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尘看着湘南眼底里面有一抹失落,随后笑了笑,“罢,本王今晚睡觉之前看一看,明日便给你答复,你觉得如何?”
“好……”
迟疑了一番,湘南喏了喏嘴:“不知道有些话我该不该讲,讲,又觉得不合适,不讲我又憋得慌,我决定还是说出来,难道太子没有觉得,自从那个什么赵王妃来过东宫之后,太子殿下经常出神吗?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赵王妃是直接原因,但是,我的直觉觉得和那赵王妃有关。”
赵子尘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湘南继续说道:“那赵王妃可是赵子痕的女人,赵子痕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察觉出来你有什么想法,他不把这东宫给拆了,到时候再跑到皇上那里去随便说两句,太子您的地位……”
赵子尘冷冷的打断,“够了,湘南,你马上要成为太子妃的人了,本王不希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应该自己掂量,本王不想再跟你说第二次。”
湘南有些憋屈的努了努嘴,随后抱着自己那一堆设计图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开了东宫。
……
“你想学手语,本王已经把齐大学士唤来了王爷府,以后你不必跑到东宫去了。”
书房内,赵子痕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毛笔一直没有停止过,说话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旁边的虞清绝吃惊的拿起毛笔,也在一旁写下一行小字,“齐大学士是东宫太子专门的授课老师,专门叫来我们这里怕是不太好?”
赵子痕只是淡然如斯的扫了一眼,随后头也不抬的回答:“给太子授课固然重要,但是本王的命令也不能不听,至于时间上的安排,到时候再看吧,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你擅自出门。”
虞清绝眨了眨眼睛,继续写:“可是我偶尔想要出府,你把我关在王府里面做什么,你不是看我觉得很嫌恶嘛,不如多放我出去走走。”
看到这一行字,赵子痕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可以随意出府?
想到这里,赵子痕便没有好气,冷冷的说道:“很简单,因为你是赵王妃,你必须待在府里,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让本王的面子往哪儿搁?”
顿了顿,“还是说,你又想勾搭谁?”
虞清绝本来想吵架的,但是自己比划实在是不方便,想来想去,便拿起毛笔认真的写了起来。
半晌,写完了以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赵子痕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生气的离开,门被关的“砰”的一声。
有些好奇的看看她刚刚写下什么,拿过纸。
上面画了一个猪头,稚嫩的线条勾勒出的是一头猪的模样。
只有个头,没有尾巴,上面还写了名字。
赵子痕。
本来赵子痕被人羞辱成猪头应该会很生气的,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大卸八块了。
却不曾,就这么一张画,旁边的毛笔上留有的还是那个哑巴的手掌心余温。
把画放下,门被风吹开,吹进了些外面的落花。
绣着满庭院的芳香,赵子痕突然响起,这虞清绝和他成亲以来似乎都没有过什么洞房花烛夜。
洞房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嫌恶。
如今想起那晚她身上的衣服若隐若现,有些令人发狂着迷的身材。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会说话,他甚至都忘记了她嫁到王府来定然是别有目地。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对她有这么一些感触。
想一亲芳泽,更想拥有。
但是一起想起她背地和皇后亲近的样子,难免有些生气,手中的画也被赵子痕揉成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琴音推门而入,看着地上的落花,微微的说道:“那些婢女们不知道如何做事的,最近风大,连庭院的落花都吹的满地都是也不来打扫一番。”
赵子痕不自觉的把揉成一团的画放在一旁,淡然如斯的回答:“无妨,音儿今日来找我何事?”
琴音关上了书房的门,道:“如今天气变化捉摸不定,我在正殿找衣物的时候,发现当时音儿给王爷写的信,现在翻出来看着觉得颇为有趣,所以打算和王爷分享一下。”
赵子痕看着琴音把书信一封封的打开。
他有些动容,这些书信都是当年他在战场打仗,琴音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一封封写出来的。
足足有七八百封,大概得要写几个年头了吧。
当战火连天,耳畔全是敌人的呐喊的声音,在战场上看见琴音满身是血出现的时候。
他承诺会给她王妃的位置。
“这些年你跟着我,走南闯北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天下大定,你在王爷府,本王不会亏待你。”
琴音把书信放在一旁,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赵子痕。
赵子痕有些条件性反射的想要推开琴音。
但是眼角扫到那些书信的时候,始终没有这样做。
任由琴音这般抱着,琴音眼角有泪,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爷,你知道的,音儿一直在等待王爷娶音儿,音儿在王府这么久,虽然王爷对音儿疼爱有加,可音儿却觉得和王爷渐行渐远……”
赵子痕皱了皱眉:“琴音,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后虎视眈眈……等本王处理好这些事情以后,自然会兑现本王的承诺。”
话一转,“不过琴音,本王不喜欢别人擅作主张,这是本王最后说一次,你也不必以此作为要挟,每逢想方设法的提醒本王,所以以后便不必再提了。”
琴音嗯了一声,算是妥协。
她有什么理由不妥协,这个男人本来就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权利尚且不可,何况区区卑微的感情?
现在只有她会独自去奢求,她琴音能当王妃的那一日早点到来。
……
大抵是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没有盖严实,以至于大半夜的鼻塞,而且还伴有轻微的咳嗽。
早上起来的时候,管家端着一碗药走到虞清绝的面前道:“王妃好似感染了风寒,这是早上王爷离开府内的时候特地说明要看着王妃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