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重新来一次的话,他不想当个明君……
那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缺的就是想留给虞清绝的,可惜,她不懂他。
是的,他也不懂她。
如今他一直拒绝的事实鲜血淋漓的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无法接受。
真的接受不了。
赵子痕自己无法平静下来心情,只能把自己关在了清水居里面。
当然,连琴音都不敢去找赵子痕,因为现在赵子痕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她不会贸然现在去清水居找不自在,同时她也很心伤,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都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果当初早料到会变成这样,她……她根本不会让虞清绝死掉。
太后去了清水居好几次,赵子痕也没有任何表示,并没有给太后面子,以至于太后生气的回了自己的椒房殿,皇后不管,太后管不着,皇宫内都以为是皇帝因为李成的事情伤心,因为那宁妃的事情伤心,然后把自己关了起来。
大概第四天的时候,赵子痕才从清水居里面出来。
不过,出来的时候,他眸子猩红,神色不好,胡子拉碴,大家也不敢问。
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皇后的凤鸾殿。
看着赵子痕的眸子,里面装着的全是杀意,琴音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作为妃嫔,不仅仅欺骗朕,欺上瞒下,欺骗太后,此乃死罪,作为皇后,不仅仅没有胸怀天下,反而变本加厉,眼中容不得沙子,这些罪名哪一样你担当的起?”
听着赵子痕这般说着,琴音低下头。
“不过,朕当然不会废后,朕觉得,废后有些太没有人道了,但是,朕也不会纵容你,从现在开始,皇后,你禁足在皇宫里面,一步也不能出去,吃喝拉撒全都在这,你喜欢当皇后,朕就让你当个够。”
说完以后也不看琴音的表情,直接回过头,对着小德子说道:“去天牢。”
有些事情必须要果断的解决了,拖得越狠越让人心烦。
看着赵子痕决绝的背影,琴音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想喊冤,却不知道从何喊起,想哭,却又哭诉无门。
只能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外面。
进了天牢,赵子痕走到了李成的面前,声音淡淡的说道:“李大人,朕已经赦免你了。”
李成这些日子在大牢里面,也是在思索着自己的错误,虽然他知道这是死罪,但是也要醒悟,所以他一直在监狱面壁思过,如今赵子痕突然打开大门说他被无罪释放,他颇有些意外。
李成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子痕冷冷的说道:“不必给朕说那么多废话,朕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宁妃,你若真的谢朕,不如去想想如何制裁楼兰,最近楼兰国的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李成咬住下唇,薅了薅头发上的杂草,低下头,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只是那宁妃。”
“你别多话,你可以滚出去了,你悄悄回府,不要让皇宫里面的人看见,还有,对谁也不要说这件事情,知道了么?”
李成点了点头,“微臣明白。”
随后又走到了宁妃的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身后的奴才明白了意思,立马上前来,手中端了一杯毒酒。
“你被李成碰过,不能再皇宫里面当朕的宠妃,朕不喜欢不干不净的女人,朕也接受了你的意见,不会对你们宁家赶尽杀绝,所以,这杯毒酒,就是朕赏赐给你的礼物,你喝了吧。”
说完以后,赵子痕转身欲走。
宁妃却喊道:“皇上,臣妾还有一句话要说。”
“说。”
“皇上一定会是个好明君,你不会杀李成的,对不对?”
……
李成一路赶回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当然,一连几日都没有回府,那李子柒自然会询问。
看着李子柒焦虑的样子,李成微微的说道:“我不过是这几日住在了皇宫里面,在帮皇上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不要担心,现在本官已经从皇宫回来了。”
李子柒快要哭出来了,这三天来,她是吃不好睡不好,连晚上做梦都会惊醒,生怕李成出了什么事情,连一个安生觉都没有睡着过,所以李子柒看见李成回府以后,整个人都放下来了,心不再是悬着的了。
揉了揉李子柒的发丝,李子柒脑袋靠在了李成的怀抱之中,声音带着委屈和担忧:“下次您再去这么久能不能提前告诉一下我,这样我就知道你去了哪儿,我就不必如此担忧了,我真的生怕你不好过,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总而言之,夫君,以后可以在乎一下子柒的感受吗?”
李成点了点头:“放心吧,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宁妃,他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宁妃,有些心神不宁,也有些负罪感和愧疚感,但是如今皇上能放过他已经是万幸,他眼下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好,只能更好的帮皇上处理朝政,尽忠职守。
皇宫那边,太后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御书房,质问正在拟旨的赵子痕道:“皇儿,想来你应该给哀家一个解释?为什么在一夜之间赐死了宁妃,还禁足了皇后?”
赵子痕抬起眸子,淡然如斯的看着这个女人,太后,也是曾经生下自己的母妃。
“太后理所应该颐养天年,插手朝中的事情是否有些不太合适?”赵子痕根本不是在征求太后的意思,这般轻微的说出口,实际上已经是满含着警告在内,他是赵子痕,是这个天堑的主人,他不想自己在做任何决断之前会被人打扰,不管是谁,太后也不行。
果然,太后察觉到了赵子痕的决心,立马说到:“皇帝真是多虑了,虽然哀家贵为太后,但是哀家也不会阻拦皇帝的任何意思,只是希望左任何决定之前能仔细想清楚,遮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琴音是皇帝的皇后,不管琴音做了什么错事,琴音毕竟之前陪着你走过了山山水水,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打算禁足皇后……”
赵子痕耐着性子说到:“太后,本来这件事情朕不想给你说,不过太后既然说起来了,那朕就给太后说清楚,遮皇后欺上瞒下,欺骗朕她怀了龙嗣,实际上不过只是一团瘴气罢了,而且之前皇贵妃的刺了皇后的事情也另有隐情,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哪里担当的起皇后?自古以来皇后都是贤者,惠质兰心,乃天下女人的榜样,而不是这样一个女人,太后想来也比谁都清楚吧?”
太后有些无语凝噎,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还是说道:“皇后毕竟已经是皇后了,尽管做了错事,但是惩罚的太厉害有损了皇家的颜面,是皇家颜面重要还是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重要?”
赵子痕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冷冷到:“这个问题太后问的委实有趣,那么朕来问太后,是皇帝的宠爱重要还是自己的孩子重要?当时太后是怎么做的?太后选择了什么?现在太后跟朕说什么皇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