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虞清绝就是处于这个状态。
赵子痕伸出手解下她的面纱,都说了在清水居里面不必这么谨慎,根本没人来,所以也没有必要把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和浅蓝色的眸子给隐藏起来,轻松一点不好么。
她闭着眸子,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夹杂着外面的虫鸣声。
那张如同小哑巴一样的容貌就这样呈现在了他面前。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好像被循循善诱一般,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与她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本来以为自从小哑巴死了以后就不会再对任何女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但是……这个花绝尘的女人出现,激荡起了原本平静的一切,沉寂的心好像又开始蠢蠢欲动……
赵子痕想要一尝甜头的时候,恍惚的听见空气有什么东西势如破竹向自己撞过来,他赶紧推开虞清绝,自己一个闪身躲开了。
刚刚所在之处很明显已经有了几根银针,这银针似乎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男人就站在赵子痕的面前。
他蒙着脸,只能依稀看见出他那一双有些狠毒的眼眸。
赵子痕拂了拂衣袖,笑道:“瞧着你在梁上带的挺久了,终于舍得下来了?”
男人没有和赵子痕多话而是直接上前来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这个男人的武功很明显不是赵子痕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就气喘吁吁了。
赵子痕仿佛知道此人是谁一般,冷冷的说道:“你是杀不了朕的,而且,只要朕一喊人的话你就会被包围的,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是离开这里,要么是等着被抓。”
那个男人死死的看了一眼赵子痕,然后又一次冲上来。
这次赵子痕基本上没有兴趣和对方周旋了,几乎是一个回合就把对方给打在地上趴着起不来了。
赵子痕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刺客,冷冷的说:“让朕看看,你究竟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赵子痕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要想是附上了一双手,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传来一个声音道:“赵子痕……我难受,喝多了……难受……”
虞清绝觉得心里好像同时有几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的,也不知道眼前站的究竟是以前的赵子痕还是现实的赵子痕,只想靠在赵子痕的肩膀撒个娇。
赵子痕原本是想把地上黑衣刺客的面罩揭下来的,但是没有想到虞清绝会突然开始发酒疯。
本来可以挣扎的,但是赵子痕却没有挣扎,眼睁睁的瞧着那地上的黑衣刺客转身消失在了清水居。
刚刚差一点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可是却被这个女人给毁掉了。
有些无奈的转过身,询问道:“不舒服?朕有喊你出去喝酒了么,自己不舒服也得受着。”
他的声音沙哑着如同被磨砺过的石头一般低沉喑哑。
虞清绝听见她这么说,负气的说道:“你,在梦境里面,你,你说话也是这般讨厌。”
赵子痕忍俊不禁的说:“看起来你还在梦呓呢。”
虞清绝放开赵子痕,道:“我,我可没有梦呓,我还能给你唱歌呢,知道不……”
赵子痕坐在旁边的床榻上抿唇一笑道:“是么,你会唱什么歌。”
端正的坐着,不过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感觉。
“怎么会爱上了他,并决定跟他回家,放弃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无所谓,纸短情长呀,诉不完当时年少……”
听着虞清绝这般悠悠的唱过来,这新奇的调子,还有这娓娓道来的歌词,让赵子痕不禁眯了眯眸子,他勾唇一笑问道:“这是你作的曲子,写的词?”
虞清绝摇摇头,满眼醉意,笑道:“自不是……我又不是作曲人,又不是作词人,这是我听过的……比较温柔的,又好听的曲子,适合表白,所以就唱给你了。”
……
第二日,虞清绝醒来的时候,赵子痕早就已经去上早朝了。
虞清绝揉了揉脑袋,感觉脑袋疼痛的很,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好像昨晚做了一些许多疯狂的事情。
不过……想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缺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想的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小德子喊来。
“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虞清绝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德子看着虞清绝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昨晚姑娘醉的厉害。”
虞清绝不好意思的说:“那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唱歌……或者到处乱吐,还有比如说拉着人乱说话?”
小德子咳了一下,道:“昨晚姑娘是和皇上在清水居来着,大概这些事情只有皇上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昨晚带着小殿下一起走了,不过早上瞧着皇上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虞清绝此时此刻的心脏正在乱跳,要是昨晚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的话,那赵子痕又是个小肚鸡肠的自己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想到这里,虞清绝小声的问:“那早上早朝的时候皇上有对各位大臣们生气吗?”
“这倒是没有,皇上向来不会在早朝上生气的。”
虞清绝拍了拍胸口道:“这倒是好,不过眼下早朝应该已经过了,皇上此时此刻在哪儿?”
小德子砸了咂嘴,“嗯……皇上现在应该是在那春鸢佳人那边。”
虞清绝奇怪的问:“春鸢佳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在皇宫里面听说过这号人物?”
“这春鸢是前些日子才进宫的,伺候了皇上一晚上,皇上亲自封的佳人……”
虞清绝小声的哦了一声,小德子继续说道:“奴才就说呢,这皇上怎么突然封了个什么佳人,瞧着那春佳人以后才猛然明白原来这其中是有暗门的……”
“暗门?看来小德子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呀。”虞清绝故作神秘的说。
小德子点了点头附在虞清绝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这个春鸢长得特别像是以前奴才死去的主子。”
虞清绝惊呼一声说道:“就是那个哑巴,虞清绝么?”
不知道为什么,从自己嘴里念出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小德子点了点头道:“就是她,不过小德子我只认一个主子,那就是虞清绝,如今虽然主子离世,但是皇上一直把清水居留着给主子的,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让姑娘进来住,不过,想来姑娘也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了,不然不会让姑娘住进来的……”
“不过只是幌子而已,想来皇上只是为了图个清静罢了,虽然皇上给我封了妃,但是我和皇上也不是真正的帝王和妃子的关系,小德子你长期在皇上身边也应该知道,罢了,这些不说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小德子瞧着虞清绝转身的背影,在这一瞬间,有些和当年自己的主子背影重叠了。
现在想来,也许他理解关于为什么皇上会让这个女人住在清水居。
虽然目前还没有看见过这个女人的容貌,但是……这种感觉或许比那个叫做春鸢的女人更强烈,如果说春鸢只是脸长得有些像是自己的主子,那么这个女人,应该没有一处不像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个哑巴,连他几乎都要错认了。
虞清绝之所以生气只是因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赵子痕,赵子痕碰了琴音,所以自己心如死灰了,她原本以为琴音不过只是赵子痕的调剂,没想到赵子痕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