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套房里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被扔在地上,不知怎么被开了锁,里面的衣服被倒出来,弄得满地都是。
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抽身跑出了套房,走廊里,刚好遇见一个服务生,便飞快地跟他说明情况,服务生看过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他连忙通知了经理,经理看过之后直接报了警,然后告诉安奕朵,他们酒店客房满了,希望她能退房换其他酒店,并且会免她之前的房费并给她三倍的赔偿。
安奕朵气得不要不要的,她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只想躺平休息好嘛,居然叫她临时换一家酒店?
枫城的酒店很难找的,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找到个不安全的地方,怎么办?
经理见她很生气,打着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这样吧,您边上就是总统套房,里面有三个大卧室,但只住着一位房客,我跟对方商量一下,可是否能让你借住一晚,你看怎么样?”
安奕朵连忙点头,“好,请你快点去跟对方商量。”
经理打了个电话,三分钟后,告诉安奕朵可以到边上的总统套房休息了。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安奕朵进了一间套房,她的行李也都拿了过来,服务生再三道歉离开后,她身心疲惫地躺到柔软的大床上。
她发现了,自从来到枫城,自己就挺背的。
她想,她可能跟枫城八字不合,所以,处理好事情后,还是尽快回自己老家吧。
躺了一会,硬撑着起来去洗了澡,然后直接就睡觉了,可是,睡到半夜却被饿醒了,这个时间点她也不敢出门买吃的,只好翻出行李箱里的压缩饼干充饥。
味道不太好,越发显得她可怜了。
就这么硬撑着到天亮,然后早早起床准备去觅食,等到吃饱回来,居然在套房的客厅里看见了一个人,她猛然一呆,“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流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在不停地滑动着,看起来在激烈地打游戏,听到她的声音,他连眼都没抬一下,“这里是我的套房。”
安奕朵一愣之后,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她有些不太明白地眯了眯眼,“怎么那么巧?”
他见到她,似乎一点不意外?
江流静了一瞬,忽地扔了手里的手机,抬眼,目光清冷地注视着安奕朵,“就这么巧。”
安奕朵蹙眉,“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人把她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像遭贼一样,逼得她没办法,只得跟他同处一室?
江流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哼笑起来,目光,更是透着不屑,“安奕朵,你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我费这么大的周折?”
安奕朵皱眉。
觉得江流说的好像也对,毕竟,她之前想见他,都被他拒绝了,找到了霍氏大楼,还被他赶了出去。
他这么绝情,怎么可能还会耍这种霸总的把戏。
想明白的滋味并不好受,心里空落落的,像丢失了一半的灵魂,沉重,涩然。
尽管知道这个男人不再欢迎自己,但她还是硬着头皮 上前,讨好地笑着开口:“霍二少,上次在妇产科还有餐厅,我们被一个网红拍到了,她现在在网上到处发我们俩的照片,你看,为了不引起你那些女朋友的不适,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网红撤了照片,不要再拿我跟你说事?”
江流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什么样的照片,给我看看。”
安奕朵连忙把照片找出来给他看,江流看后,唇瓣微唇,“照片里只有你,没有我啊。”
他抬眼注视着她,眼底都是幸灾乐祸。
安奕朵脸色一僵,而后狗腿的冲他笑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俩以前好过,你看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帮我这一次?”
她已经把自己放到最低了,这江流,要是再不帮她,她就……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流轻声的笑,嘴里咂摸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眼神,也渐渐变得晦涩起来,“好啊,那你求我。”
安奕朵一呆。
求他?
“怎么求?”她喃喃的,一时有些懵。
江流翘起二郎腿,斜睨着她,“……像一个女人求男人办事那样的求。”
安奕朵挑眉,这是什么话?
她本来就是女人……想到这儿,她一下有些明白过来,他是特指取悦他?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恶劣。
她气得扭身就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江流凉凉的在她背后出声:“想名誉扫地就走,我反正没损失。”
安奕朵气得双手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僵站了好一会儿,然后逼自己转身,一步一步重新走到江流面前,低着头,有些屈辱地动手脱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丢在地上。
江流起初好整以暇地看着,可到后来,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忽地起身,握住她褪最后一丝布料的手,“为了你所谓的事业,你就这么自甘下贱?”
安奕朵震了一下,“或许在你眼中,那只不过是供人消遣的娱乐,但在我眼里,是我的工作,我需要为此付出努力。”
江流稍稍用力,一把把她甩到了沙发上,看着她的目光冷若寒冰,明明是他发脾气想要让她难堪的,结果看到她真的妥协了,他心里却特码的不爽。
安奕朵只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说翻脸就翻脸。
她脱都脱了,干脆大大方方地躺下,还凹了个造型,不怕死地朝着江流开口:“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要帮我。”
江流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她的身体,嘴角满是讥诮,“你表现的太差,本少爷我不想帮。”
然后,他就径直进了最大的那间卧室。
安奕朵只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气得抓着衣服直接奔过去敲门,可江流就是不开。
“江流,你有种就出来,是你提出的条件,我做到了,你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江流躺在里面的大床上,听着外面的骂声,心烦气躁的翻来翻去,他真怕一开门就掐死安奕朵。
他怀疑老天看他不顺眼,故意派她来折磨他的。
“你刚堕过胎,你想让我怎么做?”房门忽地开了,男人红着眼,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