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虎符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倘若交出了虎符的话,就相当于是交出了赵子痕的命。
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要把赵子痕的命给留住。
其实,没上老虎凳之前,虞清绝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几个回合。
自己在现代养尊处优的,没受过什么苦难。
最重点的就是得了绝症,也没吃什么苦,医生把她给照顾的很好。
但是没想到,她坐上了老虎凳以后才发现,不管全身有多么疼,耳畔里面全是赵子痕的那句话。
虎符是他的命。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虞清绝似乎有了无与伦比的勇气。
全身如同被人粉碎了一般,虞清绝疼的满脸都是汗水,却紧咬牙关。
郑直嘿嘿一笑道:“这老虎凳只是初级的刑罚,你说你这么个绝色的美人儿,没有必要吃这些苦头,太后娘娘亲自吩咐了,说你要是想说出虎符的下落就用手比划一下,然后给您找张纸。”
虞清绝挑眉,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你别傲,甭管再傲的人,进了这大理寺,都撑不过几个回合,如果非要说,撑过的,倒是赵子痕赵王妃撑过,不过你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和我们大理寺作对了。”
虞清绝仍然是低着头,充耳不闻。
郑直看着虞清绝依然这般傲气的模样,不觉得有些窝火,太后只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从这个女人的嘴巴里查出来真正的虎符在哪里,奈何这个女人是个哑巴,而且,还不肯告诉他真正的虎符在哪里。
“一边坐老虎凳一边还用这个,你试过没?”
郑直拿起夹手的刑具丢到虞清绝的面前,然后继续说道:“你说,你本来就是个哑巴,你也只能靠手比划,万一再给你手夹坏了,你说你以后可就真的没指望了,你还不快说。”
虞清绝只觉得郑直在旁边叨叨的烦的很,酝酿了一口唾沫,直接唾在了郑直的脸上。
本来以为郑直会更加恼羞成怒,却不想,郑直猥琐的笑了笑,然后把虞清绝吐在脸上的唾沫用舌头给舔走了,然后嘿嘿一笑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本官也不客气了,来人呐,动刑。”
那夹板带到了虞清绝的手上,两边的人使劲儿一拉。
虞清绝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被这东西给夹断了,尽管是胸中憋着一口气好受刑,但是也不曾想到,自己这身子确实是受不住这些刑罚的,没几秒钟,虞清绝便张大嘴巴,不住的痛苦叫了起来。
因为虞清绝是哑巴,所以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声音,调不成调,如同被烧灼了嗓子一般发出来极其难听的声音,听的郑直毛骨悚然。
打了个寒颤道:“把这个人的嘴给本官堵上,长得这般绝色,就是声音难听。”
虞清绝眉心全是汗水,嘴巴也被人强制堵上了。
她实在是熬不过这疼痛,简直是比得了绝症还痛苦,一时间没忍住,便晕在了刑具上。
皇宫一夜都传遍了,偏殿那个赵王妃被抓去了大理寺,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倒是有人小心翼翼的说是因为偏殿的赵王妃去秀女殿里面示威,然后还打了才人,惹的太后不高兴,所以太后要肃清皇宫。
反正还有其他的版本,总而言之,便是这个版本流传的最为广阔。
原本这几日,柳佳人准备了东西打算去偏殿找虞清绝的。
还没出门,便远远的看见晚茵和顾辞。
两个人没安好心的上前来拦住了柳佳人的去路。
柳佳人想绕着走,两个人便绕着堵。
“你这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哦?”顾辞问。
柳佳人没说话,晚茵趁着柳佳人不注意,上前一把扯开了包袱,里面装的竟然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地瓜干。
柳佳人这几日瞧着太阳极好,便拿出她娘从老家寄过来的地瓜干,想着去回报给虞清绝,布料出门遇见两尊佛,真是烦死了。
晚茵道:“哟,这地瓜干看起来不错啊,你拿着地瓜干慌慌张张出门,是不是看见哪个侍卫了?嗯?你可知道这秽乱宫闱是什么罪名吗?不过看你这个乡巴佬也不知道。”
顾辞也接话:“多半是这乡巴佬看上某个大内侍卫了,但是人家还不知道,这不急着去表白呢,恰好被咱们两遇见了,你说,这事情要不要告诉皇后呢?”
柳佳人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瞬间抢话说道:“你们别胡说,我这东西是拿去给偏殿的赵王妃的,赵王妃待我极好,所以才拿去给她吃的,你们切莫胡言乱语,给人乱扣帽子。”
顾辞挑眉,道:“笑死人了,看来这个乡巴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晚茵,你要不要告诉她啊?”
“我们应该做做好人,告诉一下这个还蒙在鼓里的白痴,你的那个什么赵王妃什么鬼的,现在已经在大理寺,被大理寺扣押了,昨儿个太后亲自拿的人,昨夜在大理寺里面受了一晚上的刑罚,估计现在死没死都不知道,你还傻乎乎的去送什么地瓜干?笑人。”
说完之后,晚茵便去抢柳佳人手中的东西,一边抢一边说道:“你这地瓜干还敢拿去给得罪了太后的人,你怕是不想活了,不如把这地瓜干给我们吃,我们说不定还能称赞一番你的手艺,对不对?”
柳佳人下意识的护住自己手中的地瓜干,旁边的顾辞也上前来和柳佳人拉扯。
她一个人抵不过两个人的纠缠,手中的包袱给扯烂了,随后,洒落了一地的地瓜干。
“你们……”
“啧啧,叫你给我们吃,你不给,现在如今落的满地都是,现在给我们吃,我们还嫌脏,对不对?”
“没错。”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柳佳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便蹲在地上开始捡,心想着只要拍拍灰,在洗一洗的说不定还能吃,正慌忙的拾取地上的地瓜干,顾辞和晚茵却两个人踩着地瓜干不放。
“你们要做什么,究竟要……”柳佳人抬起头看着两人。
晚茵道:“前些日子,你仗着那个贱人王妃羞辱了我们,我们可是皇上的才人,你区区一个秀女,居然敢攀炎附势,今日便是来看你笑话的,你若是想捡这地瓜干,那么你就自己打自己耳光,打到们开心为止。”
这地瓜干虽然是她亲手晾晒的,但是也是娘从家乡寄过来的,她的娘如今已经快满八十岁了,能吃上她送过来的地瓜也是非常不容易,这些散落在地上的地瓜干看起来格外的刺眼,好像糟蹋了娘的心血一般。
她一边忍住眼泪,一边想把地瓜干从晚茵的脚下给拔出来,但是晚茵踩的用力,却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本才人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肯打自己耳光,我和顾辞开心了,你就可以拿走你的地瓜干,不然,就这么一直踩着,到时候再用点力,这地瓜干就被踩坏了。”
柳佳人又急又气,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恰好这个时候,管事嬷嬷路过,柳佳人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瞬间拉住了嬷嬷的衣袖道:“嬷嬷,你救救我,为我做主,我的地瓜干被……”
嬷嬷一把甩开柳佳人,微微道:“本嬷嬷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没空管你们……见过顾才人,晚才人。”
“嬷嬷你若是有什么其他要忙的事情便去忙吧。”晚茵挑眉道。
嬷嬷眼瞧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便赶紧离开了这里。
柳佳人抬起头,看着烈日当头。
自己被这般羞辱,她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两人如此侮辱。
最终,她选择打自己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