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和其他的人在屋内坐着等了好久,流老才和鬼力一起回来。
后面跟着一帮子的学员。
瞳在屋内就听到他们的谈话。
“流老,你说的这样能行吗?”
“可以的,我看了看,就这些人就行。至于考核,我觉得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流老的语气很是强硬
“可是,学院那边……”
“学院那边不用担心,有事老夫我一个人扛着。”
“流老,我鬼力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就这么办吧。”
流老和鬼力进屋后,瞳开口问:
“老师,考核人选都定了?”
流老坐了下来,然后撑了个懒腰,“定了定了。”他把名单给瞳看,瞳接过名单后,他贴着他的耳朵说:“看看有没有你的那个人。”
瞳无法作出回应,流老真是……真是什么都说,难道就没有点忌讳吗?
他打开名单,看到了上面罗列的名字,其中就有傲雪和笙梦的名字。
太好了,他脸上显出难掩的欢喜。
“鬼力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真的是不好办。”
流老起身,“那就不做什么的好。”他走出了屋子,面对着那群被他直接淘汰的学生。
“你们都不错,但是本院校有着本院校的规矩和要求,很抱歉,你们都被淘汰了。”
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人群躁动,随后就有人忍不住开始反对:
“我们是怎么被淘汰的?”
“对啊,好歹也要有个理由吧。”
“凭什么那些人可以通过我们就不行了?”
“对啊,我们觉得不公平。”
流老挠着头,头左摇右摆地,脸上显得十分不耐烦,向来喜欢清净,叽叽喳喳的,让他不堪忍受。
“行了!都别吵了。我是考核总指挥,我说你们没有通过就没有通过。”
“也好,等我回去之后让我爹拆了你们的院子!”一位皇室的少主说道。
流老知道这小子是在拿皇室的权威威胁他,岂能允许。一时间,流老真的生气了。
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他手对着那个学员轻轻一抬,然后流眼直接将他吸过来。
“你小子拿皇室的狗屁威胁我?我老逍遥什么时候怕过?皇室长久的积贫积弱,到现在还有什么有实力的人?你惹怒我了!”流老手一合,那位皇室之后的脸部开始扭曲,动弹不得,显得极为痛苦。
鬼力连忙上前阻止,“流老,他还是只是孩子!”
流老停住了手,然后回头向柔伤招手,“柔伤,去教训教训,让他心服口服!这一届的学生还有这样的,早就说过了皇室的子弟根本不能要。真是气死老夫了。”流老回屋坐在木椅上,气的大骂皇室。
柔伤走出了们,朝刚才的那个纨绔子弟勾了勾手。
“干嘛?”那人看到柔伤身着怪异,身子往后退了退。
“真麻烦!”柔伤跳下台阶,然后唤出怨,“你到底打不打?”
“为什么要打,我惹了你吗?我……”
“你们皇室都是孬种?扭扭捏捏。”
“你说谁是孬种?”
“你啊!”
那人听不住别人的言语嘲讽,况且还是侮辱自己的身份,他也唤出自己的古器,凶狠地说了句:“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柔伤看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皇室的资源还真是好呢,你这把古器不就是皇室的象征-----福音吗?这么好的古器,怎么在你手上呢?”
“哼,我认出你来了,李家的练武疯子。我父亲是皇室的新贵族,福音是他送给我的。你懂什么?”
“难怪那在你手里,剑的戾气一点都没有,真是可笑!可惜了一把上好的宝剑啊,啧啧啧……”
“你,你住口!福音乃圣洁之剑,是你的野蛮之剑不能比的。”
“哼,古器能有什么分别,全都是你在说!”柔伤不想继续废话,他手持怨,拿剑口指着他,“开始吧。”
“呀!”那人大叫一声,直接冲了过来。
“弱者才只会瞎叫。直接冲过来?皇室的日子是不是太好了,难道就没有看过书吗?如此没脑子的开场方式,真是单纯爆了。”
柔伤轻轻侧闪,然后用怨将他的福音挑飞,随后一脚踢飞了他,他便不起了。
“福音是吗?还没开光吧?我来帮帮你!”
柔伤说完这句话,身上又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黑气,他挥动着怨,不断地劈向福音。在一次次的劈动下,福音的光泽渐渐消失。
柔伤停了手,然后说:“你的福音我已经开光了。给你吧。”
柔伤往屋里走,那人上前捧起自己的宝剑,情绪崩溃,开始大哭。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你的做法怎么如此野蛮?你试了什么法术,他怎么变成黑的了?”
那福音就像是一根烧火用的长柴火,看着失去了灵性。
“我说了,开了开光。也就是说,用不了了。”柔伤罕见地笑了笑。
“你们等着,我回去告诉我父亲你们都得死!”那人转头出了院子。其他的人也只好跟着离开了。
屋内的流老大笑,“哈哈,真是解了老夫的心头对皇室的恨。”
柔伤一个人靠着门边,口罩遮着他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流老啊,你怎么跟一个孩子计较!这让学院不好办啊!”
“怕什么?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说话还如此霸道,说他落选了他还口出恶言,要他何用?皇室出了这样一个败类,长大了也无何用!我本来就和皇室势不两立,竟然敢威胁我,我老夫子什么时候怕过?”流老认为自己理由正当,所以义正言辞。
“我已经跟他的古器开过光了。我的怨本身就能吞噬正气,福音是皇室的象征,怨本就和它合不来。这家伙也就只是嘴上厉害,福音在他的手上真是糟蹋了。”柔伤说着。
“你到底把他的古器怎么了?为什么我看到他的古器颜色失去了原有光泽,变的黑了许多?”瞳也是没有见过,所以好奇。
“我们李家的独门绝技,你们问再多我也不能说。”柔伤转过头看外面的树。
流老沉思片刻,然后厉声问道:“你偷学的,可是禁术?”
柔伤不作声。
“流老的意思是?……”
流老起身解释:“古器自有灵。两把不一样性质的古器放在一起确实会有不相和的情况。像这种能吞噬他人古器之魂的手段,老夫……真是没见过。”
流老慢慢地住了口,然后继续问道:“柔伤,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不是?”
柔伤转过身,慵懒地撑了撑懒腰。
“您说的确实是事实。可是,这重界之内的禁术,多的要命,不都是前人立下的规矩吗?我们李家的这种大手法还真是从上上上代开始就没人再练过。老师好眼力见,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只是,这可真不是禁术,我们李家历经四代出了个我。我也是一日入我家里的藏书阁偶然翻看的。恰恰只有我学会了,您说,这不算禁术吧?”
流老不清楚李家的门路,所以不知道李家的什么秘密。他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就只有你一人学会?”
柔伤解释道;“书中所讲,古器随人缘。我父亲从小对我不怎么关心,但是我却能操着其他兄弟姐妹控制不了的怨。说起来,这怨从一开始就与我极为投合,所以我的心法修炼才能这么顺利地突破初境。那本书上还说,只有古器与机缘者相投,才可能练成。我也不是自捧,这还真是没废我多少功夫。”
流老也确实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禁术,这重界的二三定理太多太多,他爱清闲,所以也不想多问了。
安静了许多,流老对那皇室之后说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坐着坐着都快熟睡了;倒是鬼力老师,撑着头,还在为这事发愁。
瞳一心想着见她,踌躇了半天,看流老点着头快睡着了才开口说道:
“老师,他们在哪?我……我去见个人。”
“嗯?”流老被一句话给惊醒,他反应过过来,然后催促道:“去吧,去吧。”
瞳点了点头,鬼力老师起身,示意他跟上。
瞳天生木讷,即使面对着意中人也没什么开场白,转眼上了几层山,鬼力停住了脚,然后回头说:
“这是我们南院的考核分院,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老师先走了,你去吧。”
鬼力下台阶转弯看不见后,瞳整了整衣服,然后慢慢地朝院前走去。刚到院前,他正看见笙梦一人在那里驻足,他跑了过去,露出了少年的微笑。
笙梦半天才看到一道人影,凝神太久,回过神也用了老半天;对于他的到来,她也是感到吃惊。
“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吧。”
笙梦想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难掩的欣喜转瞬即逝,她转过身,冰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我们不再见的吗?”
“不再见?”
“至少是……不轻易再见。”
瞳本来就木讷,这样一来他更加觉得不知所以然,“为什么?你不是说过我们……”
“那你好好想想,我还说过什么?”
瞳正值长身体之时,这段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到了长个子的时候,他看起来高了不少,只是还是瘦。这一点变化,笙梦记在心里,当然,也包括他最初的样子。
瞳真的想不起来了,笙梦提醒说:“我先前说过,我们的关系还不确定。我确实动你动了心,并且我也没有变心。只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东西不能告诉你。”
瞳望着她,听她继续讲。
笙梦转过身,望着他,“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身上的秘密太多。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我母亲。我爸爸他也从未不提起,每每我提起时,他也是不语。”
“所以你是怕你知道了秘密之后,你连累我?”
笙梦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是缺乏一种安全感。彭家人脉复杂,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父亲虽然疼爱她,但是那些身边的其他人却没给过好脸色。父亲陪她的日子太少,久而久之,她有一种缺少羽翼照耀的缺失。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难……
瞳没有生气,只是搞不懂她好似捉弄的做法背后到底有什么担忧。
“那,你想好……我先走了。”
瞳转身离去,笙梦半晌回头,他却不在。
院前一片朦胧,雨是他来的时候开始下的。滴滴答答的声音怪心烦的,她顺着路,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