给本王割割爱?”
赵子尘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行,本王一会儿就让太子妃给你送一点男款式,让大哥挑选?”
“不,本王要女款的。”
看着赵子痕转身离开,赵子尘有些奇怪。
子痕一向是不会在吃喝上面下功夫的,素日来,那些赏赐的布料,什么的,都是皇上自己做的决定,送到府内的,如今他居然主动向东宫要东西,这简直是罕见,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东宫内,太子妃湘南已经选好了几个颜色还不错的布料。
“这两个颜色送到赵王府,想来赵王爷应该会满意,我看着颜色挺衬那侧妃的。”
赵子尘看着这两匹布料的颜色。
淡绿色和素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