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餐后,庄晓曼先行离开,和肖途仅有的一小时聊天吃饭让她对这个男人越发的感兴趣,
而肖途也逐渐对这个女人有了感觉,但心中似乎有那么一些牵挂?
但都不重要,他们现在虽然不同党派,但是阵营相同,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驱逐侵略者。
肖途没有询问庄晓曼有关梅花袖扣的事,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到时候。
有时候一些事不必了解的太清楚,当然,他相信庄晓曼,他的感觉是庄晓曼不会做不利于我党的事。
肖途想起第二号的话,爆炸刺杀事件时会有同志协助他,而爆炸案从头到尾都是只有庄晓曼在协助他。
肖途摸了摸胸口口袋里的那颗子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突然,电话铃响了,肖途知道是谁再召唤他,当然,肯定不止他一个,挂了电话后他拿起大衣匆匆下了楼开车前往武藤公馆。
这辆车是武藤志雄在肖途就任亚辉通讯社社长时送的贺礼,正宗的德国货,在德国闪击波兰前就已经生产完毕。
肖途驱车来到武藤公馆,那个气氛和之前他来开会的感觉一模一样,只不过比那天还要肃杀,周围的树木已经落叶了,弯曲的树干仿佛再诉说着什么冤屈。
一进门,就看见武藤志雄再训斥着几个核心,江肆,姚应廉,还有庄晓曼。他从没见过武藤发过这么大的火。
肖途走了过去准备挨训,他突然发现旁边的江肆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让肖途更感到奇怪的是松永束元并不在这里,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将军阁下昨天惨遭暗害,而你们却还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摸不着!废物!废物!”
肖途看着武藤涨紫的脸。他认识武藤这么些年,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武藤发如此大的脾气。
“军部下达命令了,限一月内差处凶手,不然你们应该知道会怎么样。”
说着武藤缓缓拔出了身后的刀。
“哎,哎武藤领事,您放心,放心,一月内我们就算挖地三尺也把那个杀害将军阁下的凶手给挖出来!”
看见武藤拔刀,一旁的姚应廉赶忙堆着笑脸说道。
“领事放心,我们会完成这个任务”
江肆平淡的说,肖途暗想这个江肆还真是个冷冷冰冰的人。
庄晓曼没有吭声。
“肖君,这件事本来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你是我的得力干事,而且还掌控这上海最大的报社。所以你懂得我叫你来干什么。”
武藤坐在皮椅上看着肖途,
“肖途明白武藤领事的意思,是想让我发表关于爆炸刺杀案的一些正面相关报道。尽量控制住舆论。放心武藤领事,这事我一点尽心尽力,告慰将军阁下。”
“嗯....,你们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说着武藤一摆手,示意他们出去。武藤看起来确实也很疲劳。
武藤说完他们四人便往外走。
突然撞见了正在往里走的松永,松永身上有斑驳的血迹,手上拿了一张皮革。
“松永课长,您这么喜欢皮革啊,我家里收藏了好多珍贵的皮革,改日还请松永大人鉴赏一二。”
姚应廉露出一副谄媚的笑。一旁的庄晓曼白了他一眼,
这位姚大队长可真是拍马屁好手,见谁都能说出花。
“哦?姚大队长也喜欢皮革?那正好,这张皮革是我刚剥下的,你要喜欢你就先拿走吧。”
“哎呦,谢谢谢谢松永大人,。”
姚应廉接过了松永手中的皮革。
不对,这皮革怎么这么......
庄晓曼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江肆也发现了不对,剑眉蹙了起来。
肖途也是呆住了。
这是张X皮。而且是刚做成,各种组织和腥红的液体粘稠的交织在一起。
“唔哇!”姚应廉直接吐了,吐在了皮革之上。庄晓曼捂着嘴把头拧在了一边。
肖途捂住了鼻子。
“怎么样姚大队长?你不是喜欢皮革?怎么我送的不喜欢?这可是新鲜的,刚从几个不听话的刺杀将军的嫌疑人那弄到的。”
松永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带上了白手套。
“松永课长,是否是戴面具的那一波人呢?”江肆问道。
“没错,就是那伙人,爆炸当天他们就公然敢在大街进攻我帝国士兵。这起爆炸案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松永束元看着庄晓曼。
“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另有其人,这伙人是幌子。”
说着又看向了江肆。
“为了让他们透露一些计划,我什么招都使了,可惜嘴硬啊,只能让他们发挥剩下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皮革。”
说着又看向了肖途。肖途有些不寒而栗。
松永背着手,跨过了还在抱着垃圾桶吐的姚应廉。走向办公室内。
“诸君们,相信武藤领事刚已经通报过了,加油,我的收藏室快满了,我认为装不下你们。”
肖途等人惊出一头汗,赶忙拉起地上无力的姚应廉离开了武藤的办公室。
“肖先生,前两天我家乡的朋友给我寄了两瓶上好汾酒。我想请肖先生家中一坐,放心,我不是审你,毕竟这里肖先生的嫌疑最小,谁又会去怀疑一个手无寸铁的记者呢?你意下如何?“
肖途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庄晓曼,庄晓曼一脸无所谓,姚应廉还在地上吐着。
“怎么,有什么不便么?”
江肆笑了。
“没有没有,江科长盛情邀请,肖途怎会拒绝。到时一定到。”
“好,那就两天后,”
说着便弯腰拉着吐的不歇火的姚应廉离开,
此时就剩肖曼二人。
“肖先生,怎么还记得那天的话么?”
“昂?什么话?”
肖途一下没想起来,话还没说完,突然女人的一个膝击袭来。肖途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并伸出手拦截,却不想直接抱住了庄晓曼的左腿,
空气凝固了,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有种床上的意味。
庄晓曼小脸一红,
肖途有些小兴奋,一脸笑容。
然而他还没快乐完脸上就受了一个肘击,顿时献血横流。
痛苦的趴在地上,心里叫苦。
庄晓曼蹲下来轻轻用纸巾帮肖途擦伤,并对他轻轻吹了一口暧昧之气。
“肖先生想起来了么,明天是星期六,晓曼可等着呢。”
说完便转身离去,还是那么娇媚。
原来庄晓曼是不满自己忘了答应和她一起逛街,女人真是惹不得,哪句话没说对就有的受了,尤其庄晓曼这种女人。
肖途爬了起来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江肆所说当天进攻酒店的是一伙戴面具的人,前几日袭击自己的三个人也带着面具,莫非他们是一伙?
但他们是谁?
他们为何这么做?
肖途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基本掌握上海的报业,但是他所知晓的秘密实在是太少,他总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还有后天江肆的家中宴请,是个了解他的好机会。
肖途又想起了女人,他揉了揉眼睛,一踩油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逛街这个任务恐怕是非常艰巨了,弄不好自己就有危险,
女人惹不得。
尤其庄晓曼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