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过年了吗?”
看着一桌子的菜,凌小悠的眼瞳转了又转。
“过年?妹妹,你是傻了吗?现在离年关还远着呢。”
乔邰还在那忙着往上端菜,似乎这些菜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食欲?
“哈,难道你们不是为了把地主家的猪养肥了,再杀的吗?”
足足能有近三十道菜,凌小悠看着都眼花缭乱。
大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猪?你想吃猪肉了?这有蹄髈,猪手,猪舌,猪耳,猪心,大肠,肘子……”
“停停停……为什么我有种被剖尸的视觉感?我是想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干嘛弄这么多的菜?”
“不是你说饿了,中午要大吃一顿的吗?”乔彴掀起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道正体不明的菜?
凌小悠无语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是父亲给你准备的,鸡鸭鱼肉,飞禽走兽都有。”
凌小悠顿时感觉自己被宠溺了,“那你手上这个又是什么?”
“飞鱼。”
凌小悠皱了皱眉,“鱼?我不喜欢吃鱼,上面有刺。”
“这道菜对身体好,珍馐美味,难得的佳品。”
不由分说,乔彴直接把这道菜放到了她的面前。
凌小悠看那鱼通体黝黑,看着长相好丑的样子,她拿起筷子在上面拨了几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乔彴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找什么呢?”
“翅膀啊,它不是叫飞鱼吗?”
乔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我的傻妹妹,叫它飞鱼不代表它可以飞。”
凌小悠撇了撇嘴,“那吃了它,人能飞吗?”
这回乔彴手臂一挥,截住了乔邰的话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试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吃了能不能飞?”
凌小悠那点“如果人吃了不能飞,我就不吃了”的心思,瞬间被乔彴堵了回去。
金刚和铜锤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为了能让小姐多吃那么一口,几位少爷也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饭吃到一半,凌小悠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三哥,明天你跟我去找安平郡王吧。”
乔邰一口肉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她这一句话给活活噎死。
“为什么是我?”
凌小悠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四哥明天还有别的事啊,大哥二哥也没有时间,就你一个人很闲。”
“我闲?”乔邰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乔彴,“你明天有什么事?”
乔彴掏出手令往桌上一放,“虎卫查案。”
乔邰差点彪粗口,“你是故意的吧?”
凌小悠喝了一口汤说道:“四哥也是帮我办事。”
乔邰瞪了了一眼乔彴:“不管什么案子我去查。”
“不行,你要跟我去找安平郡王。”
乔邰差点把筷子扔了,他就知道妹妹偏心,可不带这么偏的。
“为什么是我?”
一个大男人真心委屈起来,也是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反正乔邰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你是我足智多谋的三哥,没有你在,人家怕怕的。”凌小悠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对他眨了又眨,那一脸娇柔造作的小表情,偏偏把乔邰那颗粗暴的心吃的死死的。
乔彴微微垂眸,嘴角掀起一抹浅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一种被称之为保护欲的东西,直接激发了乔邰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就算外表再龌龊狡猾的乔邰,终究隐藏不了他一颗直男的内心,瞬间有了一种要保护全世界的霸气。
只见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掷地有声的说道:“妹妹别怕,明天哥哥就陪你走一趟,哪怕是龙潭虎穴,有哥哥在,谁也别想伤到你。”
自信膨胀的乔邰,此刻感觉自己能够点燃暴打一切小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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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在家?老子的,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老子的,来人,把门给我撞开。给我搜,搜到为止。”
“老子的,我就不信,你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咣”的一声巨响,闽州慕府的大门被粗暴的撞开了。
一连串的鸡飞狗跳,让这闽州城近几天的谈资又变了一个风向。
一连三天都吃了闭门羹,就算乔邰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更何况他的脾气还不算好。
所以基于再一再二不再三的原则,乔三少终于用了最粗鲁的方式开始解决问题。
因为如果再这么没有结果的耗下去,那他能够暴打一切小脆皮的自信就要被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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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巴顿给我叫一个,亏我还觉得你的块头大,谁知道竟然是个怂货?你竟然连小米都叫不过,还怎么跟别的狗打架?我要是指望你,还不得被欺负死。”
“还有你,皮卡丘。你是一个男子汉,干嘛围着翠花转?它虽然取了一个娘货的名,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正经带把的,出柜这种事能不能干的不要这么明显?”
“臭屁,你给我一边去,昨天一个蔫屁崩的我差点阵亡了,你还敢跟我摇尾巴?你再放一个试试?看看我敢不敢拿个胡萝卜塞你**里?”
金刚和铜锤终于看不下去了,只能撵着五只狗到一边去玩。
“小姐,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四少爷让你矜持,你倒是忘了个干净?亏你还是一个千金小姐。”
凌小悠虽然行动不便,可丝毫不影响她在躺椅上“作死”,人家几只狗被她戏弄的上蹿下跳不说,还要被嫌弃,这狗生也是难混啊。
“金刚,你这嘴巴厉害了,你忘了你骂它们的时候,哪一点像个女人了?还嫌弃上我了?”
“小姐,奴婢和铜锤只是丫鬟。”
“丫鬟怎么了?丫鬟就了不起了?高人一等了?”
金刚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一双大长腿也是原地跺的砰砰响,“小姐,不是你这么说的。”
“哎呦,那我要怎么说呢?”凌小悠目光调侃的朝她看了过去,“金刚,你现在会撒娇了哦,你要是把这招用在我二哥身上,一定能成为我二嫂。”
金刚一听这话,脸颊腾地红了。
“小姐,你说什么呢?”
“哎呦,脸都红了,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家小姐我只是腿瘸,又不是脑子缺弦。”
金刚难得害羞地别开了头,“小姐,奴婢,奴婢和二少爷真没什么。”
“嗯嗯嗯,我相信。不过离有什么也不远了。”
“小姐——”
跟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小姐,金刚都越来越有女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