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墨看向走进来的周芷容,此刻的她气质从容,笑脸如嫣,再也不见刚才的不爽。
“先生,请原谅小女子刚才的粗鲁无礼。”周芷容微微弯下纤细的身子,轻轻作揖。
“打脸点数加1,打脸点数加1……”
“这一番竟然直接得到三个打脸点数,不枉自己装了这一波,看来自己又能突破了。”张知墨心中窃喜,他差不多摸清了这个打脸系统。
现在他也不想计较刚才的事情,毕竟要是他去迎接客人,恐怕直接连理都不理,而且打脸成功!
“没事,只有这样才能坚定我的向道之心,我还要谢谢你呢。”他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
周芷容听到这一番话,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让一个大派子弟对她心生芥蒂,如果被总部知道……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仆人,威严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我为先生穿上。”
美人服侍穿衣,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洪荒之力,不过张知墨作为曾经的张家少爷,自然轻车熟路,没有露出半点不适。
“可以肯定,这样的气度,如此的宠辱不惊,一定来历不小。”周芷若看着张知墨的神态更是确定。
周芷若看似娇弱,但动作却干净利索,很快就将衣服帮助张知墨穿上了。
身穿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的金色镶边仿若在发着微弱的金光,肩上的金龙纹饰栩栩如生,此时更有呼之欲出之感,头上戴着束发纹龙黑金冠,登着黑金纹饰小朝靴。
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正是翩翩少年郎。
站在一旁的周芷容也是心中一颤,这般俊俏公子,她也是很少见到过,美目轻扫,面上更是粉晕连连。
“公子,这边走。”
不知不觉间,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将称呼都改了。
张知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是多久没有穿过这样板板整整的衣服了,不免有些唏嘘,消亡的过去他一定会将其一个个拿回来。
回过神来,他大步流星走出屏风,神态自若,大家公子的气势拿捏得刚刚好。
金利群一行人也是一呆,刚才还犹如乞丐一般的男子现在却是变成如此模样。
“张兄,果然是丰神俊秀!”
自认风流倜傥的金利群现在也自愧不如,果然是大派子弟,风度长相都如此的出彩。
张知墨并未出声道谢,而是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金利群的眼神中充满肯定和欣赏,转身便大步走出了锦衣阁。
金利群深知这帮大派子弟的作风,眼界都高的没边儿,现在不理会自己才是他们的普遍作风。
“金家一定会是我的。”他看着已经走远的张知墨轻声说道。
“快走快走。”张知墨现在可不敢在锦衣阁多呆,装完比赶紧跑才是正道啊。
如果让金家少爷知道真相,恐怕一定会找他麻烦,现在实力还是太差。
平常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到许叔的医馆帮忙,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打脸系统也试验完了,也该去医馆帮许叔忙。
锦衣阁和许叔的医馆相差并不远,很快,张知墨便走到了医馆前。
可往常热闹的医馆此时却门可罗雀,一个人都没有,两扇镂空花纹木门也紧紧地关在一起,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许叔的医馆在黑岩城其实是很受欢迎的,甚至在这里还有几分名气,不能说是包治百病,但一些小病外伤都能医治,重点是收费低,因此有时也会有零星的武者来这里治疗外伤。
在白天,门口应该排满了人,而不是现在空无一人。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张知墨有些担心,毕竟许叔可以说是他在这座城池里唯一相熟的人,还照顾他那么久。
出于谨慎,张知墨将身子靠近冰凉的木门,耳朵也紧紧地贴了上去。没有听到一丝声音,难道是出门采药了?
“今天绝对不是采药的日子。”张知墨这时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也不考虑那么多了。
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是一个刚刚出炉的新晋武者。
先是退后几步,张知墨开始发力,血液在身体中滚动起来,他的身子变得有些赤红,身后甚至还飘出了白汽。
“哐!”木门轰然倒地,残渣飞散在空地上,张知墨这一撞就将木门撞得四分五裂。
他回过神来,看向屋内,医馆向来简朴,大厅自然也是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木桌和木椅,可大厅中间却站着一位高挑瘦削的男子。
“是你?”
“是你?”
张知墨赫然发现,这个男子正是打他脸的女子的师兄,他怎么会在这?
丛刃也是十分惊讶,没想到昨天遇到的凡人贱民,今天还能再见一面。
昨天丛刃并没有细心的查看张知墨的状况,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被一个骨合境的垃圾欺负,又能是什么人物?
可现在他用神识一扫,却发现竟然看不透这人的修为,他的这门侦测之法,连比他高一个境界的人都能探测出来,怎么会探测不到?
张知墨却是感觉到了丛刃的试探,不过他完全没有在意,因为拥有圣人之血,就代表着除非他自己主动显露修为,那么任何一个低于圣人修为的人都无法看透他的修为。
他当然不会展露修为,现在这种情况,气势必须有!
“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丛刃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严睦的张知墨。
张知墨此时穿着和昨天的穿着可以说是天与地的差距,两人的衣服都是黑色为主,此时竟然有种势均力敌之感。
“知墨,来楼上吧,你一个血合境装什么装?”许叔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终于打破了两人此时紧张严肃的气氛。
丛刃听到此话,立马便放松了警惕,狭长的眼睛又露出深深地鄙视和不屑。
张知墨注意到丛刃的眼神,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反驳什么莫欺少年穷,因为如今的他知道,时间会告诉一切。
“不过他怎么会在医馆?”
张知墨心中还是十分不解,但还是先走上了大厅东北角处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