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好端端停下来吃什么早饭,胤禛他们都先出发了。”
宋终:“半和尚,这肚子饿可是人之常情,况且你们可没少吃。”
“我们也是不想落下你行动而已。”
宋终也不想吵,发现前方有情况,“是是是……停马!那边有凌乱的马蹄印,这荒山野岭鲜少人烟,牛都不多一只,别说马了,你们看这些印子还很清晰,估计是今早的来人往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段再生:“我们跟去那边看看。”
……
宋终:“这里是雪崩了?”
段再生:“这里有血渍,应该有打斗过。”
初一:“可是最近雪也没大到雪崩,你看这崖的缺口看着几乎很平整,像是外力所致的。”
段再生:“何人有这般神力,大刀霍斧把山崖砍断,这可怕只有话本里才能出现。”
宋终:“还有一个可能。”
段再生:“什么?”
初一和宋终:“玄力。”
“对,那个段青山可是道士,那四爷他们岂不是有危险?福晋果然有预兆所以才让来。”
(旁白:不,她只是不想你盯着。)
段再生也是被雪儿所谓的派去前方重任,保护好四四,忽悠了出来。
“和尚你还有心情玩堆雪人?”宋终看初一蹲下堆砌了一个小雪人。
小雪人“嘿”的立了起来,听着初一念的经文往悬崖一跳掉下去了。
初一看着掉下去的小雪人眼里都是担忧。
“喂,和尚你杀了个雪人啊!”
“那个是胤禛的替身,我用寻踪术寻他,雪人跳下去了。”
宋:“这就说四爷跳下去了?”
段:“应该跟那段青山有关,说不定他们一同掉下去了。”
“没了没了,这里这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不可能。”
初一看过胤禛的命,可是帝命,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
这次他出庙,一来是胤禛的拜托,二来他是看星宿算出他有凶卦,但是这卦象看着还太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应验,希望能如卦象所说逢凶化吉。
“你说不能就不能?你来看看,看看!这下面都看不到底。”
宋终激动的站在缺口边,“散了吧,回去报官,让官府去找他的尸首,没想到这四福晋这么年轻,就要守寡。”
“诶?你们去哪呀?”宋终从惋惜中抬头看他们俩。
初一:“找路去下面,你不想跟着就回去吧。”
“我!”
“诶?谁说我要回去?我看你就看死我不敢,我还偏不,就要跟着你们。”宋终傲娇道。
——
陈凤宜正衙门对面躲着等楠出来,“我的姑奶奶你可出来了,我都快冻僵了。官府把人收了?怎么说?”
“这事等他们处理,现在我要去找人。”刚才不知为何有种心慌的感觉,很明显这感觉不属于他的,不是他就是雪那丫头的,有可能是她的贵亲出事了。
“啊?找谁?”
“马车再借我,等我用完还回去。驾!”
“诶?你你你!!给我回来!”
——
那拉府。
灯影婆婆:“哟,丫头回来看你阿玛额娘?你往日不是坐车里头的,怎么今天亲自赶车?”
楠看着这个半透明的老婆子主动跟她打招呼,估计是雪儿的鬼朋友。
“我阿玛额娘在府里好吗?”
“好的不得了,一家老老少少婆婆都给你看着呢。”自从眼好了,婆婆开朗了许多,对她的态度大反转。
“没事?”那就不是这里出事,出事的是胤禛!
“真没啥事呀!”
“谢谢婆婆告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诶?刚回来门还没进就走啦?我跟灯娘都挺想你的,多回来看看——”
这丫头匆匆忙忙的,敢情回来就路过看看门口?
影婆婆回头看着两个门神画上的门神,门神笑呵呵了两声。
“糟老头子~哼!”
门神:……
——
楠还没上山,上次药兽兔子蝉月给的迷毂叶发光了,从衣服里飘了出来。
“什么玩意?”
“嘶!你还会扯我脖子?”
迷毂叶没答理他,硬拽着她的脖子。
“走那边?”
迷毂叶还是不理他。
“看在你是片有性格的叶子……嘶!冷静点,我去还不成!”
楠调头往迷毂叶指示的方向去,“小叶子,你可真会带路啊,这马车都不能往里走了。”
楠把马解了出来,骑马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会,那叶子再也没有扯着他脖子,也没指任何方向。
“耍我呢?这鬼玩意还能跟导航一样失灵?还是这磁场大?”这鸟不拉屎除了他跟马周围什么动物都没有。
楠再细看周围,猜测附近肯定有什么?
如果这叶子耍他……他就回去之后,找十片八片叶子“行刑”,让它亲眼看这那些叶子的死状。
突然他抬头看见高处有一树杆有一点金光,跟着神奇叶子一样的色。
“你要找它?”楠再看清楚点上面好像挂了衣服……不对,是个人!
“小叶子,虽然我是神偷,不是攀岩高手啊!”楠抬头看着五六十米高处的树杆。
“行!老子爬!别给我开远光灯了,眼要瞎了。”
迷毂叶好像听懂他的话,顿时没光了。
“你就是个小妖精~”楠脱了累赘的披风和大外套,观察了一会落脚点便往上爬。
磨磨唧唧爬到二十米高,手指头都磨损了,“嘶,这身板真是娇贵——啊!”
开了一下小差便抓不稳,还好抓住旁边的植物干尸,暂时稳住了身,“呼呼呼,好险!”
楠看了下下面有点晕,不上不下的状态只能继续往上爬,又爬了十来米。
又遇到了困难,右手边的凸出的石块太远,手够不着,但左手边有枯藤,就是不知又没被风化,若是脆了也是摔成柿饼。
努力观察周边真的没有落脚点,只能赌一把,要抓住左边枯藤,一定要抓牢,不然就等着当荒尸。
盯了那被风吹的枯藤好一会,待藤吹向他那边时,脚用力蹬抓住了它,借着惯性摆到右边的落脚点。
很幸运的抓稳了,但是还没高兴两秒,脚下太滑没站稳,就往下掉。
“啊!!!我去你大爷!!!”早不掉晚不掉,搞了那么多才掉。
想奋力抓住岩边的任何东西也好,奈何手短,抓了个寂寞。
缩成团捂着头闭眼看天意吧。
“啊——”
在他晕倒之前,看见两个戴着红帽子白发的人头,想着估计自己是犯晕了,才看差了,最后带着遗憾昏死过去,这身板每次待机时间都太短了。
一个头说:“又多了一个。”
另一个头说:“对呀,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掉下来呀?”
“刚才她还睁眼看着我,是不是你太吓人把人吓晕了。”
“你看看镜子,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要吓也是你!”延维的二号头吐着信子不服,左手掏出镜子照着一号头。
“而且她是雌性人类,本来就是弱小,这么高掉下来肯定晕。”
一号:“我们连带上面那个还有气的雄性人,带回洞里吧!”
“脆弱的人,自有他们的命数。”
“现在连松鼠都不出门了,我们除了睡觉都没事干,多两个人就不同,他们可以陪我们说话。”
“好像有点道理……”
“我说的肯定有道理!挪走这个雌性,再去挪树上那个雄的。”
说着延维想用蛇尾卷起雪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