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了些什么?”低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和酸味。
“她没有说其他的,但她要离去的渴望很明确。”楚恺逸不在意把话说得有色彩。
“是吗?”雷凛然喃喃自语像在问自己。
楚恺逸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言语的转身离去……
煜祌在楚恺逸离开时,才走了进来。
脸上出现少有的喜悦,这次的喜悦比往常还要来得更加的明显。
“爷。”
“什么事?”语带有着怒气和不耐烦。
煜祌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住了。
“我们已经查到是谁在暗中作怪了。”
雷凛然转头,有些惊讶的望着煜祌。
眼里刚才的怒气被喜悦掩盖。
这次他这么缜密的撒网,如果查不出来……
“我看这次楚恺逸怎么带她走!”
雷凛然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他没有什么交换的,还要想要带她离去!
噩梦缠绕了晗若一夜,梦中的她总是找不到自己,梦中的她也总看不见自己。
冷汗从额头滴落,坐起身感觉自己的旁边有黑影。
“是你?”惊讶出声,脸上有着错愕。
“那你认为会是谁?”雷凛然冷笑。
晗若叹了口气,心里的伤痛又蔓延着。
他的夫君又想干什么?难道又想试药?
“我从其他男人的口中,听到你想要离去。”雷凛然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晗若错愕,不明白。
“告诉我,你想离开吗?”手来到她的下颚。
“想,非常的想。”晗若冷笑的开口,没有一点迟疑,现在的她对他迟疑还有意义吗?
雷凛然脸上的青筋爆出,以为楚恺逸的话语不是真实的……但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承认!
门外突然有人走动的声音,雷凛然愣了一下,脸上挂起了冷笑。
“不会是你的情人来了吧。”
一抹苦笑爬上脸,晗若微微张口,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没有必要去问的详细,毕竟他们的误会已经很多。
雷凛然移动步子,想打开房门,让楚恺逸进来。
但人还未走到门边,房门就被打开,一群拿着刀的黑衣人冲了进来,就连旁边的窗户也跳进来黑衣人。
雷凛然冷笑,暗地里想对付他的人,这次总算敢露了面。
转身,想看看这屋子里,来了几个人,但却看见有个身材娇弱的黑衣人,拿着刀,架在了晗若的脖子上……
晗若望着眼前的混乱,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就连脖子上的刀她也视若无睹……或许活着对她已经没有了意义,她又何须在意自己的处境,和面前的危险呢。
雷凛然冷笑,他只不过在知道他们是谁后,略施了一些小计,但却没想到,这些人会这般的站不脚,急着就来见他。
“各位兄弟,你们这样到别人的家里来,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啊?”冷静的开口,声音还有着笑意。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一声“我们就是要来取你的狗命。”
雷凛然听见后,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我的头就在我的颈子上,你就这么的想要?”雷凛然的语调有着挑衅,也许在前段时间,可以说他傻,被站在明处被他们耍,但现在的他们是聪明过度,还是被他今天放出去的谣言给吓住了,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密函你发出去了吗?”黑衣人问的语调有些急切,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密函?”雷凛然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还一脸轻松的坐到了椅子上。
“你不是要向皇帝告密说,这山上有矿山,但被山贼一直占领着,所以要采矿,就先灭了山贼,你还叫狗皇帝派军来。”黑衣人说的气愤,说得激动。
雷凛然放声的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们太傻了吗?而且你们难道没发现,你们刚才进来得有些顺利吗?以我山庄的守卫,他们居然能让你们在里面找到我,你们不觉得太过于顺利吗?”雷凛然的脸上有些嘲笑,只差没有说他们蠢。
身材纤细的黑衣人,放在晗若脖子上的刀抖动了一下。
确实,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们也太过于不冷静,怎么不去证实一下这信函是不是真的……我让你们在山庄的眼线听到这些话,你们就相信我会叫皇帝派兵?”雷凛然回答的惬意,仿佛有些无关紧要。
“好了,我该解释的都说了,游戏也到此结束……放在她脖子上的刀,也放下,我不想等一下伤了你。”雷凛然的话语一落,拍了拍手,就看见山庄的侍卫涌进了屋子里,把黑衣人团团包围住。
黑衣人惊慌了,他们的脑袋不停的四处转动着,想找出路。
“全部给我拿下。”雷凛然厉声的说着,眼里有着嗜血的冷酷。
“你不想要她活命了吗?”轻柔的女声,有着异常的冷静。
雷凛然蹙眉的转头,看见挟持晗若的黑衣人,把刀更压进她的脖子。
“你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把蒙住自己脸的黑布扯了下来。
此时的她还需要什么隐瞒吗?还有必要隐瞒吗?
雷凛然有意的想炸他们出来,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怪自己太蠢,以为他真的想去找皇帝要救兵,甚至听见这消息时,一想到凌依珞又中了蛇毒,便焦急的做出了这荒唐的决定,其实现在想起来,这谣言完全是漏洞百出,但最后,自己却信了……
虞香儿苦笑,今天就该听莫焰的。
莫焰在昨日的信上说,只要他还没到塞北,他们就不要轻举妄动,但她……
“是你?!”雷凛然一直以为是江承显,就连查出来的消息也是江承显,但没想到却是他身边的女子。
虞香儿对于雷凛然错愕无心答应,低下头。
“二夫人,得罪了。”虞香儿手上的刀,下了力道,有丝血液从白嫩的脖子里流出。
晗若的脸,却出奇的平静,就连脖子上的疼痛都没有呼救,只是心里被刺痛的寒气,却让她难受得翻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