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明白,如果此刻他再多说一句父亲必会亲自动手,那时就不只一碗心甘情愿的心头血那么简单了。
“要不是那灵血必须拥有者自己心甘情愿的奉上才有效果的话,我还需要这般麻烦的派你前去,早就杀了她取血了。
总之,曲悦容是命定的天骄之女,为了圣皇岛的权力你无论如何都要娶她,至于那法菲儿,如果她自愿将心头血奉上的话,我之前的话仍旧作数。
当然,如果你还认不清楚状况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苍劲有力的声音句句诛心,如同割在宁光的心尖上。
亲自动手,宁光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父亲,此事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请父亲则罚。”
为今之计,他必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先行认错。
“罢了。”天御行无奈的摆了摆手“出去领五百戒鞭,此事就此作罢,你多去与悦容相处,找个日子成婚。”
“是”宁光说着便退出房去。
其实天御行让宁光娶曲悦容自然不止想得到圣皇岛这么一个目的。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圣女一族血脉特殊,一般孩子出生都会带走父脉一半的血脉力量,想要力量不被带走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到达天神境界,二是与圣女一族联姻,如若不是因为这血脉原因,圣皇岛也不会在几大势力中排行第三。
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培养宁光,自然不能让他因为孩子之事力量减半。
五百戒鞭,皮开肉绽,宁光那一身米白衣衫以被鲜血浸透。
宁光躺在床上,当宁老掀开他的衣衫时,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宁老都觉得触目惊心。
他用尽量轻柔的手法为宁光上着药,一边上着还一边心疼的到“天主怎么能这般狠心呢?只是出去看了一眼而已,竟罚了五百戒鞭,要是小姐知道了,那该有多心疼啊!”
宁光紧咬着牙,不吭一声,但额间的虚汗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疼痛,毕竟五百戒鞭即使对于修练者来说也是伤筋动骨的。
“公子你也是,明知天主不喜,又为何要冒着这般风险去找她。”语气中略带责怪,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在这天之域中,也唯有这宁老才会真正关心宁光了,这也是宁光唯一信任的人,她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人,宁老待他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甚至比他父亲待他还要亲。
宁光强忍着剧痛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向宁老“她值得。”
“哎。”宁老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跟你母亲如出一辙,但公子啊,情根深种未必是一件好事。”
正说着,一阵敲门声传来“宁光少主,我是悦容,方便开一下门吗?”
“是圣女。”宁老迅速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如出水芙蓉那般干净、纯粹。
宁老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问道“圣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