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盏盏的嘴角抽了抽,娇嗔的瞪了君安之一眼:“你怎么又吓唬人?”
君安之笑着把她按在椅子上面,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肩膀上面揉捏着,唇瓣凑着在她的耳边:“为夫知道夫人累了,可是那个恭亲王妃是个没有眼力劲儿 的,竟然一直坐着也不肯走,为夫总不能出声赶人吧,那样岂不是显得为夫很没有度量?”
沐盏盏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你用眼神把人给逼走了就显得很有度量?”
君安之笑笑没有说话,按着她肩上的指尖更加卖力了,好心的提议道:“就这么坐着按捏终究是不到位了,夫人不如躺上去,为夫细细的给你把全身按一遍?”
沐盏盏:“……”
晚上,寝室里的烛光散发着昏暗柔和的光芒,沐盏盏慵懒的趴着,露出大半个白皙吹弹可破的后背,锦被一直退到腰际,长长的墨发随意的蜿蜒在一边,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红云,像个柔媚的妖精,不,她本来就是个妖精,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把持不住。
君安之裸着结实的上半身坐在沐盏盏的身侧,手中拿着一个瓷罐子,里面装着白皙晶莹的膏体,他小心翼翼的挖出来了一点,均匀的点在她的后背上,修长的玉手匀称有度的给她揉捏着。
“冬天皮肤容易干燥,为夫特意让柳无双做了一罐桃花玉露膏,专门为夫人准备的。”
沐盏盏舒服的眯着眼睛,嗓音有些沙哑:“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儿上,今晚的事情就暂且原谅你了。”
君安之的眼睛一亮:“以后每次为夫都会这么懂事的给夫人按摩!”
他的手揉着揉着就忍不住的移动起来。
沐盏盏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冷冷横了他一眼:“你老实点,我问你几个问题。”
君安之连忙把手缩回来,明明风华绝代,笑的却跟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夫人请问。”
“那个使持节其实就是个炮灰对不对?其实真正的幕后指使另有其人。”
君安之俯身在她侧到一边的嘴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夫人真聪明。”
“你去江南巡查该不会只是个借口吧?其实重点该不会就是在徐州这里吧?”
君安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眸含星辰的看着她:“夫人,你越是这样,为夫就越是想睡了你。”
说着,就俯身贴了上去,沐盏盏汗颜,又来了!动作温柔至极…………沐盏盏刚开始还能咬牙忍住不出声,后来不知不觉发出一些羞人的声音。
她听见君安之在偷笑……
笑你个头!
杨兵回去后,在屋子里面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娇美小妾已经洗干净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过去,忍不住抱着一件袍子在胸前赤脚就走了下来:“老爷,你有心事?”
若是以前,杨兵看到她这种半遮半掩的娇躯,早就忍不住的按在了床上,可是如今张牧被抓,必定对他记恨不已,说不定这个时候早就全盘托出了,身家性命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思享受温柔乡。
快步走到床边,扒开窗棂一个小缝往外看去,外面除了巡逻的刺史府兵卫以外,还有东厂的锦衣卫!
他想连夜逃走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稳住阵脚,明日去找仙女峰的那位求救了,还有——
张牧绝对不能留!
只是看守大牢的锦衣卫各个武功高强,一般的杀手若是想闯进大牢中把张牧杀掉,成功率真的很低,得想个别的办法才是。
正低头沉吟着,一双白皙的藕臂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娇声软语在耳边嘟囔:“老爷,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叫你了好几声你都没有答应。”
杨兵看着面前这身娇体媚的小美人,眼珠子一转,忍不住邪淫的一笑,一只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明天交给你一个任务,做好了就把你抬为贵妾。”
“老爷请讲。”
“明日你替我去大牢那边给张大人送顿饭……”
……
翌日清晨,一辆普通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徐州城,这辆马车对于守城门的侍卫来说并不算是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
因为这是上面的官大人装特殊货物的专用马车,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他们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一旦看见这辆马车,不必多问直接放行。
鹰一站在高高的城门楼墙上面,垂眸睨着下面那辆缓缓而入的马车,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侍卫正要挥手放行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车夫连忙勒紧马儿,挥着鞭子怒骂道:“脑子被驴踢了吗?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啊?”
守城门的侍卫顿时紧张了起来,举起手中长矛齐齐对准了鹰一:“什么人?竟然敢破坏入城秩序,给我把他拿下!”
鹰一冷哼一声,一挥袖甩出一个铜牌,那守门侍卫接到铜牌一看,瞬间大惊,连忙双手端着小跑上前,谄媚的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鹰一收回铜牌,看都没有多看那个侍卫一眼,径直往马车走去,冷冷的看向车辕上面的车夫,丢给他一两银子:“下去。”
车夫见守门的侍卫都随他点头哈腰的讨好的,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来他的身份,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在徐州城内也赶不上他的上头厉害!
想到这里,腰板不由的挺直了,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知道这马车的东西是谁的吗?再不滚开,爷爷让你——啊!救命……”
车夫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鹰一手中的一道劲气给打飞了出去,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了守城门的侍卫面前。
鹰一飞身上了马车,挥着鞭子将马儿掉了一个头,没有进城门,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