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君苍昊就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
“其实这个问题,我们在你离去时就已经说过,我不希望你在让我用同样的话语,在来解开你的卑微,而是你的心,是否真的想嫁我?”
晗若的神色,突然变得木然,但随即又扯开了笑容,但这笑容,让君苍昊看来却满是苦涩。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你也累了,我们先进府吧。”君苍昊转身把久儿抱在怀里,然后和晗若并排走进府里……
塞北,苍冥山庄。
平静的湖面上,又搭上了戏台子,夏天略带一丝热气的寒风吹过,让看戏的人,也略有一丝舒服。
凌依珞坐在雷凛然的身旁,身子软弱无骨的倒在雷凛然的身上,手也游离在他的胸膛,脸上全是娇媚。
雷凛然端着酒,面无表情的望着戏台子上,演着的折子戏。
凌依珞的手,来到他的嘴唇,她抬高自己的头,准备在雷凛然的唇边印上一吻,但雷凛然却略带厌恶的把头撇开。
凌依珞连忙离开雷凛然的身子,脸上全是被涨红的怒气。
“爷,原来还是没有忘记姐姐,我以为你让她走,是因为你对她没有感情……看来还是我错了。”凌依珞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有泪水流下来。
雷凛然沉默的望着她,冷峻的脸上有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厌恶。
“你看看,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前,你说风就是雨了。”雷凛然带笑,从新把凌依珞搂进自己的怀里,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凌依珞趴在雷凛然的胸膛面前,继续抽泣。
雷凛然松开自己的手,任她继续哭着,他反而不以为然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姥姥在阴暗处,望着烛火下的他们俩,她捏着拳头的手,连骨节都已经泛白,脸上的恨意好像找不到发泄。
凌依珞见雷凛然不在哄她,她开始的低泣,突然变成了嚎啕大哭,连坐在下面,比较远的宾客都已经听见。
“我看你是有些累了,让丫鬟扶你下去吧。”雷凛然冷淡的开口,示意站在旁边的丫鬟。
凌依珞听见他的话后,突然从他身上离开,被哭花的妆容,继续被泪水冲洗着。
“你就这么的舍不得她?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回去用镜子照照自己,你看你现在像个泼妇。”雷凛然压低声音,他的眼睛飘向,坐在下面的宾客,心里一直在咒骂凌依珞,他没想到凌依珞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会这么的没有规矩!
凌依珞愣了一下,看了看雷凛然的眼神,突然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挥退丫鬟,继续安静的坐到雷凛然的身边,但她却一直低着头,继续抽泣着,可嘴角却有一抹浅笑。
现在的戏码是她最在行的,而且雷凛然突然对她的宠爱,她是不得不防。
“雷爷,今年我的布匹生意能如此的红火,全靠雷爷,所以这杯酒,我一定要敬雷爷。”一位满脸横肉,穿着华衣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走到雷凛然的长木桌面前。
雷凛然有些慵懒的也端起酒,眼神望着他。
“既然我们都是塞北的人,当然有钱就得一起赚,怎么这么客气的说是靠我?”雷凛然似笑非笑的说着,而且在人前说客套话,他比谁都说得漂亮。
“但也是因为雷爷,我才有今日的财力,所以这酒,雷爷一地要喝。”中年男子,端着酒,做出了敬酒的动作,然后连忙将杯中所有酒液,倒入自己的嘴里。
雷凛然笑了笑,无所谓的也把酒倒入肚子里。
中年男子喝完酒液后,突然看了看凌依珞,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凌夫人我也敬你一杯。”
凌依珞抬头,没有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她突然嘲笑的开口“凌夫人?你喊错人了吧,我在这里连身份都不清不楚,我怎么可能是夫人。”凌依珞嘲笑的笑了笑,连眼里都有着嘲笑。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或许没想到凌依珞会这样说话,所以站在原地的他,显得有些茫然失措。
“但夫人已有少爷,怎么会不是夫人?而且雷爷这么宠你,难道你还怕雷爷不给你名份,而且大夫人,早已失心多年,所以夫人必定会是大夫人,你在山庄的地位怎么会低呢?”中年子,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口才……但他发现,怎么雷凛然的脸上却没有喜色,甚至有着怒气的望着他?
“你说得对,但这一切还是要看爷怎么安排,爷愿意娶我,我便嫁,爷若不愿意娶我,我也会安静的呆在爷的身边,为他分担忧和愁。”凌依珞刚才还带泪的眼里,现在却出现了笑容,一种淡定的笑容。
“雷爷,你真是好福气,能遇见凌夫人这样的良人,我真是好生的羡慕。”中年男子继续恭维的说道,因为从他得到的消息看来,雷凛然是宠凌依珞,就算雷凛然在怎么油盐不进,他奉承他的女人,他或许可以装出无所谓,但他的女人在他面前说一句话,可以顶他们十句。
雷凛然笑了笑,他突然开口道“确实,依珞在我身边快六年,还为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她确实是我的良人。”雷凛然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
“那爷,怎么还未娶她?”中年男子,始终还是压不住好奇。
雷凛然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因为芯雅还健在,我怕小妾的身份委屈了依珞。”雷凛然不以为然的说着,眼神却有些温柔的望着凌依珞。
凌依珞愣了一下,她也许是听懂了雷凛然的话,但她却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雷爷,这有什么难的,既然大夫人早已失了心智,休了不就得了……各位同仁你们说是吗?”中年男子话一说完,还转过头,朝在坐的宾客说着,而其他的宾客也纷纷附和着。
凌依珞望着眼前的气氛,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