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
雷墨扶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怀疑自己从医院大老远跑来看她的决定是错误的。
梁永希见徐浪站着不动,狐疑地看着他,“徐浪,你为什么不打他?”
徐浪咽了口唾沫,他哪敢打雷总啊?
而且就算他有这个胆,也没那个能耐啊,“夫人,你再仔细看看,他不是什么小毛贼……”
梁永希歪着头又去打量雷墨,半晌,撇了撇嘴,“丑,三只眼睛,三个鼻子,两张嘴……没我老公帅……”
她真的醉的不轻,视线都模糊成这样了。
雷墨揉了揉太阳穴,想安置好她,让她乖乖睡觉,可刚一凑近,她却突然抱住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而且哭的还很伤心。
听着她的哭声,他整颗心都拧了起来,双手轻放在她的肩上,轻声问她:“宝贝,怎么了?”
梁永希哽咽了一下,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我真的很爱我老公,可是总有人想破坏我们,他的那个混血儿小师妹,设计了他,让他出轨了……呜,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我,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好烦,真的好烦……”
这件事,自打发生后,两人就没好好聊过,她也一直把这件事压进了心里,尽量不去想。
可是,时不时地,还是会难受啊。
雷墨听着,情不自禁用力地抱紧她,喉结滚动,半天吐出两个字,“很好——”
她很理智,没有抓狂地认为这全是他的错。
他一方面欣赏她的理智,一方面也心疼她。
正因为不完全是他的错,她没法理所当然地怪他,没法朝他发火,只能这么憋着自己。
“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来。”他拿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拍。
梁永希流着泪,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微微抗拒着,“我不要,我不舍得打我的小哥哥,要打打他师妹,打那个乔贝贝……”
雷墨搂着她,微微叹息。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是真的很纠结,很憋屈,哪怕喝醉了,都不怪他,都知道憋着,去怪别人。
他额头顶着她的,就连酒气,这一刻闻起来都觉得透着清香,“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心里才会好受一点?才会原谅我?”
他安静地等待答案,可是,梁永希一动不动的,他皱眉,捧住她的脸,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女人,真是磨人精。
徐浪看了眼,悄然松了口气,夫人要是再发起疯来,雷总还惯着她,弄到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雷墨把梁永希放到沙发上让她好好儿地睡,他连忙拿了毛毯递给雷墨,雷墨轻柔地给她盖好,然后……足足安静地看了她半个多小时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梁永希头痛欲裂地坐起身,看到身上的毛毯,怔愣了好一会儿。
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她发现茶几上和地上的啤酒罐都被收拾干净了,房间里很静,她朝厨房里看过去,刚好看到温姨端着什么朝她走了过来。
“我煮了醒酒汤,你先喝一碗,醒醒酒再吃点饭。”
梁永希接过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她感觉自己昨夜喝醉后好像还做了梦,梦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挺像雷墨的,而且她貌似还抱着人家痛哭流涕了?
幸好是梦,要不然她不得丢死人?
喝完醒酒汤,又躺了几分钟,她感觉好多了,吃了饭后,稍微运动了一下,出了一身汗又美美地洗了个澡,这才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从楼上下来时,温姨都做好午饭了。
她刚吃过不太饿,不过还是象征性地吃了点,然后就穿好衣服出门了。
她觉得要是继续在家里待着,可能会被闷死。
到了千寻,看到每个人都衣着靓丽步伐优雅又快速,她心情不自觉舒畅了很多,也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迎面,遇到了梁美萱。
她笑容满面地朝她走来,“希希姐,你来了。”
梁永希点了点头,“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梁美萱羞涩地笑了笑,“能跟余老师相处,能不开心吗?”
梁永希笑笑,“你忙吧,我去办公室。”
梁美萱回头看着梁永希摇曳生姿的背影, 眼底冷了冷,总有一天,她会把她从余修白的心里踢出去!
梁永希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刚朝里走一步,顿时一愣。
只见一双大长腿吊儿郎当地搁在她的办公桌上,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仰着脸似乎在睡觉,脸上盖了个棒球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这谁啊?
她皱了皱眉,放轻脚步走到这人身边,猛地拿掉了他脸上的棒球棒,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无比俊美的年轻的脸庞。
被她这一惊动,男人睁开了眼,目光清亮地看着她。
“乔瑾……”她呆了一下,喃喃出声。
乔瑾反应过来,立刻收回一双大长腿,站起身子,眉开眼笑地看着梁永希,“希希姐。”
他忍不住抱了抱她,见她没有推开,有些得寸进尺地没有立刻收回手。
梁永希想了一下,一时竟有些想不出有多久没有见到乔瑾了,貌似她给他安排了许许多多的工作,让他疲于奔命的都没时间回来见自己。
“乔瑾,你松开。”她不满地推了推他,乔瑾笑了笑,有些不舍地松开梁永希。
梁永希歪着头上下看他一眼,“你好像又长高了。”
乔瑾噶了一声,嘴角一扯,“希希姐,你眼光好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又长高了两公分。”
梁永希开心的哈哈一笑,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再长高就只能找女模做女朋友了。”
乔瑾不在意的笑了笑,顺口就说:“希希姐够高啊……”
梁永希不高兴地拍了他一下,“我和雷墨的感情好着呢,别在这儿贫,让他看见了,你半条命都没了。”
乔瑾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但也知道梁永希说的是事实,那个雷墨,要是知道他对希希姐毛手毛脚的,可能会直接剁了他的手。
想到这儿,打了个激灵,连忙与希希姐拉开了一丝丝距离,但也只是一丝丝,因为他回头瞄了一眼,发现房门已经关起来了嘛。
“你怎么会在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