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谢谢龚夫人对小姐的照顾。鄙人是余太傅府上的管家,免贵姓陈。”
“哦,陈管家,失敬。不知道,您怎么确定小钰就是贵府的三小姐呢?”
“请问,龚夫人,您遇到三小姐,是否在月谭山脚下?”
“是的。”
“那时小姐身上的伤,是否是摔伤?”
“小姐闺名是否是余冬钰?”
“这些都没有错。但是现在,小钰不记得以前的事,您又怎样判定?”
“太傅府上的人,找到小姐是一周以前的事,老奴现在才过来,必定是十分确认。”
“陈管家,我是不是今天一定得回去?”
“是,三小姐。”
余冬钰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他们已经替她做了决定,而目前的情况,貌似是不允许她来选择。
“好,既然你们已经确定我就是,我跟你们回去。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和龚府的人告个别?”
“可以,三小姐,大人和夫人极为思念您,还望您尽早回府。”
陈管家五人站在门外,余冬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收拾收拾,回家吧!不用等大北他们,时候也不早了。”
“谢谢。姐姐。所有的。我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里,我有点怕,我……”余冬钰心里埋怨怎么会是那个人与她长的相似,她不想去,她想逃,可是逃走,龚家,会不会受连累。只是管家和几个家丁,就可以看出太傅在此时是多么的有地位。那里,让人觉得很怕、很怕。可这些又该如何开口告诉对面的人呢?
“给,拿着。想回来了,就去和昌园,他们会带你来找我们的。”
“姐姐……”
“你走了,我们在这估计也待不长了。你也知道牙皂他爹的性子,早就有出去走走的打算。”
余冬钰的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龚家是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家,他们不管她的来历,只是用真心,包容这个慢热还什么都不会不懂,还有伤的自己。
“哭什么。我去帮你收拾收拾!”转身离去的她用袖子擦拭了眼睛。
“牙皂、五倍子。”余冬钰整理好表情后,出去喊道。
“姐姐,你要走了吗?”牙皂跑过来抱着余冬钰。
“嗯,姐姐要回家了。牙皂,以后要乖乖的听爹、娘和大北哥的话。”
“姐姐,还回来看牙皂吗?”
“一定会回来的。”
龚夫人拿着包袱出来,递给余冬钰。
“这里边放了一些你常吃的药,都是补身子的。我晓得你头没有问题。”不顾余冬钰的吃惊,她继续说:“药,你也认得些,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傻傻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人呢,多个心,总是好的。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嗯。姐姐,帮我给龚大夫和大北道个歉。”
“好。牙皂,和余姐姐告别。”
“姐姐,再见!”
眼泪越流越凶,拿起包袱转身离去。
“三小姐,请上轿。”陈管家说。
刚坐上轿,就听见,牙皂的声音:“姐姐,姐姐、余姐姐。”
急忙掀开轿帘,牙皂在前跑,五倍子在后边跟着。
“姐姐,让五倍子跟着你,这样你就会想起我了。”五倍子,对着余冬钰吠了四声。
“ 姐姐会想你的,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五倍子和余冬钰坐在轿上,安静的看着被轿帘挡住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