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害死了本君养的鱼,但也是因为你,本君一直要找的人这才有了头绪,这万年光阴也不算是白等了,这个就当做报酬送给你,能控制你魔化时候的力量,以免你伤了自己重要的人,造成终身遗憾。但一直这样下去,终归只能治标不治本,你一定要快点找到你的灵珠,到时候向戒指祈愿,戒指就能带着你来本君这里,本君帮你彻底去除阴煞之气,让你重获新生!”
沐盏盏抬着自己的小爪子看了看,明显能感受到一股纯净之气从自己的小爪子中散发出来,扩散全身,没想到出卖望云……哦不,是帮助金圣婆婆,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灵珠在君安之的体内,是要不回来的,她以后会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不让元神中的那股阴煞之气散发出来好了。
金圣婆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明显是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送给她的这枚戒指中了,根本就没有把灵珠这一说当回事,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但该说的她都说了,不该说的她也说了,继续向她强调什么也没有用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看在你陪着我这个遭老婆子解闷的份儿上,本君就再送给你一个优待。”
又是什么好东西?沐盏盏眼睛一亮,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金圣婆婆神秘的一笑:“本君擅长酿酒,能酿各种各样的酒水 ,但唯有一样酒是本君最珍惜的,向来都是藏着的,一般人想要,本君都不给呢!”
“什么酒?可以给我尝尝吗?”
“忘情酒,你现在还不到时候喝,本君也希望你一辈子尝不到这杯酒。”
忘情酒?沐盏盏怔了怔,忘情谷里忘情酒,她又不傻,一听就知道这酒是因何而酿,这忘情谷因何而存在了。
她笃定的摇头:“我和夫君的感情好着呢,面对仙人这么珍贵的酒水,只能望而兴叹,不敢轻易的尝试。”
“但愿如此。”
金圣婆婆将她抱起来放在一个小篮子里面,在她的身上盖了一层毛巾:“天色已晚,等明日本君再送你离开吧。”
沐盏盏看了看外面暗淡的光线,只好点了点头,任由她安排自己。
……
徐州城中一个环境优雅的书坊中,一个银色半边面具遮脸的年轻男子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支白玉所做的莲花簪子,他将簪子放在干净的手心中反复打量着,上次刺杀君安之不成功,他就一直在重新寻找机会,离开苏叔一家子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伤彻底养好就开始寻找他的行踪。
昨天出了京城,在去往徐州的路上终于让他找到了,原来君安之就在徐州城中,于是他快马加鞭的前往徐州城,却不想在官道中间捡到了这个。
这支玉簪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官道上一般,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淡淡的光华,周围没有任何新鲜多余的人的痕迹。
他认得这支簪子,从他与白沐姑娘相识开始一直到那次刺杀君安之的时候,她的头上戴着的就是这支玉簪,她好像极为钟爱这支玉簪子,那么为什么会遗弃在这里呢?
或许不是遗弃,而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呢?
身穿一身黑色长袍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拱手,声音清脆的禀报道:“启禀公子,属下已经在徐州刺史府中探摸清楚了,那个阉臣身边并没有女人!”
夏朗握着簪子的手不由的一紧,目光涣散的盯在上面,久久不能移开:“没有女人?白沐姑娘是不是遇难了?”
他的低声自语,少年并没有听清,但是看着自家公子从昨日到了徐州城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想必是心里面想着什么人,他却不能为之分忧,当真是惭愧的紧。
夏朗将玉簪放入袖中,起身站在窗前,从二楼的位置往下俯视,这个位置,可以将街道上面的动向全部掌握的清清楚楚的。
倚翠阁中的相知相交,白沐在他的心中始终保留着那抹惊鸿一瞥,他想问清楚为什么她会成了和亲公主,为什么会坐在那个阉臣的身边,又为什么会为了那个阉臣不惜与他作对,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否还存在着?
“驾!”大街上,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策马奔跑在徐州城的主道上,干净利索的声音鞭马策行,夏朗的浑身一怔,那个女子蒙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销魂的美眸,纤细的身形和白沐姑娘极为相似!
直接推开了窗户,飞身而下,直冲那个女子的面纱而去,他想要看看,是不是他刚刚在想着的那个女子?
马背上的女子反应极为敏捷,感受到上空俯视而下的男人,她飞身一转,从马背上旋转着躲开,伸腿一踢,绣花鞋毫不犹豫的夏朗的脖颈要害踢过去。
夏朗微微后退,身形轻飘飘的站在一旁的水果摊铺的棚子上面。
正在楼上观望的少年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出手,万一暴露了行踪可怎么办?连忙匆匆下楼,希望能阻止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女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并说没有说话,夏朗仔细的端详她半晌,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白沐了,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很是熟悉,但是这女子只露出一双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一时也不敢确定她对自己的态度,所以无法推测出是不是白沐本人。
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没有继续放在心上,重新坐回马背上,一甩马鞭快速的往前跑去,看起来很赶时间。
夏朗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淡淡看了一眼跑出来的少年,少年会意,运起轻功向跑在前面的马儿追了过去,手中同时甩出了数枚飞镖,那飞镖寄出去的位置并不是要害,只是想将那个女子的马儿逼停。
果然,那女子为了躲避身后的飞镖,不得不紧勒缰绳,马儿一个急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了一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