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眼眸里面似要喷出火焰一般,微微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买宅子这个事情王妃要做主,到时候买哪一套,王妃会亲自给您选好的。”
琴音的脑袋瞬间就跟炸裂了一样,硬着头皮问道:“王妃的意思说,不给我们钱,然后王妃亲自去看宅子买宅子?”
管家点了点头。
虞清绝很满意管家的这番解说,她正是这个意思。
琴音有些压不住怒火,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要把银子上缴给国库赈灾那是必然的,但是王爷也答应过音儿了,说是要给音儿拨款,满足音儿的要求,如今到了王妃这里,怎么就不行了呢?而且音儿也给王爷说过了,关于要多少银子,以及需要买个什么样子的宅子,王爷都是一口答应的。”
虞清绝继续比划。
管家也不敢怠慢,忙道:“王妃说,既然是王爷答应下来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让王爷来办,王爷那边答应了,可是王妃这边还没有答应,所以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来,钱,只能给那么多,多的没有,剩下的钱还要做账,以作赈灾之用。”
琴音气的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明明连王爷都答应下来却过不了这个该死的哑巴这道坎?
这很明显是针对她?
琴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的请求道:“娘亲已经看好了一套宅子,这几日便要给钱,王妃,虽然知道您掌管府内的账本,以前琴音有得罪的地方,琴音给您赔个不是,但是王妃,这件事情是王爷答应下来的,王爷那边都答应了,音儿想请王妃也答应……”
虞清绝挥了挥手。
管家贴心的吩咐道:“王妃说这件事情已经定下了,若琴音姑娘再用王爷当说辞的话,那么就请琴音姑娘去找王爷过来跟王妃说。”
琴音出了偏殿,压抑心中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她恶狠狠的跺了跺脚。
这个该死的哑巴,真是太过分了,她和王爷走南闯北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哑巴还不知道在哪儿。
现在居然敢对她的事情多加阻拦?真是太过分了,素日里她不想惹上争端便能让则让,如今,她做的事情实在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准备找王爷来着,但是门口的侍卫却把她拦住了。
“王爷在招待客人,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琴音虽然现在是火急火燎,但是这种关头绝对不能去惹赵子痕生气。
所以琴音打算在外面等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音在外面等的脚都没有知觉了,书房的门打开。
赵子痕送走了房内的客人以后,奇怪的看着琴音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琴音撅起小嘴,这句关心的话既有些暖,又让琴音觉得很委屈。
这种交叉的感触让琴音瞬间眼泪汪汪,声音也有些柔软:“王爷,音儿等你许久了。”
尾音带着难受和不可诉说的委屈。
赵子痕看着琴音,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有些细汗,心里不免一动,微微道:“找本王什么事,以后你直接告诉管家,管家会找机会告诉本王的,你自己在这里等着挺累的。”
琴音摇摇头,走上前去,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的落在地上。
“昨日王爷不是答应过音儿要给家母买宅子,可是,可是王妃那边迟迟不批准,还说若是执意要买宅子就必须让王爷您过去,音儿知道,这些年音儿陪伴王爷不算什么,王妃有王爷撑腰,还有皇后做后台,这几日我跑来跑去,王爷让我去找王妃,王妃让我找王爷,音儿觉得,若是王爷觉得这确实是一笔大开销便算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家母,让她回乡下去。”
这几日琴音感觉自己受的委屈什么的都受够了,已经不再想受委屈了。
赵子痕有些愧疚,这些日子确实因为忙刺客的事情冷落了琴音。
“宅子的事情本王做主了,今晚便去找王妃,到时候会给你们的银子批下来,你的母亲喜欢什么样子的宅子买便是,本王还不信买不起一座宅子,你看,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你赶紧去休息吧,罢了,本王等下就去找王妃。”
琴音抬起眸子,眼泪婆娑,点了点头。
“王爷,能不能抱抱音儿, 音儿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王爷的怀抱了。”
这个要求对于赵子痕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不过,只是对于以前的赵子痕来说。
眼下,赵子痕感觉自己的心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琴音以前跟着他的时候,吃了很多苦。
但是脑海之中闪烁的却是虞清绝那张俊俏的模样,还有那双清澈的眸子。
最终赵子痕伸了伸手还是没有抱琴音。
在琴音失落和委屈的眼神之中,赵子痕透过了琴音,看见了虞清绝。
琴音咬住下唇,迟迟不见赵子痕动作。
最后,赵子痕只说了一句:“本王最近这几日因为调查刺客的关系,累的紧,过些日子便好了。”
琴音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琴音离开的背影,赵子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哑巴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以前这种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有些烦闷,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种感觉。
烦躁的使然和根源来自于偏殿那个女人,如果此时此刻见上那个女人一面的话,这种烦闷的感觉。
会不会因此而消失?
正这般想着却不想已经到了偏殿的外面。
既然都来了,也没有什么不进去的道理。
赵子痕没有让人去通报,就这般径直的走了进去。
他很想知道,在没有面对他的时候,这个小哑巴到底在做些什么。
是在埋怨他的不好,还是在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进去之后,赵子痕并没有看见虞清绝在做什么。
她就躺在长榻上,一只手撑着头,斜躺在上面,应当是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