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辰眸子暗淡了一些,“你不要抬举我了,以前我总觉得,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见你的美丽,或者说只有我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不是我独具慧眼,是因为你太过于耀眼,以前是李成的时候,我还能斗一斗,眼下又多了一个皇上……”
虞清绝眯了眯眸子,心里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既然现在傅星辰忌惮赵子痕,不如就把赵子痕拿出来说话,让傅星辰知难而退,这样的话,他可能就会放弃自己了。
想到这里,虞清绝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说了吧,没错,皇上三番两次的想让我进宫做他的妃子,但是被我拒绝了,傅星辰,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安安稳稳的女子,没错,你们男人有雄心大志,我也有,而我的雄心大志绝对不是先结婚生子,你明白吗?”
傅星辰:“可是我不明白,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不都是想要找个好归宿,然后一起到老吗?你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府内,然后每日赏赏花,下下棋,不好么?”
虞清绝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好,很好,可是,我应该遵循我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说完虞清绝转身离开,只剩下傅星辰一个人在这里。
看着虞清绝的背影,傅星辰思索着那一句,应该遵循自己的心。
也是,这就是她动人的地方不是吗?
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个感觉,没有说出来过,这种感觉随着日子的逝去越来越觉得强盛了。
花绝尘曾经肯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是她从来不说,她不说,他也不敢问。
是的,他想知道,她受过什么伤害,吃过什么苦,这样可能会更加的接近她,只是她从来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虞清绝回到帐篷以后,便瞧着张帆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
“昨晚你去哪儿了?”张帆瞧见虞清绝进来张口便问。
虞清绝:“你管我去哪儿,你来的时候还张口闭口的要报仇,昨晚还不是醉的跟一条死狗一样,你妹妹我被人劫持了你怕是都不知道。”
张帆放下手中的小酒杯,淡然如斯的说道:“劫持什么劫持,即便是我被劫持了,你也不会被劫持,那莲白和莲生一直保护着你,谁还敢伤你半毫还是咋地?至于报仇嘛,你看我现在也就这样,打,打不过赵子痕,那我还能咋办嘛?还不是得走一步看一步?”
听着张帆这般说来,虞清绝有些无语,打趣道:“看你这样子,不算是走一步看一步,多半是打算投靠天堑算了,是不是?反正那赵子痕对你不错,你又交到了李成任杰这样的朋友,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是吧?”
张帆突然拿起旁边的酒杯,然后站起来,杯子被张帆使劲儿的在地上一摔,成了碎片。
“看见这杯子了吗,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断然不可能只沉迷于眼前的荣华富贵,我会好好的生活,然后给赵子痕致命一击。”
说完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摸出来一个东西,塞到虞清绝的手中,“这个是早上的时候侍卫带过来的,说是你的信。”
“我的信?”虞清绝不可置信的问着,一边把信拿过来。
瞧着这信的封面,是用稚嫩手笔写的:麻麻收。
知道是谁写来的信了以后,虞清绝眨巴眨巴眼睛拆开了信封,里面果然是赵风瑾的笔迹。
是一些挂念虞清绝以及问赵子痕伤势的内容,最后落款:爱你们的赵风瑾。
虞清绝笑吟吟的看着信,说真的,这是头一遭,她从未收到过信,总觉得是一件浪漫的事情,而且还是自己儿子给自己写的信
张帆啧啧道:“你说你在傻笑什么?不就是一封信吗?至于吗?”
“你懂个屁,这个可是我儿……小殿下写给我的信,我当然高兴了。”
外面恍惚传来了一阵打鼓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天空炸响了一个闷雷一样。
“外面怎么了?”虞清绝问。
张帆想了想,“多半是又打起来了,这里本来就是打仗的地儿。”
“咱们要不要去帮忙什么的?”
张帆皱眉道:“帮什么忙,帮忙,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打仗,不是比武,咱们上次去只是说侥幸没有受伤,这次去可不一定会不会受伤,咱在这里好好等着不行么,这天堑的实力不弱啊,而且听说连金陵国的人都在赶来的路上了。”
虞清绝却突然严肃的说道:“保卫国家应当是每一个公民的职责,所以你和我,都应该出自己的一份力。”
张帆倒在床榻上,用枕头捂住头,“我就奇了怪了,之前让你报仇吧,你非得说报仇是延续了上一代的恩怨,这赵子痕的父母可是屠杀了咱们整个族的人,我也没见的你如此激愤啊,哦,现在你突然变成了天堑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虞清绝语塞,被张帆这般一说,她也反应过来,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自己被灭族了,没有那般激愤,倒是赵子痕打仗自己却在意的很……
张帆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喜欢赵子痕吧?”
虞清绝立马否定道:“胡说什么?我之所以觉得不能延续上一代的恩怨是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才是大事情,你也不想天堑就此覆灭吧?”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以为你我出面帮赵子痕打仗赵子痕就能轻易赢得这场胜利?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不过如果你吧这幽鸣琴给练好的话,有朝一日说不定你一个人就能以一敌十,或者一百?一千?”
张帆说完了以后,瞧着虞清绝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赵子痕不是说了吗,上次咱们两人去帮忙纯属是运气好,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算了算了,这样,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去看看,免得你一直在那软磨硬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