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把头一甩,双目怒瞪着安奕朵,“我虽然觉得江流哥哥挺帅的,但我也是有节操的,怎么可能觊觎好姐妹的男朋友?我只是猜的啦,他大半夜洗了三次澡,而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奕朵被舒荷说的红了脸,没好气地剜她一眼,回头,看到江流还在地上睡得正香,气呼呼地走过去,关上门后,踢了踢他。
江流好不容易睡熟了,被她一踢,醒了过来。
他躺在地上,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无辜又迷糊的光芒,“怎么了?”因为刚醒,声音透着该死的性感,就连惺忪的样子,都很迷人。
安奕朵心脏跳了跳,想到他的隐忍和克制,不好意思再发作,她打个哈欠,往边上的大床上一躺,“反正没人做早餐,干脆接着睡。”
江流太困了,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便又睡着了。
外面。
尹真儿自己下了速冻水饺,吃过后和舒荷一起去剧组,今天拍她的最后一场戏,之后整部剧就杀青了。
她离开两个多小时后,梁永希才悠然醒转。
睁开眼,看着头顶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昨夜的种种疯狂慢慢涌入脑海,脸色不由自主燥热起来,坐起身,发现窗帘拉的紧紧的,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她回想一下,连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睡下的都不记得,她记得她最后承受不住,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可能晕了过去?
而且是被做的?
那个男人,是野兽吗?
她气恼地想着,双腿撑到地面上时,一阵酸软,强撑着走过去拉开窗帘,看到太阳已经高挂树梢,不由讶然,再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唔……这么晚了,她感觉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洗漱过后换好衣服,心虚地拉开门走出去,忽地听到雷墨说:“针管里的药剂已经检测出来了,是一种从蛇身上提取出来的神经毒素,人类被注射后,会出现大脑神经损坏,虽不知名,但会变成傻子。”
顾明敏和南宫阙就坐在雷墨的对面,听了他的话,脸色纷纷一变,顾明敏气愤的几乎咬牙切齿,“这人,真是心肠歹毒。”
虽然没有害她性命的意思,但这根本是连死都不如!
雷墨沉默片刻,“我在车钥匙上贴了追踪芯片,赵姓司机去了快递公司,把遗嘱寄了出去,地址是本市一个郊区乡镇,名字叫胡海泉,你们认识吗?”
顾明敏和南宫阙摇头。
雷墨静了一瞬,嘴角冷冷勾了勾,“没关系,我已经派人跟着了,背后谋划一切的人,早晚会浮出水面。”
顾明敏和南宫阙对望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对雷墨的赞许和信任,老天有眼,不但让他们有生之年与女儿相认,更多了一个能干又关心他们的女婿。
“小墨,小希有你,是三生有幸。”顾明敏由衷叹息,心里很为女儿得此良婿感到欣慰和宽心。
雷墨挑眉,忽地似笑非笑地看向洞开一条线的房门口,“不知道小希会不会这么想?”
顾明敏夫妻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站在门后的梁永希,只得走了出来,昨夜做了羞人事,再加上雷墨涌动着火热的目光,她莫名的心虚,“爸爸妈妈,我……起晚了。”
顾明敏不在意的呵呵一笑,起身就拉过她的手,“没关系,小墨说你昨晚上带孩子累了,特意让你多睡一会,肚子饿不饿?去厨房吃点东西,小墨为你留了不少好吃的……”
梁永希有点儿听出味道了,好像这个家只要有雷墨起早就行了。
是啊,这个男人,厉害了!
文能管理关系,武能打倒一群坏人,枪法还很准,更神奇的是,还烧的一手好菜。
现在又添了一项技能,哄得岳父岳母团团转!
梁永希在厨房吃饭时,南宫阙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他接通,听了一会,语气寡淡的开口:“你还知道关心我?”
这通电话,是南宫凌旭打来的。
他昨晚上没回庄园,并不知道父母没回庄园,直到一刻钟前接到洪管家的电话,他才得知。
“父亲,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洪管家说是北城的雷墨把您接走的?您现在在哪儿?”南宫凌旭听说是雷墨把他父亲接走的,当即就有点慌。
南宫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南宫凌旭再打,他直接关机。
放下手机后,南宫阙目光沉睿地看向正在照顾孩子的雷墨,“凌旭在北城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小希是他亲妹妹了?”
雷墨动作顿了一下,在满室寂静中,淡淡开口:“在北城的时候,他只是怀疑,前不久,他取了小希和妈的血拿去做了DNA鉴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来……他利用出差的机会,想把小希留在S市。”
尽管雷墨竭力的轻描淡写,但这其中的曲折以及无情冷漠,却听得顾明敏夫妻心寒不已。
南宫阙听完后,一掌拍在了茶几上,骂了一声畜生。
在厨房的顾明敏直接掉出了眼泪,满含歉意地看着梁永希,“对不起小希,我们没想到你二哥会这么糊涂。”
梁永希正在吃包子呢,这会儿感受到父母的伤心失望,心里也难受起来。
她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二哥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S市发生的事,没有证据表明是凌旭做的,她不能凭白无故冤枉他。
“你这丫头……”顾明敏见梁永希这么懂事,更伤心了。
梁永希的早饭就在父母的悲痛中吃完了,饭毕,她去看两个孩子,雷墨刚好把他们喂好了,“你照顾他们,我来做午饭。”
梁永希愣了一下,她看了看雷墨,“不,我去做。”
雷墨讶异,忽地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低语,“放心,我不累。”
梁永希皱眉,“我不是怕你累,我是觉得……”总让他做饭给她父母吃,有点过意不去,再说她也会做啊。
“觉得什么?”他用气流问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引起一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