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班接到兵符后双眼透着贪婪的光芒,又拿出顾祁然给他的兵符,将两个兵符并排放在手心上 ,对着太阳欣喜的看着,喃喃自语:“太好了,太好了!本王终于有兵权了!哈哈哈哈!”
“宁王,这兵符可是关系到佛湘的存亡是数万将士们的性命,您……您使用的时候可以定要斟酌啊!”
钟淮璀看他的表情不对,担忧的伸手想拿过兵符,却被顾班躲了过去,脸上笑容狰狞:“钟加州既然已经将兵权给了本王,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了!”
“你!”钟淮璀问道:“宁王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就是 你想的那个意思!”
鹰爪一样的手毫不犹豫的嵌住钟淮璀的脖子,把他的老脸掐的通红,一阵剧烈的咳嗽!
钟凌天“唰”地抽出腰间长剑,冷声喝道:“宁王!家父诚心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家父的?”
顾班仰天大笑,手指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钟淮璀的脖子一歪,嘴巴微张,一丝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流出来,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爹!”
钟凌天目眦欲裂,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顾班刺过去:“卑鄙小人,拿命来!”
“哼!”
顾班不屑的一笑,将手中的兵符放在袖袋中装好,五指成爪,橘红色的光在他的手心中闪耀着:“本王就好心一会儿,送你下去见你的父亲!”
“嘭!”地一声,那道橘红色的光芒化作一团火焰狠狠打向钟凌天的身上,钟凌天躲闪不及,强大的力道穿过他的胸腹,将他摔在墙上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外面的兵卫听到里面的动静,带着兵器冲进来,将顾班团团包围。
“钟家主!少将军!”
为首的将军看到钟家父子两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悲痛欲绝,拔出长刀愤怒地向宁王砍过去:“贼人!本将要为家主和少将军报仇!”
“又来一个送死的!”
毫不费力的将这个将军解决掉,兵卫们正要一拥而上的时候,顾班将袖中的虎符往众人面前一甩,大声道:“你们都给本王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虎符的线条十分优美,在光线下面,周身滚动着琉璃般的光芒,众兵卫再不敢上前一步。
城门下面的君安之冷冷的看着前方紧闭的城门,眸色变幻莫测。
明德海道:“主子,是否要人攻进去?”
君安之摇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抓住宁王,而不是与钟家为敌。”
城门很快就开了,跑出来了一队身穿铠甲的兵卫,顾班立在高高的城门楼上,身后的黑色披风高高扬起,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变得一片阴毒,沉着双眼,冷冷一笑:“今天是什么风竟然将督主大人吹过来了?”
君安之道:“邪风!”
“哈哈哈!督主大人好生幽默,莫非您带这么多锦衣卫来佛湘,就是为了擒妖?”
“本督是为了宁王而来,谈不上擒妖一说。”
顾班意味深长道:“也是,若真的是擒妖,您家里的哪位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君安之的眼中划过一抹寒光:“放箭!”
长箭如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设上来,兵卫们纷纷将手中的盾牌推到身前阻挡箭矢。
这种小小的伎俩也想要对付他?顾班冷冷一笑,广袖一挥,正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了一阵血腥味儿!
正午时分,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之上,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在这样的温度中愈发的浓烈,顾班眼前一花,晃着脑袋进了屋子,稍微阴凉一点的地上,身体上的不适消失了许多!
咬牙切齿:“没想到箭矢上面竟然涂了黑狗血!太可恶了!”
黑狗血乃是纯阳之物,顾班修炼的都是阴毒的功法,煞气极大,正午时分的太阳再配合着黑狗血,足矣让他周身的修为受限,无法发挥全力。
明德海一甩拂尘,因为激动,尖叫的声音穿破云端:“快,就趁现在!冲进城门去,将宁王抓出来!”
锦衣卫们手持弓弩,“嗖嗖”几声,城门前的一小队兵卫还没有反映的过来,就全部应声倒地,飞身而起,如一只只大鸟一般,在靠近城门的时候,将爪子利索的甩在城门楼上,拽着绳子就开始往上爬!
锦衣卫的武功极高,只要暴露一个缺口,他们就会像蚂蚁一样,快速的渗入敌人内部,六万兵马在这里全部都成了摆设。
因为君安之的目的可不是攻城略地,而是抓带顾班。
城门楼外面的兵卫很快就要顶不住了,顾班将放在案几下面、刻着奇怪语言的篆文拿出来哆哆嗦嗦点上,对着忽明忽暗的幽蓝色烛光开始疯狂的念咒!
君安之,既然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都玩完吧!
本王倒是想要知道,你亲眼看着心上人痛苦的如万虫叮咬是何种滋味儿!
刺史府中,三条红色的丝线缠绕在床边的柱子上面,沉鱼落雁紧张的守在床前,沐盏盏苍白的面容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十分的痛苦 。
从京城中远道而来的苦渡大师面色平静在盘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快速的诵着经文。
红色的丝线无风自动,像是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拨弄着琴弦。
苦渡大师猛的睁开双眼,指着西南方向的位置,大喝一声:“破!”
红色的丝线金属量断裂,苦渡大师嘴里喷出一口血,面色凝重:“那人的咒术好生厉害,老衲的修为根本就破不了,之声暂时阻挡咒术对沐施主的痛苦,希望督主能快点将施咒之人抓到。”
沐盏盏的面色果然缓和了好多,沉鱼将一块帕子在温水中拧好,在她的脸上轻轻将冷汗拭去。
“夫人,您再坚持一下,督主很快就能将坏人抓到了!”
落雁的眼眶都忍不住的红了,将手腕上的袖子挽起来,白皙的胳膊放到她面前:“夫人,接您要是疼的受不住,就咬我的胳膊吧。”
沐盏盏虚弱的笑了笑,将她的胳膊推到一边,忍不住的打趣道:“女孩子的皮肤上最好不要留疤痕,你还要嫁人呢。”
落雁的脑海中瞬间划过那个银色面具的身影,她喜欢的人是嫁不成的,留不留疤也没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