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凛然蹙眉。
“你的身体,我早就看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晗若惊讶的张了张嘴,然后动作缓慢的,把自己卷缩在床的最里面,让背对着他。
雷凛然望着她有着伤痕的后背,突然柔声道。
“你这样不痛吗?”
晗若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不痛吗?
她的一身伤,都是自己夫君给的,他的夫君明明知道她痛,又何苦还假装的问她,痛吗?
雷凛然见她没有说话,他登掉鞋子,栖身上床。
晗若感觉到他的靠近,她更让自己卷缩在里面。
雷凛然的手,抚摸上晗若背上的伤痕,动作轻柔。
他突然把晗若锁进自己的胸膛里。
“疼吗?”
又是一句不该问的关心。
晗若背对着他冷笑。
雷凛然的嘴唇,开始亲吻着她身上的伤痕,他的嘴里尝到了苦涩的药味。
“很疼吧……或许以后我不会在这样对你。”仿佛像在许诺一样。
晗若惊讶,或许以后不会?
难道他的夫君在说以后会对她……
晗若不敢往下想,因为“或许”始终不是肯定……
雷凛然让晗若平躺着,他温润的唇,吻着她胸前的伤口。
他想抚平什么,也像在后悔什么。
此时的他,确实迷茫了……
最初的亲吻变成了欲望。
他在不触碰晗若伤口的情况下,进入了晗若的身体。
这场不该有的鱼水之欢,来得不是时候,也来得让人迷茫……
清晨,鸟儿的叫声,吵醒了床上的人儿。
晗若用手抚摸着自己旁边的枕头。
意想中的,早已没有温度。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晗若的脸就绯红。
昨晚的他没有残暴,没有恐吓,只有她不懂的柔情。
晗若不敢多想,因为或许这一切只是她昨晚的一场梦,现实或许并没有改变什么?
“二夫人醒了?”小息端着水走了进来。
“昨晚,爷来过?”晗若想从别人的口中证实。
小息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从晗若生病以来,爷从来不成踏入这间房间。
“对了,今天要把你眼睛的纱布取掉。”小息避开这个话题,把晗若扶起来。
晗若淡笑,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半个月后,晗若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脸上有的一些伤疤,还没有消退。
这半个月里,除了那晚不真实的事实外,雷凛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二夫人,爷请你到前厅去。”府上的丫鬟,通知着有点意外的事情。
晗若迟疑的站起身,才缓慢的走到大厅。
大厅里,雷凛然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芯雅也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而地板上跪着的人,让晗若愕然。
她看见秀儿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跪着。
当她看见晗若的时候,眼神里有恨意,也有祈求。
晗若有些不明白的,走到雷凛然的面前。
“爷,夫人。”
雷凛然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着晗若坐到了他的腿上。
晗若惊慌。
“等脸上的伤痕退了,我漂亮的二夫人又回来了。”
晗若蹙眉,她似乎明白,她的夫君又在预谋着什么,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般的虚假亲热。
“秀儿陷害于你,我现在就把人交给你处置。”雷凛然说的理所当然,也有些看好戏的成分。
晗若冷然无波的目光对向他凌厉的鹰眼,轻轻蹙起眉心。
“爷不是宠着秀儿吗?”晗若柔声的问着一个意外的问题。
雷凛然笑了笑,然后拿起旁边放着的果肉,放进晗若的嘴里。
“要我提供你方法参考吗?轻一点的,你可以命人拖她们下去狠狠的鞭打一顿,或贬她们做婢女;重一点的呢!就把她们赏给我的手下,让他们享用。你爱哪一种?。”没有回答晗若的问题,而是像在和晗若商量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跪着的秀儿,开始惊慌,眼泪流得更凶。
而一旁的芯雅,表情也变得难看。
只有晗若,眉心纠结得更紧。
她们女人啊,在郎君有情时,捧若掌心珍宝;郎君无情时,便弃若敝展,生死由人、命运由人,偏偏女人们却视其为一生的归宿,前仆后继的急欲攀附住一个男人,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生的保障。
现在的秀儿,是不是失去了这样的保障。
晗若越想越心凉,因为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样的保障。
“你爱爷吗?若爱,你就留下吧。”一句飘忽不定的问话,从晗若的嘴里问出。
秀儿抬高自己的脸,眼里只有愤怒。
“不要你的好心?”她不想自己的命运,放在这个女人手上。
她也不相信,爷会对她这般的无情。
“确实,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也不适合让人好心。”雷凛然的语调不快不慢着。
秀儿的脸色越发的惊恐和透明。
“她不领你的情,你说怎么办啊?”雷凛然伸手揉乱了晗若的一头青丝,表情却是宠溺的。
晗若蹙眉,她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在众人面前,对她的虚假。
“你要杀要刮,随便你。”秀儿刚硬的吼着。
既然爷不保她,那她自己要为自己赌一把。
芯雅叹了口气,从来没有注意到秀儿是这般刚毅的女子。
“人家的生死大权都放在你的手上了。”雷凛然拿了块果肉,漫不经心的吃着。
晗若张了张嘴,还未说话,秀儿又大声的吼叫。
“子玫才死,不多我这个冤魂,我只是痛恨,痛恨爷的好坏不分。”
悲情的怨恨加上秀儿的语调,仿佛她成来了最委屈的人。
雷凛然的剑眉微蹙,他冷眼的望着秀儿。
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是铁定不会再留在身边。
虽然他欣赏她的机灵,和心有城府,但放在身边也只会给他惹些让人烦躁的麻烦。
子玫的事情,他不点明,也知道是秀儿害的。
“爷,让她下去吧,妾身的伤终究是会好的,何必还继续纠缠。”晗若轻声的说道。
她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心慈,也不是为秀儿讨人情。
而是她不愿意有人再仇恨她。
她的夫君就已经够让她难受了,而且她也明白仇恨一人的滋味,若不是小姐,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