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尘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这簪子为何会莫名出现在虞清绝的口袋里面。
但是他是从心底里面相信,虞清绝绝对不可能打这个簪子的主意。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栽赃陷害,也知道这是一个局。
他虽然焦虑,但是不能用力过猛,沉了沉心思,微微的说道:“父皇母后,不是本王向着赵王妃,首先,赵王妃是母后的侄女,母后的家世都是贤良淑德,既然是侄女,必然不可能会对这些东西见财起意,本王今日说这些不过只是想父皇和母后秉公处理此事,还有……太子妃,本王觉得你下定论恍如儿戏,前些日子本王让你在府内多多学习多多看书,你可有做到?”
皇后目光直直的看向虞清绝,随后道:“本宫自然相信本宫的侄女不会做出这种品行不端的事情……但是,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让大家心服口服才行,本宫和皇上,都在等待赵王妃给大家一个交代。”
虞清绝咬了咬唇,赵子痕不肯帮自己是吧?
那既然如此的话,她也不可能就束手就擒。
只见虞清绝走到赵子痕的面前,拉住赵子痕的手,在赵子痕的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赵子痕勾唇一笑。
刚刚虞清绝在自己手中写着:此事和琴音有关,刚刚她绊了我一跤,纵然大家不相信我的说辞,但是我也可以在被定罪之前,让琴音不得好死。
写完了以后,虞清绝挑眉看着赵子痕。
你出手,琴音就不死,你不出手,我就要拉着琴音垫背。
“这簪子……”赵子痕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随后他走到了湘南的面前,丝毫不介意的拿过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这簪子确实是做工精细呢,想来一定是个好东西,也难怪皇后一直在珍爱着,数代传下来,不过……簪子,死物而已。”
大家都不明白赵子痕要做什么。
却见赵子痕拿起簪子,然后一使劲儿,那簪子瞬间被赵子痕给掰弯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到了地上,用脚踩住。
“本王刚刚在东宫闲逛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根簪子,便是这根簪子,不知道是谁的,本王的身上没有荷包可以装着簪子,便放在了王妃的荷包里面,没有想到,刚刚本王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你们便认定这簪子是本王的王妃偷得……这一根簪子闹出了这么个风波,本王觉得,它不必有存在的必要。”
众人哗然。
皇后的态度却突然严肃起来,“赵王爷,你贵为王爷,也应该知道这根簪子有什么意义,你居然敢毁坏先皇后的东西?你这完全是目中无人啊!”
赵子痕淡然一笑道:“本王有几个问题,皇后三番两次的提起先皇后,那么请问,这个天下到底是父皇的天下,还是先皇后的天下?本王处置了先皇后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况且本王觉得这簪子乃不详之物,本王的王妃乃皇后的侄女,如今却因为这簪子怀疑起了这自己的侄女,引得自家人互相怀疑,难道还留着?父皇你觉得本王说的是否有问题?”
皇后气的脸都红了,皇帝咳了一声道:“皇后,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便不要再追究了,难道你也怀疑子痕会偷这根簪子吗?”
虞清绝站在原地,果然,这个皇帝对赵子痕的宠爱已经达到了简直溺爱的程度。
俗话说的好,慈母出败儿,慈父同样也是。
这么溺爱也难怪赵子痕在这皇宫之中如此肆无忌惮了。
看来自己搬的这个救兵很靠谱。
皇后也知道,纠缠下去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便微微的说道:“本宫一早便知道不是本宫侄女的问题,如今赵王爷既然毁了那金簪,便不要再计较了,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来,清儿,来本宫这边坐。”
如此一来,大家其乐融融。
看着虞清绝走上前去,琴音虽然眼底带着微笑,内心却是无比的愤怒。
这个贱人哑巴刚刚在赵子痕的手上写了什么?
为什么赵子痕会突然帮她说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贱人哑巴的花招太多了。
赵子痕捡起地上的那个已经被踩的灰扑扑的金簪。
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成亲典礼继续进行。
虞清绝坐在皇后的旁边自然是非常的不舒服。
皇后这个女人的心思,她一知半解。
可以知道刚刚她突然改变态度是想严惩赵子痕,但是由于皇上的溺爱,所以没有成功。
如今只能打打亲情牌来挽回自己刚刚的态度。
“本宫看得出来,现在的赵子痕已经对你相当的信任了。”皇后小声的说道。
虞清绝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然如斯的低着头。
“如今皇帝已经放任赵子痕不管了,本宫一刻也不想等待了。”
虞清绝忙摇了摇头,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道:他是故意的,刚刚他不打算救我,他对我还是有所防备。
写完之后又迅速擦了。
皇后冷冷的说道:“没想到,这个人的防备心这么强,他看起来这么维护你,难道是在给本宫下圈套?”
虞清绝点了点头。
哎,太累了,在古代活着太累了,一方面要稳住皇后,一方面还要对付赵子痕。
这个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接下来的时间,湘南心情很差,就好像站在悬崖处却被人推了下去。
没有想到,在这种关头,赵子尘维护的居然是那个哑巴?
她死死的握着拳头,手指甲陷入了手掌心却也不觉得疼。
赵子尘也察觉到了湘南的态度,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这一场成亲大典,在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的背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算。
送入东宫洞房以后,大家也准备散了。
赵子痕走到虞清绝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你让本王在全天下人的面前丢尽了颜面,大家不仅仅知道你是个哑巴,还知道你手不干净。”
虞清绝冷笑一声,转过头。
这个贱男人居然不相信她?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