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痕带着打探的眸光看向李成,随后颇有深意的说道:“怎么,李大人是觉得朕狠心了是么?还是那宁妃死了你有些难过?”
李成立刻跪在地上,“皇上的决策臣都必将执行。”
“最好是这样,李成,你不要让朕再对你起杀心了。”
从皇宫出来,李成整个人都是软的,一方面想保住宁氏,一方面皇上那边又不好交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任杰拿着酒撞见了李成。
“嘿,李成,瞧瞧你这么一副心事的模样,来来来,喝一盅?”
“行吧,你选地儿。”
任杰的府邸比李成的府邸要阔气那么些,美人美酒,家丁婢女,假山流水,长廊红墙,简直是应有尽有,两人盘坐,面对面,任杰道:“我还没来得及跟皇上劝言,你便被放出来,是不是那苏珊珊起作用了?”
李成嗤笑:“你就不要拿这件事情与我寻开心了。”
“罢了,倒是说说你烦什么?”
“皇上要诛宁氏,这边,宁妃的遗言又让我保住,你说我怎么办?”
任杰想了想道:“这还不容易,皇上那边你就满口答应就是了,至于宁妃那边,你可以提前通知他们,安排他们早日离开,到时候皇上扑了个空,也不会怀疑你的,毕竟……即便是怀疑了,皇上也没证据,皇上不敢轻易动你,到时候宁家也保住了,对不对?”
李成重新审视任杰,咂嘴道:“得任杰者,得天下呀。”
任杰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去去去,胡说什么,不过只是给你出谋划策罢了,要说得什么得天下,本官倒是听说,曾经有完颜玄族,说是得完颜玄族的公主者得天下。”
李成冷笑一声:“就是因为这个预言才让完颜玄族的人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又不见是什么好事。”
……
大晚上,凉风吹着,虞清绝抱着那琴眨眼看着张帆。
“这是树林,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虞清绝摘下了面纱,打了个寒颤。
张帆道:“练内力呀,我现在就把咱们完颜玄族的内功传给你,你先跟着我做。”
虞清绝权当是找个乐子,也不期待自己练成什么内功,毕竟这些都是玄说,玄归玄,总想试试,倒也不负来了这一趟古代不是?
张帆开始念念有词,虞清绝虽然听不懂张帆念的什么,却也能跟着那模糊的发音念起来。
感觉没什么感觉。
“先气沉丹田。”
“气沉丹田是什么意思?”
“就是先憋住一口气,然后沉到肚子里面去。”
虞清绝无奈,也跟着做。
不过,沉下去了以后,虞清绝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起了变化,好像灼热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还没来得及提问,张帆便继续说道:“身体里是不是觉得有一股子力量,把这股力量汇聚到身体的每一个血脉里面去……”
具体的操作方法觉得挺困难的,只能凭借意念试一试。
感觉到身上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的时候,虞清绝忍不住放下琴,然后戴上那双保护的手套,轻声拨弄了一下琴弦。
随着一股颤音突然迸发而出,那股颤音似乎带着某种力道,直接弹射到了远处的树木上。
那根树木颤抖了一下,落了一地的叶子。
虞清绝惊愕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刚……是我做的?”
张帆瞧着虞清绝这般大惊小怪的,不由得笑道:“自然是你,不是你,还是我?”
“这不可能啊,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通常来说人的力量怎么可以这么大呢?和现代科学完全不符合呀,难道是我穿越到了这里以后就自带了这古代的属性?”
虞清绝不断的质疑,张帆听不懂,但是也知道虞清绝是在自我质疑,便说道:“咱们完颜玄族的公主生下来便有单独的师父传授呼吸调息之法,而且,还有身体上的训练,按照道理来说,你刚拨弄出来的琴弦力道应该更大才是,那树只是颤抖了一下,你小时候就能做这件事情,现在长大了,怎么一层不变?”
虞清绝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没准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呗。”
张帆道:“胡说什么,咱们完颜玄族的人功力都不低的。”
虞清绝立马找准了机会问道:“那你试试看?”
张帆冷笑一声,拔出长剑在地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以后,便点地而起。
虞清绝看的眼花缭乱的,耳畔还是剑锋利的划来划去的声音。
眼前的场景不亚于一场精心制作的特效。
等到虞清绝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插满了银针。
她觉得屁股一凉。
“你……你干啥?谋杀亲妹妹?”
收起剑,张帆笑道:“你不是想看完颜玄族的实力么,这下又吓到了?所以你看看你刚刚,你内力不纯,总觉得你身上还有杂功夫,让我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耽误了你纯内功的修炼。”
说罢,张帆就直接冲了过来,虞清绝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直接冲到了自己脸上。
学过一些散打的虞清绝直接反应过来,抓住张帆的手就往背上一丢,怒喝一声,往前面一摔……
当然,张帆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完美的规避了。
“你这是什么打法?什么功夫?”张帆一边说又一边冲了上来。
虞清绝咳了一声道:“就是乱七八糟的招数而已……”
还没等虞清绝再次反击呢,突然一把折扇丢过来,直接向着那张帆的脸上飞过去,还能听见空气之中那折扇锋利的回旋声。
张帆连翻了好几个后空翻才躲开了扇子。
“傅星辰,老子这张脸毁了就要你赔命知道吗!赔命!”
张帆对着空气大吼一声。
很快,在黑暗之中,傅星辰收回了折扇,慢慢的走了出去。
“糯米说你们两个人经常神秘兮兮的晚上出来幽会,本爷到以为是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里。”
听着傅星辰这般说道,张帆冷哼一声:“怎么了,你吃醋了?说起来有空吃醋不如想想怎么对付那个苏珊珊,好像那苏珊珊最近缠你缠的紧,对不对?”
傅星辰走到两人的面前来:“我的事情你少管,你们是在练功还是怎么着?”
虞清绝咳了一下,道:“练功倒是没有,张帆说女孩子应该学习一些防身之术,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所以便教我来着,大晚上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出来了?”
说着虞清绝趁着傅星辰不注意用装琴的套子把琴给装了进去。
毕竟还不打算把自己的身世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公布了出去。
“这不是白天没空么?白天那苏珊珊没事就来我府内堵我,如今晚上好不容易得空,所以就出来找你们了。”
张帆砸了咂嘴,道:“找我们?还是找自己的心上人?”
虞清绝暗中掐了一把张帆,疼的张帆滋滋滋的叫唤。
“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们。”
转眼,众人重新回了客栈。
一盏红烛,三个人坐着。
“很快,咱们天堑就会打仗了,到时候你们得避一避,开店的话,到时候也关门几天,保不齐会打到这里来。”傅星辰缓缓的说道。
虞清绝好奇的问道:“怎么,打仗会波及这个长安城吗,那打到长安城的话,有多少百姓会因此而失去生命?话说现在不是挺好的么,现在和平着,怎么就要打仗呢?”
傅星辰喝了一杯茶,叹了口气道:“听说是皇上想要主动挑起和楼兰的战端,借此来把整个楼兰吞并了。”
虞清绝勾唇一笑道:“皇上心思可真大。”
“你可别乱说,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