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似的,脸色一沉,双臂一伸,稳稳地圈住梁永希,稳稳地把她给抱了下来,放下的动作依然很稳。
梁永希没娇叫,没做作,就是体会了一下江流的力量。
等到站稳了,冲他笑的欢畅,“看不出来你很厉害嘛。”
江流鄙视地睐一眼梁永希,潇洒地转身往前走。
梁永希跟上。
鼎力酒店奢华瑰丽,入目所及皆是美轮美奂的装饰和炫彩的灯光。
酒店里的每个人都着盛装,俊男美女,特别养眼。
梁永希在江流的陪同下径直往年会现场走。
在步入大厅时,她脚步微顿,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流,大概是给他哥面子,今天特地穿了一身休闲的西装,别说,他身材高挑修长,看起来挺帅的。
只是……一头中二的长发,盖住了他的眉眼,依旧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不走了?”江流狐疑地看着梁永希。
梁永希忽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冲他一笑,“就这么单独走进去,感觉没气势。”
江流挑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梁永希强拉着往里走了。
层层叠叠的香槟,以及各色各样的精英人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个个眉飞色舞,看起来都很高兴。
看来大家对于在雷氏任职,都非常的满意。
“大家都在看我们。”江流不满地皱眉,他不喜欢这些注视的目光,但梁永希太美,今天又穿了一件闪闪发亮的银色亮片礼服,所到之处就跟一道移动的光源一样,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江流后知后觉的发现,梁永希的礼服后面是空的,整片背都露在外面,礼服一路向下,甚至隐隐约约地露出臀。
这衣服……太招摇了吧?
梁永希笑眯眯地迎上他不以为然的视线,“前面不能露,自然要露后面了,你看韩香仪,跟我一样的想法。”
她们的礼服裙摆同样都做了放大处理,完美地遮住了隆起的小腹。
江流不置可否。
两人相携着往里走。
无数视线中,有一道最为灼烈,梁永希顺着目光来源看过去,看到雷墨阴沉着脸站在一根罗马柱边,手里端着一杯酒,身边站着韩香仪。
她大方得体地冲他们微笑。
韩香仪暗暗捏了捏裙角,“阿墨,希希姐真是太美了,你看公司的男员工们都在盯着她看呢,她看起来一点不像怀孕的样子。”
雷墨握着高脚杯的指关节紧了又紧,在杯子即将爆裂前,及时收住手,强行别开了目光。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梁永希藏在自己怀里,不让任何一个男人窥探她的美。
但这一举动,不合时宜,更会伤害香香。
“你也很美,身材也很好。”他拿起一块小蛋糕,递到韩香仪嘴边。
韩香仪幸福地咬一口,一脸沉醉。
梁永希远远看着两人的互动,气的手上不停用力,江流连忙推开她的手,“大嫂,你掐我干嘛?”
梁永希回神,目光流转间,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一件事,冲江流眨了眨眼,“抱歉。”
江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不习惯像猴子一样被人盯着看,你自己保重。”
他旋身,朝着墙角的沙发区去了。
梁永希撇了撇嘴,眼角余光看到雷墨被主持人请了过去,看样子年会要正式开始了。
雷墨站到了话筒前,开始宣布年会开始并进行演讲。
他本就出类拔萃,聚光灯稍微一打,整个人宛若神祗下凡,每一个眼神都迷人万千,下面的女员工个个屏住呼吸,他讲什么大概都没听进去,光看他人了。
再看韩香仪,站在讲台一侧,眼冒红心地盯着他看。
她微微抿唇,悄然走过去,假装不小心撞了一下她。
韩香仪看雷墨看的痴迷,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不悦地回头去瞪人,却看到了梁永希偷摸摸离开的背影。
雷墨正在演讲?
她为什么离开?
带着疑惑,她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梁永希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间休息室,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
“修白,你来了,我好想你。”里面传出梁永希欣喜的声音。
她靠在墙壁上朝里看,看到梁永希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服,跟她身上的礼服看起来很搭。
“你小心我们的孩子……”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清越动听,听起来竟是……余修白。
对了,梁永希称呼对方为修白。
梁永希和余修白有奸情?
“放心啦,我们的孩子很好,等到拿到雷墨的钱,我就跟他离婚,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梁永希兀自说着,语气充满期待和幻想。
她的孩子……是余修白的?
这个认知,一下子在她脑子里生根发芽,一股说不出的狂喜立刻自心底生了出来,真是太好了。
仿佛窥探到了天大的秘密,她立即转身离去。
休息室里,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后,梁永希立即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她有没有上当。”
余修白笑了起来,“你这一招挺妙的,只要她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雷墨的,就不会再想办法害你的孩子,你便可以安枕无忧。”
梁永希无可奈何的笑,“没办法,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休息室里一下静了下来。
余修白凝着梁永希。
她着实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很聪明,所以雷墨才会不放手?
“你回去后,他对你好吗?”
梁永希扬了扬眉,“说了你可能不信,挺好的。”
余修白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颤了颤,他别过脸,神色复杂起来,“即便知道孩子是我的,还对你很好……”
梁永希挑眉,这话只是骗骗雷墨和韩香仪。
“我不能离开太久,修白,谢谢你帮我,我回年会现场了。”她转身往外走,刚出休息室,迎面却对上一道冰冷至极的目光。
是雷墨。
他不是在演讲吗?怎么到这儿了?
看他脸色,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雷总——”她小心地开口,脚步轻缓地站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