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落下,夜幕降临的时候
坐在某座茶馆二楼的顾鑫吃着羊肉泡馍、喝着火晶柿子,看着定鼎门大街上的的早就支起来的各个灯摊子逐一点亮了灯光。
然后宽百米的大街上也犹如听到号令一般,各个路口一瞬间涌入了不少人,似乎这时候整个洛阳的人都在往这赶。
做在临街二楼的顾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挥手示意小二:“小二,再上一盘羊肉!”
茶馆小二热情道:“好咧,爷,请稍等!”
下午顾鑫来到这茶馆后,见二楼位置不错,想上去坐着喝茶吃食。
但掌柜的死活不答应,原因就是怕顾鑫到时候一坐上那位置就不走了!
前几年的上元节,他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啊,然后到头来只点一壶茶,赶也赶不走,脸皮忒厚了。
今年这掌柜的就学聪明了,下午直接不让上,等到灯会了开始了,这临街的位置,直接涨价~~
没个五百文不得入坐!
要是碰到个出手阔绰的少爷,想请哪位小娘子上来歇歇脚的时候,他这五百文就到手了。
不过奈何他遇到了顾鑫,掌柜的这计划直接就破产了——顾鑫直接就甩出一贯钱,定下这位置。
某掌柜:“这位爷,楼上这位置,平时您来随便坐,但是今天不行。”
顾鑫:“怎么说?”
某掌柜:“今天这位置,可是给那些献殷情的少年郎准备的。没五百文,这可上不了楼!”
顾鑫:“嘿,掌柜的,你这还过节涨价啊?”
某掌柜:“那不是,这大过节,没法去看灯会,只能在家多赚点嘛。”
顾鑫:“行!你这位置好,我中意;掌柜的你也别等什么少年少女冤大头了,这是一贯钱,今天这位置我定下了。”
某掌柜看着台子上的一贯钱,眼都放光了:“好咧,爷!请上座,小二,过来招呼!”
顾鑫:“且慢!”
某掌柜:“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鑫:“晚上灯会开始之后,我下去看灯会,你可不能再把位置租给别人,我中途还是要上来歇脚的!”
某掌柜陪笑道:“那是应当的,那是应当的!请爷放心。”
到楼上之后,顾鑫随手打赏给小二五十文,要求他随叫随到,随时准备给自己跑腿。
看人楼下人头攒动,不由得十分感慨,这大唐盛世就是不一样。
光从普通民众的精神状态上,就比某清留下照片里的民众强上百倍。
那种昂扬向上的精神,自信的笑容都不由得感染了顾鑫,
让他一扫穿越而来的陌生感与这几天奔波的疲惫,有种融入其中的冲动。
于是顾鑫想到就干,将手中的茶杯一放,下楼与掌柜的打声招呼后便出客栈,混入人群中去。
跟随人流走了一段后,顾鑫发现这个时代等级森严真不是盖的。
护卫开路,坐马车上,头戴白莎遮脸、衣着华丽的逛灯会的——一看就是皇女、公主之类的。
护卫开路,头戴白莎遮脸、衣着华丽逛灯谜的——这是次等,乃权贵家眷。
头戴白莎遮脸、衣着华丽的——这是富商或者中等官员的家眷。
随后便是衣着普通、衣着简陋等等,光衣着就已经可以将人的背景显示的七七八八了。
让顾鑫更觉有趣的是在街上成群结队奔跑玩耍的稚童,小脸冻的通红,一个劲的往人群多的地方跑去,然后父母在后面追着吃力,大声呼唤:“让一让、让一让;娃子啊,你慢些!阿娘追不上啦!”
然后顾鑫甚至看到不少衣着朴素的青年或者中年,手持一把折扇在胸前扇来扇去……
鼻子都冻的通红了,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在扇什么?
走了两步之后,顾鑫忽然听到街边一阵叫好。转头望过去,发现一圈人围着一座擂台,但台上啥景色却看不真切。
于是顾鑫挤过人流,再用力往人群中间挤去的时候,顾鑫发现自己订身贵衣服的好处了:
被顾鑫挤开的某汉子,不耐烦的回头道:“挤什么挤!在外面看不一样吗?”
然后看到顾鑫的那身华丽的丝绸制衣,马上陪笑道:“贵人,这边走,里面看的真切。”
当顾鑫走到,发现这是唐宋特色:裸&女相扑!
擂台上两个女性相扑选手,在这寒冷的时节,虽然只着裆兜,但是仍旧因为剧烈运动浑身水汽升腾。
顾鑫挤入内圈的时候,刚好新一轮的角力开始。
两位相扑选手大吼一声,随后犹如肉弹战车一般朝着对方冲去。
当双方撞在一起的时候,那白花花的肉烂看的顾鑫一阵辣眼睛……
但他又舍不得挪开眼睛,这节目真贼刺激!
刺激!
真香!
随着角力的进行,在其中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相扑选手一声大吼后,竟然将她对面体型差不多的对手整个仰面朝天翻了过来,然后压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擂台周边的观众个个齐声嘶吼,让安静的顾鑫觉得自己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一轮,黑三姐胜!”
随着主持人上台宣布这一轮的胜利者后,一个手持箩筐的小娘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向着一圈看着开始索要起了打赏——其实就是门票。
有人把铜钱抛入箩筐里,也有人把钱丢到擂台上,看着银钱入帐,相扑选手和主持人都站在擂台上鞠躬感谢。
然后对着顾鑫这个前排衣着最好的“贵人”,收钱的小娘子三过他面前,就没差把箩筐贴顾鑫脸上让他打赏了。
看着三次都不为所动的顾鑫,小娘子一阵失望:原本以为来了一只金鸡,但没想到是一只铁公鸡……
看着小娘子那失望的表情,恶作剧成功的顾鑫微微一下,右手深入怀中,开慢慢的往外抽……
这欠欠的动作看着小娘子一阵心急,站在顾鑫面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顾鑫周围的汉子看到这一幕后,也被小娘子的表现逗乐,轰然大笑。
看着这位小娘子的小脸憋的通红,马上就要扭头走了,顾鑫也就不再调戏她了,直接怀里(四次元口袋)里随便掏出一把铜钱丢进了那一箩筐里。
看着这满满一把,小娘子瞬间激动的忘了害羞,笑着向顾鑫重重的鞠躬后,便向其他方向要赏钱去了。
随后几个汉子上台打扫,开始为下一场做准备了。
顾鑫便挤出人群,向下个人多的地方挤去——节目是刺激,但也不能总看是吧!
再走了一段后,顾鑫来了定鼎门大街的中间段,这里可是整条街最好的位置了。
相对与刚刚刺激的相扑运动,这里的节目就文雅很多了。
主要就是灯谜与投壶,然后还有个擂台是给舞剑的!
舞剑台显然就是自愿表演,谁觉得自己剑术牛X,谁就自己上去起舞。
要是剑舞的不错,说不定有小娘子倒贴呢!
要是水平稀烂,那不好意思,除了一片唏嘘声外,您今天的桃花运也到头了。
灯谜那那块人数最多,是小娘子们的天下,其中甚至有不少有戴白纱的贵女,然后她们身后每个都跟着几个献殷情的少年郎;
当然也少不了几个想占便宜的浪荡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引的小娘子们一阵惊呼。
最后某个贵女看不下去,一伸手,身边的护花使者便一拥而上,将这位浪荡子给淹没了。
为那个傻娃子默哀三秒后,顾鑫又转头看向了投壶区域。
相比热闹非凡的灯谜,投壶这块就显得文雅多了——这里主要是文人骚客的聚集地,中间女子的数量就少的多了。
看了一会后,顾鑫决定还是去灯谜那边逛逛,欣赏下盛唐美景。
其实主要是投壶那块要求太高——刚刚在顾鑫不远处,两个比投壶的,输的那个还要现场吟诗一首才算作罢。
要是做不出诗来,那接下来就是鄙视+真心话大冒险了。
顾鑫想了想自己脑海中那已经忘的差不多的唐诗三百首……
唔,除了鹅鹅鹅和窗前明月光外,其他都记不清了。
而且当文抄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顾鑫觉得没意思就不去暴露自己的弱项了。
至于灯谜……嘿嘿,顾鑫还真不信自己一个也猜不出来。
然后顾鑫溜达来,溜达去,发现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小娘子身边都有护花使者了,顾鑫看到几个身材好的一凑上去,就被护花使者用眼神逼走了。
最后是一个灯迷铺子的老板看不下去,对顾鑫指点道:“少年郎,对面那片才是小娘子们聚集起,你想有段好姻缘,得去那边!”
顾鑫有些疑问,怎么灯谜区域还有分类啊!那边是相亲场所,这边是什么?
某老板笑了笑:“这边当然是家眷的区域啦!”
顾鑫:……
接受了指点后,顾鑫向老板拱手相谢,随后便朝对面随机挑了个铺子,走了进去。
不过刚进铺子顾鑫就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灯谜摊子前,就一大一小两个女性头戴面纱,站在灯谜开猜。
果不其然,顾鑫刚想往里走两步,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英武的带刀侍卫,一脸凶相的将顾鑫拦在门外。
顾鑫一脸诧异,这摊子里那么空,兄台从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躲摊子顶上了吧?
这侍卫也一言不发,直接用眼神示意顾鑫道:停!这里面不是你该进的地方,换个摊子!再往里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鑫也眼神回应道:好的,兄台!不过里面是哪家娘子或者贵人,可否告知?
侍卫眼神越发凶狠:问什么问,你走不走?不走我抽到刀子了!
顾鑫的眼神败下阵来:好好好,我走,我走!
就当顾鑫准备离开的时候,没想到里面的两位姑娘注意到了这一出戏。
小个的小娘子对大的那个道:“姑姑,你看,那个人的眼神好有趣啊!”
被叫姑姑的回应道:“安乐,既然你觉得有趣,就叫进来一起猜灯谜吧。”
安乐小姑娘:“唔……我就随口一说,也行!按姑姑的意思吧。”
姑姑:“阿呆,让他进来。”
……听到侍卫名字的顾鑫,直接没有憋住笑了出来,让那英武的侍卫满脸通红。
不过这是主家叫他,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红着脸侧身示意顾鑫进来。
顾鑫本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已经提腿想走了。
但对面两个姑娘都邀请了,顾鑫也不好退缩,只好硬着头片上了。
走进摊子后,顾鑫发现阿呆跟随着他走了进来,而门口这次又多了一个侍卫守着了。
顾鑫:???这第二个侍卫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刚刚明明没有人来啊!
他发现这阿呆站的也很有讲究,站在他身前一步的距离。
如果顾鑫想有什么动作,阿呆能立马禁住他。
离两位娘子三步远之后,顾鑫便被阿呆示意禁止往前走了,最后还是大的点头,示意阿呆再放进来。
顾鑫也没得寸进尺,直接走了一步后便停住了。
按照心理学上来说,这个距离刚刚好:既不让人心生反感,也不让人觉得疏远。
顾鑫站定之后,便拱手打招呼道:“两位娘子好,在下顾鑫,请问两位娘子怎么称呼?”
ps:唐朝时,此娘子非彼娘子,只要是女性都可以使用;反倒是“相公”一词严禁随便使用,在唐代,只有宰相才被称为“相公”。
安乐:“顾鑫,你的表字呢?”
顾鑫:???什么表字……哦哦,那个啊,我没有诶……
当然这话不能说,不然会被人觉得没文化看不起的。
想了想,顾鑫觉得李白表字挺好的,便直接借来用了:“小娘子,小生字太白。”
安乐捂嘴笑道:“……咯咯,可是你皮肤看着一点也不白啊。”
顾鑫:……有你那么直接的吗?
这时候一直站着的姑姑发话了:“安乐,不可无礼。顾先生,这是我侄女安乐;至于我,你便称呼我为居士好了。”
虽然这位姑姑只是平淡的语句,但是顾鑫却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这架势来说“姑姑”肯定是个权势之人,看样子也不是很难说话的人。
于是顾鑫拱手问候道:“那再认识一次,在下顾鑫,字太白,安乐姑娘好,居士好!”
安乐这时候调皮的回了个小礼,问道:“顾太白,你刚刚和阿呆挤眉弄眼干什么?你们认识吗?”
这时候站在顾鑫身前的阿呆生硬的说道:“我跟他不认识。”
顾鑫也说不认识,只是把刚刚的内心活动说了出来,便引的两位娘子咯咯直笑。
安乐小姑娘:“阿呆,你的眼神竟然能说话呢!下次表演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后,侍卫阿呆的脸就更黑了……
顾鑫笑着为阿呆解围道:“刚刚都是我内心想,和这位侍卫大兄弟无关,安乐姑娘回去后可不要为难他。”
这是姑姑发话问道:“顾太白,看你衣着华丽,定不是非常人之家。你是哪家之人,以前我在神都怎么没见过你?”
顾鑫:这居士怎么上来就户口调查?洛阳上百万人你还能一一认识啊……
不过顾鑫也猜测这位姑姑说的应该是洛阳的高端圈子,那圈子里人不多,权贵之家应该都露过脸,没见过自己问两句很正常。
顾鑫笑着回道:“我乃江南人士,刚到神都不久。”
安乐小娘子:“江南人士?没听说有顾姓世家啊,那顾太白你到神都来干什么?来考科举吗?”
……当然没有顾姓世家了!如果有我还奇怪嘞……
顾鑫直接拿出先前编好的说辞:“我知道自己的文采水平,科举就不敢想啦。来神都除了见识外,就是来做生意了!”
听顾鑫这话,安乐一脸嫌弃道:“原来你是贾人啊!那你这穿着可是越秩了!小心官府抓你哦!”
顾鑫也知道在古代商人算是地位最低下的,这时候万万不能承认自己的商人,于是一怂肩道:“谁说做生意一定就是贾人呢?”
这把安乐绕糊涂了,做生意的不是贾人那是什么?
她倒是还想问,不过她的姑姑阻止了她。
作为一个长辈,这位姑姑还是见多识广的。
知道一些大家族会把没有继承权又科举不行的二子、三子提供本金打发出来单独“创业”,为自己挣下家产。
在她看来这位顾太白就是这样的人——在家不待见,出来自己闯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鑫这假身世的地位还不低呢!也是属于士农工商中的士这一阶层。
具体事例可以参考清河或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赵郡或陇西李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然后顾鑫见这位姑姑还想问什么,便从口袋里掏出两面镜子,让侍卫阿呆转交给了两位娘子。
然后说道:“这是一点小礼品,等我百宝斋开业了,欢迎两位娘子前往购物哦!”
在收到小镜子后,用惯了铜镜的两位女性瞬间就挪不开眼了。
虽然她们身份尊贵,用的都是打磨的最好的铜镜,但是铜镜毕竟是铜镜,再光滑也和现代化生产镜子有本质的差距。
不过两个人也非常人,心中对送出这样礼物的顾鑫好感大涨之外,对顾鑫所言的百宝斋开始期待了起来。
安乐姑娘满心欢喜的收下镜子,然后也不忌讳顾鑫了,直接拿下带着薄纱的帽子,开始对着镜子臭美起来……
只见摘下斗笠后,薄纱下的小娘子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襟前;
稚嫩的小脸上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媚态,整个人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人怜惜又让人期待……
然后顾鑫便被那绝色的容貌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讲真,要不是他经历过后世的视觉大轰炸和修图大洗礼,可能会真的被这青涩的“绝色”给征服了……
只不过现在顾鑫的满脑子也都是“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顾鑫还是把眼神给收了回来,开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顾鑫这么克制不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而是旁边的侍卫阿呆的脸色又开始变黑了。
顾鑫觉得他的脸再黑下去,这阿呆就要变人种了,唐朝不就有昆仑奴的称呼了嘛。
更主要的是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侧的刀上,要上顾鑫再看下去,难保不会抽刀挖顾鑫的狗眼了……
安乐的“姑姑”虽然心中满意,但明显克制的多,只是说了声:“此乃难得之物,清清白白,分毫必现谢太白郎君了。”
然后便把镜子收了起来,但同时眼中也多了对顾鑫的欣赏之色。
同时眼神里也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隔着薄纱都让顾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乐小娘子欣赏够自己的绝色美颜后,也将镜子放到怀里,重新戴上纱帽后,伸出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的芊芊玉手,摊开着对顾鑫道:“这东西不错,你还有吗?”
顾鑫心道:虽然这东西在小商品市场只卖五块一件,但是后面要拿来赚钱的!
怎么能都给你呢?
这么直白的要,太贪心了喂!
不过他嘴上却说道:“安乐小娘子,今天乃上元佳节!我怎么会多带杂物在身上呢?不行你可以搜身……”
安乐双手一叉小蛮腰,指着顾鑫说道:“阿呆,给我搜!要是他还有,我要治……”
剩下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姑姑变伸手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对顾鑫说道:“太白先生别在意,我们还是来猜灯谜吧!”
顾鑫:……合着我客气下你还真搜身啊!
这下顾鑫对这对姑姑侄女的好感全没了,有权有势也不能任意妄为啊!
就算你有绝世容颜也不行!
我顾某人最讨厌熊孩子了。
于是便拱手告辞道:“顾某人我实在不善文采,猜灯谜更是不行;便不打扰两位贵人的雅兴了,日后百宝斋开业了,欢迎两位前去捧场。”
虽然顾鑫便转身大步而出,不带一丝留恋。
顾鑫走的这么突然,让阿呆都没反应过来,门口的侍卫见里面没有命令了,更是不加阻拦。
于是顾鑫变脚步一快,瞬间融入摊子外的人流中消失不见……
灯谜铺子中,猝不及防的姑姑侄女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突然一下发展成了这样。
讲真的,她们两个人还是第一遇见躲着她们走的人……
安乐瞬间就气炸了道:“阿呆阿傻,把他给我去抓回来!从没有人敢这样!啊啊啊,竟然敢就这么走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阿呆阿傻:……合着小姐你早说啊,这人都不见去哪里抓。
不过样子工作还是要做的,两天一起低头拱手道:“遵命!”
然后姑姑伸手道:“算了,等这所谓的百宝斋开业了,还有机会再见的。这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