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海笑容可掬,一副邻家大哥和蔼可亲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点头,“是的,你是?”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中已经把江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里,渐渐流露出诧异和疑惑。
江流眉目高挑,学战海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平和笑容,朝他伸出手去,“战二少,好久不见。”
这话,让梁永希和安奕朵都觉得奇怪。
都在想江流是不是认识战海?
她们的目光,全都紧紧地看着两人,只见战海握住了江流的手,但他没很快松开,而是紧紧握住,目光带了无限欣悦地注视着他,“你是……霍锐?”
江流缓缓点头,“对,”顿了一下,“见到我,有没有很意外?有没有很失望?”
战海的脸上露出无比诚实的表情,“霍二公子能大难不死,是我们M国的福气,意外肯定的,但怎么可能会失望,有的只是滔滔不绝的庆幸和高兴,霍大少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估计得高兴死。”
“还好……大哥见到我活着,高兴的直接没朝我大嫂开枪而已,”江流长臂一伸,搂住了梁永希,朝战海露出白牙,“我的命是大哥雷墨救的,她是我大嫂,战二少,认识了吗?”
战海一阵轻笑,盛满霁风明月的双眸里涌出一丝无可奈何,“认识是认识了,但南宫家的小姐跟我大哥有婚约在先,这件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好好商量。”
江流挑眉,“我大嫂跟我哥都结婚四年了,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孩子都生两了,你们战家也好意思拆人姻缘,从长计议?”
战海无法认同地淡笑着摇头,“虽然这么做有失厚道,但毕竟有婚约在前,南宫小姐还要慎重考虑才行。”
他目光轻轻巧巧地落在梁永希脸上。
梁永希暗暗握了握手,听江流的话,他过去的记忆,应该全部想起来了,霍家和南宫家似乎有些宿怨,表面上把话说得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却针锋相对。
尤其是始终不动声色的战海,坚持己见,毫不相让。
“就如江流所说,我已结婚生子,而且没有搞婚外情的计划,还要如何慎重考虑?”她弯了弯唇,面带微笑,却也主意已定。
无论这战宇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她都不感兴趣。
战海莞尔一笑,忽地凑近梁永希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梁永希脸色微变。
江流离得近,看得分明,立即问出口:“大嫂,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等梁永希出声,战海抢先开口:“南宫小姐仔细考虑一下,毕竟很重要,不是么。”
梁永希抿唇,点了点头。
江流觉得战海一定对梁永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但问她,她又不说。
这时,安奕朵凑到几人中间,“你们说话好费劲啊,我听得都累,现在说完了,可以做点别的了吗?”
战海饶有兴趣地打量一眼安奕朵,笑着开口:“当然可以,不过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先自我介绍一下?”
安奕朵皱了皱鼻子,这男人说话文绉绉的,而且绕口,听着都别扭。
“我是江流的亲亲女友,安奕朵。”她走过去挤到江流另一只胳膊里,笑容满面地睐着战海。
战海挑眉,“幸会幸会,安小姐可盐可甜,难怪霍二少会看上你。”
安奕朵挖了挖耳朵,觉得这战海说话真让人难受,把江流一拉,拉着他就往回走,“走,回房打牌了。”
江流和梁永希也没意见,就这么转身走了。
战海颇有些被孤立的遗憾,“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安奕朵回头,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
随即几人走进电梯,一眨眼走了。
战海留在原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霍家两兄弟都跟南宫家的小姐搅合在一起,看样子联姻的事,没那么好解决。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大的事,明明应该大哥亲自过来的,他却很不屑。
他以为南宫家的小姐,整天在家没事,就做着嫁给他的白日梦吗?
人家有丈夫,有孩子了啊。
回到房间,几人真的开始打牌。
一边打牌,一边吐槽‘假仁假义’的战海。
打了两个小时后,各个都有些困倦起来,安奕朵的头直往江流肩上歪,梁永希觉得自己再留下,就是大大的电灯泡,便拿了今天买的衣服准备离开。
江流不放心,打了电话给徐浪,刚好徐浪就在酒店,便过来接梁永希回家。
车里,梁永希忍不住好奇问:“徐浪,你怎么没在公司?”
徐浪淡淡一哂,“公司里的事我不太擅长,有宋桀就够了。”
梁永希哦了一声,试探的问:“那你刚刚一直在酒店?”
“也不是一直在。”
梁永希微微眯眼,“你是不是知道我见过战家人了?”
徐浪点头,“是。”
梁永希不淡定了,“那雷墨也知道喽?”
徐浪点头,“事实上,战家人一到南城,老大就知道了。”
梁永希一愣。
她了解雷墨的能力,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他私下里什么都没做。
这么说,他很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她爸爸去见了战家人,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不禁有些生气。
“那你们老大是怎么想的?”她近乎有些气冲冲的问。
这个问题,徐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梁永希攥了攥指尖,换成说法,“我的意思是,战家人亲自上门要跟我联姻,他是离婚成全我呢,还是跟我保持婚姻不变?听说战家的背景不一般,不知道他得不得罪的起?”
徐浪傲然的嘴角一勾,“战家的底细我们都摸清楚了,虽然很有权势,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弱点的,老大说只要我们用对方法,就能让他们对我们敬而远之。”
“什么方法?”梁永希一下来了兴趣,很想知道雷墨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方法。
徐浪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老大没说。”
梁永希撇嘴,这可能只是雷墨一厢情愿的办法,普通人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又能做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