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的办公室在哪？”穆斯芸问。
她的表情太死板，令许橙更紧张。
穆斯芸不是个难相处的，不过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来去，她的朋友也只有梁黛一个。
而且，许橙这样的一看跟她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她们只能是同事，也许会是关系友好的同事，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边”。许橙指了指，想与穆斯芸亲近又不敢。
她在前头，带着穆斯芸穿过一片格子间，又到了走廊的尽头，这是最大的一间办公室，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室。
许橙敲了敲，片刻，里面传出一个字：“进”。
她握着门把手压下，伸头说：“宋姐，斯芸姐来了”。
“让她进来”。宋晶合上手里的文件，又摘下眼镜，她身后是百叶窗，拉的严实，透进来的光是一束的，屋里说不上暗淡。
许橙退后一步，又将门缝扩大，等穆斯芸走进去，及时的关上。
“坐”。宋晶起身，给穆斯芸接了杯白水放下。
“谢谢”。穆斯芸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宋晶问。
穆斯芸认为是废话，她一共签约才一个星期，算上签约那天，这是第二次来，她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穆斯芸不是个榆木脑袋，她知道通常以这个口吻开口，都是有一下话的。
就像上学时，老师某次把你叫到办公室，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有此一问，肯定是你的表现不太好。
“还可以”。穆斯芸模棱两可的回答。
“公司给你安排的饭局呢？”
“你之前应该没参加过吧，还适应吗？”
这是什么问题，适应不适应的，以后不是都要继续参加吗？！
“还可以”。穆斯芸又是这句话。
“好”。宋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公司之所以决定签下你，也是看上你这段时间的热度了”。宋晶很直白的在敲打。
通过前两个问题，宋晶大致摸透了穆斯芸，青涩不足，圆滑有余，穆斯芸毕竟进这个圈子有几年了，有些规则她不说穆斯芸也明白。
可穆斯芸并没有急于表忠心，她是在观望，想要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所以她很难成功，既豁不出去，又不太安于现状。
宋晶也签过几个刚出校门的新人，优点是单纯，目标也明确，你说什么她听什么，这样的人才更容易成功。
“可这次在饭局上的表现我们并不太满意”。宋晶摇头。
“虽然你得到这个角色，可你也应该清楚是因为什么？”
“当然，如果你觉得傅总可以依靠一辈子，也没问题，只是像他们这种豪门阔少是很难专注于一个女人的”。
“前些日子周凝跟着他的时候不也是风光无限，可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和你们这些十八线出现在同一场饭局上”。
“所以，你依靠的只能是你自己，想要向上爬，一定得想得开”。
“你看看现在圈里的一线，光鲜的背后哪个没有心酸血泪，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宋晶在洗脑，穆斯芸觉得恶心，可又认同她的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