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基础不算太差,所以跟上来还是容易的。
为此,苏月有些得意。
我果然是聪明到不行啊!哈哈哈哈…
醒醒吧,少女。你忘了被数学支配的恐惧了吗?
数学已经成了她无法攻克的短板,还是那句话,连贯性太强。
毕竟当初荒废了那么多时间,而且她觉得数学太过枯燥无味,令人提不起兴趣来。
看来只能靠做试卷背公式来面对接下来的中考了。
虽然每次杨程都强调,基础!基础!
可总不能为了她放下进程重新开始基础内容,只能偶尔在课下给她讲解一下。
没错,作为班主任的杨程同时还是数学老师。
苏月暗戳戳的想着,自己的数学成绩算是对他的压迫小小的报复了吧。
不过学习是为自己学的,报复啥的不过是她的自娱自乐。
“我也好烦呐!”
苏月的前排,方上彤也在哀嚎着。
“哈哈哈哈,你又在烦什么?”苏月拍拍老方的后背。
“烦这次周末去哪玩呢。”老方转过身来。
别以为苏月她们被老师管着,就变成好学生了。
她们顶多就是学习变好了些而已,外加在学校不怎么惹事了而已。
学校外面…可就不清楚了啊。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有句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被盯着,她们也总能找到好玩的地方。
周末,他还能管得到我们?
去网吧找?抱歉,我们早就不去了呢。
她们聚会的新地方是一个无主之地。
秦蜀他们无聊走街串巷的时候在城边发现了这里。
高高的青砖围墙,爬满了叫不出名的植物。在隐匿之处有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蹲着进去的洞。
其实那就是狗洞啦!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翻墙,而选择走这个狗洞。
他们表示:那么高的墙,爬着很累的说。
男孩子那旺盛的精力,和探索精神,让他们二话不说就跑了进去。
院子不大,上面长满了杂草,还有一棵正值花期的杏树。
白色的杏花被风吹散,一片片的落在被人走出的小路上。更多的还是落在杂草中,碾落成泥。
看来是有人经常来,姜尔函打头阵,走进小路通向的房屋。
观察路面,可以发现小路上又长出了许多杂草,只是和旁边的草丛相比少了很多。
屋子里,散落着各种品牌的啤酒还有零食包装袋,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探完险的男生们准备离开,大门被一把生锈的锁紧紧锁住。
所以,他们只好继续从狗洞出去。姜尔函由于个子太高,在这进出之中,早已灰头土脸。
其他人还好,只是不小心沾到了一些。
出去后,他们在附近遇到一个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晒太阳的老大爷,就询问起这个房子。
“那里啊,早几年就没人住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也没人回来过。”
大爷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打量灰头土脸的少年们,又继续说:
“之前有一群小流氓经常来这里,不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你们可不能学那些小流氓哦……”
无奈的继续听完大爷絮絮叨叨的教导后,他们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
无主。
聚会?
可行!
就算之前那群人又回来,怕他们不成,就是干!
“怎么样,找个时间跟大月她们说一声,再来这打扫打扫。”
秦蜀询问其他人。
“不是吧,又要带她们那群女生玩啊?”
有些男生肯定是不愿意和女生玩在一起的。
或许是因为会被别的男生嘲笑?或许是觉得女生麻烦?
谁知道呢。
“月牙老方她们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女生,带她们玩没什么。不对,她们是女生吗?”
陈宁安同学怕是忘了小学的时候被支配的感觉。只好祈祷最后那句话,传不到苏月她们耳朵里了。
“函数,你觉得呢?”
秦蜀力求听取所有人的意见。
“都是朋友,要玩肯定一起玩。”
“哦,那就一起玩吧。”
秦蜀意味不明的朝姜尔函笑笑。
姜尔函此时没时间理他,紧皱眉头看着身上的灰尘,这让很爱干净的他有点忍受不了。
“先回去吧,慢慢又讨论,我得回去洗个澡。”
哪哪都难受的他,这会只想马上回家。
如果让苏月来评价一下姜尔函这个人,她想都不想的会说出两个字:装b。
这不是在骂姜尔函,实在是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这两字。
总是打理的干干净净,穿着简单款的衣服。却因为个子高,腿长,就是一个移动衣架子。
总是沉默不语,好像多说一句话就立马去世了一样。可每次说的话又次次到点,精准打击。
脸上也总是没什么大的表情,淡淡的,其实内心很柔软。
说实话,苏月还挺想看姜尔函失控大哭的样子。
果然,她是恶魔,嘿嘿嘿…
大笑的样子已经看过,毕竟又不是冷漠无情的机器,再淡也不会连开心都不会。
再说,他们几个三年来经常玩在一起,还混不到嬉皮笑脸的地步,那还能叫朋友嘛。
“对吧,函数!”
得益于他的数学天赋,在初二那年,所有人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嗯。”
看吧。
于是,这里,就这样成了所有人偶尔聚在一起玩的隐匿地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秘密基地”。
谅老班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里,哼!
你们变了!杨程哭唧唧。
嘿!不和老师家长做点对,哪能叫青春呢。
扯远了,还是回到苏月这里。
“去秘密小院吧。”
在无数次取名后,他们才把这个院子的名定下来。
作为带头取名的苏月觉得这个名字真是高大上呢。
并没有。
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可以抽烟打牌不被发现,和父母闹矛盾后跑出来也不会被找到。
这里承载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也承载了许多悲欢离合,痛哭流涕。
“也好,都一个月没去了。不知道黄毛那群小王八犊子是不是又把那占了。”
黄毛就是大爷说的那群小流氓的头头,其实他们是柳城职高的学生。
只是去参加了为期两个月的集训后,再回来小院发现。
嗯?怎么多了几个人?
正要回家去的苏月他们看着从狗洞钻出来的黄毛,以及后面钻出来的几人。
两方人马对质,面面相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其实他们看着猥琐的从狗洞钻出来的几人是想哈哈大笑的。
尤其带头的又顶着一蓬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黄毛。
可又想起了,他们好像也是这样进来的。
嗯,笑不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