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痕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微微的说道:“你可以在皇宫里面住着,每日可以去你的店内巡查,留下来,待在朕的身边……皇宫里面,朕会帮你完成你的宏图伟业,你想发扬你的手艺,你的食客居,朕甚至可以在楼兰那边再给你找个繁华地段,再开个分店,以后等朕的宏图霸业展开,你可以在任何地段,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开设你想开的任何店。”
这……这简直是,怎么说呢,如果她想开个火锅店的梦想是把火锅店做大做好的话,赵子痕的帮助确实非常有必要的,这个……简直,简直是巨大的诱惑。
虽然古人教导我们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应该控制住自己,不能被诱惑所引诱,但是对于虞清绝来说……自持神马的都见鬼去吧!虞清绝低头淡然一笑,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盈盈的看着赵子痕说到:“皇上此话当真?”
“自然。”
“我做皇上名义上的宠妃,但是我不必伺候皇上,自由出入皇宫,只要我把赵风瑾照顾好了就行了对吧?皇上在扩展自己的宏图伟业的时候还要帮我把火锅店发扬光大对不对?”
“对。”
虞清绝笑道:“皇上等我回去思考一番,过些日子再给皇上答复行不行?”
“好。”
看着她的离开,赵子痕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有一股子悸动,他不知道到底这个女人的身上哪些地方像是死去的虞清绝,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内心的归属感觉却越来越浓烈了。
琴音洗漱完毕以后,回想起今日花绝尘的装束,问道:“这个花绝尘怎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见不得人还是有其他问题?”
旁边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听其他宫人说,那个花绝尘好像是得了某种病,所以不方便露脸,不太合适。”
琴音愣了愣,然后不太在意的说:“那会传染么,小殿下把她认作那个死去的贱人,和她靠的这么近,会不会被传染什么的?”
“那倒是不会,不是传染病,不过娘娘,你说小殿下和那个女人那么亲,到时候皇上把那个女人薅进皇宫里面来了,岂不是娘娘又多了一个宿敌?”
琴音勾唇一笑,丝毫一点都没有慌张,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什么,不足为惧,今日本宫也试探过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兴趣留在皇宫,看起来,倒是对她这个店看的很紧,这个女人不会进皇宫的,所以本宫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琴音没有想到的是,才刚刚过了三天,婢女就慌慌张张的来禀告:“娘娘,皇上……纳妃了……”
三伏天儿,旁边的婢子正给琴音摇着扇子,她不慌不忙的回答:“纳妃就纳妃了,反正太后一直嚷嚷着这后宫妃子太少了,只是皇上不肯纳妃,本宫也懒得去操心。”
那婢女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纳妃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是那个花绝尘!”
差点琴音从板凳上掉下来,然后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是谁?”
“是那个花绝尘,皇上还赏赐了那个清水居给那个女人住!”
琴音脸色巨变,恶狠狠的说道:“你胡扯什么?那个清水居皇上是不准任何人进去吗?更不可能会赐给任何人居住!”
“可是……这个千真万确啊……”
琴音失神了,那个女人怎么出尔反尔,前几天她亲自邀请那个女人来皇宫给赵风瑾做糕点,那个女人竟然毅然决然的拒绝,好,拒绝也就拒绝了,可是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赵子痕的妃子?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说什么自己的手艺来自民间吗,敢情是因为想做妃子,不想当糕点师傅才拒绝的?
“娘娘,您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琴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先把这个女人叫来本宫的凤鸾殿,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个贱人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让皇上轻易给她纳妃?”
“娘娘,刚刚奴婢已经过去喊了来着,可是那个女人说……”
“说什么?你别吞吞吐吐!”
“说,她在这个后宫之中不受管束,这个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她只是闲住在这清水居,咱们可以当她不存在。”
琴音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声:“放肆,这个女人还真是第一次来皇宫不知道这个后宫的规矩了是吗?本宫亲自去请这个贱人,看这个贱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完琴音站起来,准备带着婢女向清水居出发。
“你这般风风火火的打算去哪儿?”
赵子痕突然出现在皇后的凤鸾殿里面。
琴音怒气恒生,如今这赵子痕来的正好,便道:“皇上纳妃了?”
赵子痕倒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坐下以后,淡然如斯的回答:“怎么?”
“皇上纳妃了也不通知本宫一声,这样不太合适吧,要知道,这后宫之中纳妃的程序比较繁琐复杂,而且选来的女子还需要看世家和身子干净否,皇上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宫外的女人纳进皇宫来似乎有些不太符合……”
赵子痕不悦的皱眉道:“不符合什么?这皇宫里面朕才是主人,皇后睡糊涂了么?”
琴音一征……刚刚怒火攻心口不择言。
主要是那清水居闲置已久,皇上又宝贝那地儿,突然赏赐给了一个什么花绝尘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无意惹怒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只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太后那边朕已经交代过了,现在,朕特地来交代你这边,那清水居住的确实是食客居的老板娘花绝尘,朕之所以招纳她进宫为妃这其中缘由你就不必知道了,总而言之,她不用和那些秀女、妃一样特地来给皇后请安,也请皇后素日里没事的不要踏足清水居。”
还想说话,但是看着赵子痕不痛快的眼神,她还是忍住了,她现在在这个地位上,不能因为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而功亏一篑,她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的,所以她不能犯错。
“皇上既然吩咐了,那么本宫就记在心里了,皇上请放心,本宫会好好遵循皇上说的话。”
赵子痕站起来,点了点头。
好像在记忆之中,赵子痕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皇上有妃嫔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她作为正宫皇上也没有碰过自己?
太后还想着自己给皇上生个皇子,她生得出来么?
她和谁生?
突然觉得自己独处在这个皇宫里面有些悲哀。
太后明里暗里的打压,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孽种已经基本上是皇位的继承人了。
她除了是个皇后以外好像什么都不是,想来真是可笑的很。
那个那个死去的贱人,才是人生的赢家,自己死了,还留下了个孽种,只要那个孽种在,想来皇上永远都不会碰她吧?
似乎没有了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但是又舍不得放弃这么多年来对皇上的感情。
赵子痕离开之后,琴音推散了桌子上的茶杯。
那些茶杯散落在地上清脆和破碎的声音,或许能让她好受一点。
清水居那边,虞清绝还是很满意的。
这个地儿就是自己之前住的地儿,老地方了。
一切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如同看见了一位许久不见的老伙伴一般。
坐在床榻上,还没来得及回味这股子归属感,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终于还是选择回来了?”
虞清绝不必去刻意看,就知道说话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