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依然是优璇做的,菜式简单却变着花样儿做的, 口味一般但看起来很用心,沐盏盏依旧和君安之坐在一面而,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眉。
坐在对面的优璇疑惑的看着她:“可是饭菜合夫人的口味?那我端下去重新做。”
说着,起身就要去端桌上的饭菜,沐盏盏抬手拦住了她:“不用了,你做的很好,我只是诧异你竟然会有一手好厨艺。”
优璇拢了拢鬓角的头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站在她旁边是的金钗笑道:“以前主子在君府的时候,就经常给督主大人坐吃的呢。”
沐盏盏淡淡的瞥了金钗一眼,佯装惊讶:“以前在君府的时候?优贵妾以前在君府的时候,侍候在她身边的丫鬟好像不是你吧?难不成你在她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本宫嫁到君府的时候,你就走了?”
君安之冰冷的目光扫在金钗的身上,淡淡道:“自己出去领罚。”
金钗一惊,连忙跪地不断的叩首:“督主大人饶命啊!督主大人饶命啊!”
优璇白着脸望向君安之:“君哥哥……我……”
君安之拉起身边的沐盏盏,扯过一旁的披风给她仔细的围上去,看都没有看优璇主仆两人一眼:“繁州刺史在前厅设了接风晚宴,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优璇一见君安之要走,急的眼泪都飚出来了:“君哥哥——”
“你若是依旧怀着以前的心思,以后就不用这么不辞劳苦的下厨了,因为不但劳累了自己,还得不到别人的称赞。”
说罢,一只手揽着沐盏盏的腰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屋子。
优璇快走了两步跟到门口,却追不上他们的步伐。
“可恶!”
两人一离开,优璇脸上的愤怒就毫不掩饰的表露了出来,看着自己辛苦做的这一桌子的饭菜,就忍不住的心烦,正要掀桌子泄愤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带到锦衣卫,还算恭敬的一拱手:“优璇姑娘,小的带您身边的丫鬟出去领罚。”
两个锦衣卫身上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两张平凡的面孔上面无表情,连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带着冰渣子一样的冷硬,根本就不是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的要丫鬟能受得了的,金钗就算会功夫,但是也被这两人身上的气势吓了一大跳。
“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她扯着优璇的裙摆,脸上已经吓得没有一丝血色。
优璇不耐烦的将她一脚踢开,正想不去搭理她,但是一想自己现在出来,身边只带了金钗一个丫鬟,以后还得用得着,不能翻脸不认人。
不耐烦皱着的柳眉费力的舒展开来,对金钗笑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君哥哥就算罚你也不会很严重的。”
锦衣卫下手怎么可能不严重,金钗之前听在优璇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说,锦衣卫惩罚人的手段特别狠,最后只给人留下半条命!
知道优璇只是随便的敷衍她根本就不想救她,失望的垂下眼帘,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人被拖了出去,房门被关上以后,优璇一把将桌上的饭菜掀倒在地,桌上的瓷器碎了一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院子中打板子的锦衣卫听到里面的动静不为所动,金钗趴在长凳上,随着板子的落下,凄惨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院子中,甚至还惊动了在前院客厅中设宴款待君安之的姜锦文。
他桌上的酒杯放下,疑惑的看向君安之:“督主大人,那时隐时现的惨叫声好像是从您的院子里发出来的。”
君安之抿了一口杯中酒,微微一笑:“只是让人在教训不懂事的家奴罢了,姜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姜锦文点了点头,吆喝着同僚们一起敬酒:“下官敬督主大人这杯酒,大人大驾光临繁州城,下官等能一睹督主大人的尊颜,深感荣幸啊!”
他的表情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一副感动涕零的样子。
沐盏盏的嘴角抽了抽,这繁州城的刺史倒是个吹牛逼的高手。
君安之手中的杯子抬了抬,仰头将酒水尽数吞进了肚中,惹来了周围一片叫好的声音。
丝竹乐响起,侧门被打开,涌进来了一群衣着飘逸单薄的舞姬,在大厅中央开始偏偏起舞。
君安之抬脸看着那群舞姬,颇给面子的和其他的官员们一起笑着赞赏,但是沐盏盏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舞姬的身上。
可能是因为守着她这样的倾城美人儿,所以心思就不在歌舞上面,桌子下头的手在勾着沐盏盏的指尖打转转。
还是不是的捏捏她透软的肚皮,最过分的是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挡,直接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眼看着有往上走的趋势,沐盏盏不得不放弃手中的烧鸡,随意的在帕子上面擦了擦,连忙赶到重要阵地,快速的按住看他作乱的手,低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君安之醉眼迷离,看着的眸子好像是星光在闪,脸颊酡红,白酒大的醇香呼在她的耳边:“夫人,为夫醉了。”
委屈的瘪嘴,作乱的手被拦住,他理直气壮的控诉沐盏盏:“你不能趁着为夫醉酒的时候欺负我!”
“……”
到底是谁欺负谁?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到底是谁欺负谁?从没有见过有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姜锦文关切的看向沐盏盏这边,笑道:“督主大人,你可是喝醉了?”
君安之摇摇头:“没醉。”
沐盏盏在袖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这人怎么回事儿,刚刚还说自己醉了,这会儿竟然还不承认,难道还想继续喝下去不成?
果然,姜锦文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君安之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抬起了酒杯,往前推了推,毫不犹豫的仰头喝下。
酒杯放下,手放到桌子下面继续开始作乱,沐盏盏的脸红的像火烧云一样,偏偏周围敬酒的官员们没有一个发现他们的倪端,把沐盏盏的脸红也当成了喝多的表现。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喝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