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查到了宁王手中有太子送给他的兵符,那兵符能调动佛湘的一万兵马,更是代表皇后娘娘的信物。”
一万兵马啊?那人家的确是有实力制造叛乱,君安之离得又这么近,能用的上的兵马只有驻扎在繁州城的东厂锦衣卫,和繁州城的兵力,但是宁王若是能联合佛湘钟家,君安之的胜算并不高。,
更何况以他身为公认“宦官”的这种身份,就算是钟家起兵与他对抗也算是可以找借口顺应民意,沐盏盏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君安之会吃亏。
看着她皱成了一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不用为为夫担忧,再多的势力卷和在一起,那也只是一群虾米而已。”
沐盏盏:“……”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繁州城的刺史姜锦文就已经早早的率众官员候在了客栈外的大堂中,外面站了一圈神情严肃的佩刀官兵,客栈中原本住宿的客人看到这个架势都不敢出来了,只能饿着肚子在客房中苦苦的等着。
君安之和沐盏盏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姜锦文笑呵呵的迎上来拱手行礼:“繁州城刺史姜锦文见过督主大人!”
此人身高不算矮,塌着鼻子,小眼睛,皮肤有些黑,身材不算胖,这么一笑起来,眼睛都快没有了。
“不知督主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昨晚明总管光临鄙府的时候,就准备迎接督主,但是又害怕叨扰了督主大人休息,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
他身后行礼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着。
君安之不咸不淡我的嗯了一声,攥着沐盏盏的手走在前前面:“诸位大人辛苦了,本督怕是要在刺史府上到绕后几日了,望诸位多多包容!”
“督主大人眼中了!”姜锦文在侧后方一边走一边道:“督主大人替皇上体察民情,让下官等人钦佩不已,像您请教学习还来不及,怎么会觉辛苦呢?包容一事反倒是应该反过来,望督主大人多多指点了!”
沐盏盏抿唇笑了笑,踮起脚尖在君安之耳边低声道:“这个繁州城刺史倒是个会说话的。”
君安之不以为意,勾唇笑了笑。
马车就在后面,姜锦文在送着君安之和沐盏盏上了马车以后,一回头,看见走在最后衣着容貌不似一般丫鬟下人的优璇,眼珠子一转,虽然猜不出她的身份,但是真的被君安之这南下的一路所见所闻给整怕了,只要是跟着君安之来的人他都不敢怠慢。
上前一拱手道:“不知小姐坐的是哪辆马车,繁州城温度寒凉 ,下官好让人准备几个汤婆子好给小姐暖暖手。”
优璇优雅的俯身一礼,笑容浅浅:“有劳大人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
姜锦文连忙让人给优璇上去的马车送了两个汤婆子,许氏扶着穗禾的手从他们旁边经过,看见姜锦文对优璇那么讨好,不屑的哼了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她本就讨厌优璇,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和竹箬倾那个贱人一个货色,还勾引的是同一个太监,她看着就心烦,连带着对繁州城刺史也没有好脸色。
姜锦文刚才一直在注意着优璇,当看见一身绫罗绸缎、佩环叮当的贵妇人打扮的许氏的时候,自然继续发挥自己狗腿子的特色,笑呵呵的上前,同样的话重复一遍:“繁州城清冷,你的马车中——”
“不需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许氏就扶着穗禾的手上了马车,徒留姜锦文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摆这么大的架子,还是刚刚那个青葱一般水灵灵的小姐好,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也不会甩人面子。
沐盏盏撩开窗帘,看见优璇上了马车上,依旧远远的跟着他们。
面色不禁有些不满:“她到底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她的语气因为不满而微微的拔高,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君安之愣了愣,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对于优璇的事情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优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初见在他面前了,他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你不用管她,我们过我们的就好了,时间一长,她自然会离开的。”
一听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沐盏盏瞬间又不开心了,眉头紧紧皱着:“你之前不是说她伤好了 就会离开吗?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不想离开她?”
君安之揉了揉眉心,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忍不住的轻柔了几分,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本督什么时候让你失去了这样的安全感?哪怕是一枝花陪在你身边也不能足以压下你心中的不安吗?”
此时的沐盏盏心里已经微微有些恐慌,君安之的自称更是让她感到冰冷无比,漂亮的眸子里面渐渐涌起了一层水雾,直直的望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君安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小狐狸,是不是只要让优璇消,你才会好受一些?”
沐盏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在他给她下无理取闹的总结之前,自觉的将眼泪憋了回去:“不是,可能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情有些烦躁。”
双臂环绕着他的劲瘦的腰身,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身后抱着她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沐盏盏紧紧的闭着眼睛,心里如拨不开的乌云一般,万分的难受却不知该和谁说。
繁州城刺史府很快就到了,君安之抚着沐盏盏的手下了马车,她轻轻一回头,优璇仍然远远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是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脾气。
看起来就像是个一心只是为了心爱的人着想的痴情女子。
她真的能做到远远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沐盏盏的眼睛闪了闪,收回目光,一想到自己若是站在优璇的那个位置的话,就感觉心脏如刀割的一样,疼痛的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