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绝突然站起来,径直走到张帆的面前,然后……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道:“张帆哥,你得宠你妹妹,我可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啊,而且,而且那赵风瑾还是你的外甥,你也不想你的外甥被人欺负吧?”
张帆素来对女色没有什么兴趣,说真的……不然早就成家了,也不是因为是断袖,总觉得有了家庭以后会比较麻烦,如今看着虞清绝这浅蓝色的眸子里面眼泪花花的,像是真的委屈一般。
本来脑子里面说着千万不要上当,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计谋,装可怜……但是,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说道:“行吧……那赵子尘有什么动静我再告诉你,这下总行了吧?”
虞清绝勾了勾小手指头,道:“你过来,我跟你说。”
“说什么……”张帆奇怪的把脸低下来。
虞清绝嘿嘿一笑,然后送了张帆一个亲吻。
当然……这是表达亲情的一个吻,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张帆瞬间愣在了原地,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惊恐的说道:“那,那个啥,我,我这个人没有那种爱好的,我,你在我心中……只是我的妹妹的,没有,没有其他的想法,你,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虞清绝轻蔑的看着张帆一脸涨红然后说话结结巴巴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便打趣起来,“谁说的,你不要把我当妹妹不就完事了,张帆呀张帆,我觉得你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要不,咱们两在一起算了,你瞧瞧,我长得也不赖,你长得也不丑,对不对?”
张帆原本颤抖着的手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压压惊,结果听见虞清绝这般说来直接把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你,你有毒!”张帆落荒而逃。
旁边的鹦鹉也学着张帆的语气喊着,“你有毒!”
看着张帆的背影,虞清绝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气。
赵风瑾一直生活在皇宫,自己想念他的时候又不能随便进入皇宫看看。
至于昨晚真的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还是不想赵子痕受到伤害?
这些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可能随着在这里的时间越久,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压抑的太久了?还是自己给自己潜意识催眠的太深了?
她真的不知道。
想知道赵风瑾在皇宫里面过的快乐么,吃的好不好。
转念又一想,既是赵子痕带着,赵子痕应该不会亏待瑾儿才是。
竖日,天气很是抑郁。
放眼万里都是阴着的云。
小德子跪在金銮殿面前,微微的说道:“皇上……楼兰代王马上要启程去天堑楼兰了,临走之前准备来给皇上道个别。”
赵子痕单手依靠着龙椅,半眯着眸子,微微的嗯了一声。
很快,司正卿便被传唤到了正殿上。
赵子痕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然如斯的问道:“代王可否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的?”
司正卿抱拳道:“这些日子承蒙皇上照顾,如今我要去天堑楼兰代皇上掌管楼兰的事物,临走之前,想问皇上借点兵。”
赵子痕这才慢慢睁开眸子,好奇的问道:“你借兵?”
“是的,皇上可能有所不知,因为楼兰归顺了天堑,所以楼兰那边有些本土的居民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如今我要回去处理这一部分人,楼兰的大部分士兵在战争中牺牲,已经所剩无几,所以……”
赵子痕大手一挥,道:“准了,到时候朕会给你一块令牌,你可以带走天堑小部分人马,对了,这次与你一起离开的还有天堑的几位官员,到时候去了楼兰,你要负责给他们修建住所,他们的身份地位应该高于你们那边本来的官员。”
司正卿的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只能抱拳道:“皇上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
赵子痕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薛妃……哦不,代王后是否也收拾妥当了?”
“妥当了。”
“行吧,一路山高路远,那么朕就不多说什么了,一路顺风吧。”
司正卿最后行了个大礼,转身出了宫殿。
小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就这么给他一部分兵力,万一他反水怎么办?”
赵子痕伸了个懒腰,一点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回事,道:“他司正卿反水是反不起来的,纵然是反的起来,朕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压下去,所以没有必要担心,而且司正卿这个人朕应该也算是了解,他既然已经服从了朕的安排,想来也是不会反水的。”
听着赵子痕这般说来,小德子才恍然大悟。
薛夏尽管不想去楼兰,但是,她眼下的身份,这天堑是的的确确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与其说是去楼兰那边当代王后,不如说过去当犯人,眼下司正卿对她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果然,司正卿看见了她以后,声音变得怪里怪气道:“你以为你能在天堑做赵子痕的妃子?最后还不是要跟我我回楼兰,笑死人。”
薛夏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上了马车。
当然,司正卿也上了马车。
看着沉默的薛夏,司正卿拉住了薛夏的手,冷冷的说道:“感觉一定很好吧?你说赵子痕对你又没有情,你还能当他几日的妃子,这几日他可有碰过你?”
薛夏看着司正卿的模样,微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赵子痕只是用这招来逼迫你签下协议?那赵子痕能碰我的话,还会让我跟你走?”
司正卿一愣,听着薛夏的这番话,不觉得笑道:“你说话真是有趣,我自然知道赵子痕用这招来逼迫我签下协议,但是我也知道,你求赵子痕想留在天堑的事实,原来这些年,你的心根本没有留在楼兰国,你时时刻刻都想回到这里来,对不对?”
薛夏现在不想讨论这些,她真的已经很累了,赵子痕只会利用她。
一腔热血,一腔热情,不过在赵子痕面前是个无关紧要的感情,赵子痕好像从未正视过她的感情。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薛夏干脆佯装闭眼,不再和司正卿说话。
司正卿看着薛夏这样就觉得来气,语气不觉得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不想讨论这个?你一脸疲惫的模样是因为今天要走,所以昨晚和赵子痕大战了吗?不然怎么会一脸疲惫?”
薛夏被这么一刺激,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不由得声音提高,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胡说八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赵子痕就没碰过我,你不相信?我不想跟你说话只是不想在这些地方和你争论这些有的没的!”
司正卿被骂,也更加暴躁了,他恶狠狠的看着薛夏,道:“赵子痕没碰过你?你说出去谁信?赵子痕封你妃的那晚难道不是当着老子的面把你抬走的?你现在说没碰你?老子会信?行啊,你要老子信,你现在就让我检查一下!”
说罢司正卿突然压住了薛夏。
薛夏一个避闪不及被扣住了双手,她惊恐的看着司正卿。
以前的司正卿是个什么样子呢?
在记忆里面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说话都是斯斯文文的,第一次嫁到楼兰的时候,他还写了许多诗句给自己,当时想着即便是不和赵子痕在一起,司正卿也是她完美的归宿。
世事多变,如今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司正卿,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的男人了。
“司正卿,你不要碰我,你别碰我……”看着司正卿毛手毛脚的碰的薛夏生疼,她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