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然打了转向，错过车道，在路边停下。
“去给她买糖”。傅遇川吩咐。
他歪着头，一脸憋屈。
嗯？
“要什么样的糖？”林然问。
“随便”。傅遇川烦躁。
林然摇头，推开车门下去，光线昏黄，他穿过，小跑着进了便利店的门。
他的动作麻利，几分钟后，满载而归，塑料袋里，几乎装了店里所有种类的糖。
傅遇川接过，看了看，无法选择，他推开穆斯芸，穆斯芸又欺上来，乐此不疲。
于是，他随便挑了一种，塞到穆斯芸的手里，穆斯芸甩开，断续说：“我要……吃糖”。
傅遇川无语，他捡起，又塞到她手里：“这就是糖”。
“不是”。穆斯芸又扔掉。
你来我往，林然看的着急，试探：“要不您打开喂她一颗试试？”
傅遇川抿唇，他没伺候过人，谁也不例外，可这么耗着，也受不了穆斯芸的纠缠，他脸部表情生动了几秒，底线被战胜，他重新挑了一袋，粉红色的包装，是水果味的软糖。
“张嘴”。他撕开包装，捏出一颗，黏软的手感，让他寒毛直竖。
穆斯芸没反应，他敛眉，拇指与食指夹住穆斯芸的面颊，稍微用力，穆斯芸的嘴张开一条缝，他趁机喂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下来，傅遇川觉得比打一回合的拳还累。
调味扩散，充斥整个口腔，穆斯芸满足了，眉目舒展，总算放过了傅遇川。
可没持续一会儿，嘴里的糖化了，她又闹：“还要”。
傅遇川无奈，又喂了一颗。
就这样，一路上，傅遇川不知喂了多少颗糖，才逃脱穆斯芸的魔爪。
不过，在林然这个旁人看来，这却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因为，林然了解，傅遇川要是真的不愿意，没人强迫的了他。
他只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可能受用的。
车挺稳，林然熄了火，不等他下车，傅遇川已早一步，他想了想，故意询问：“傅总，要不我来？”
“滚开”。果然，傅遇川恼羞成怒。
他抱起穆斯芸，还不忘拎上塑料袋里的糖。
林然呲了呲牙，觉得始终憋闷的一口气顺了，他转身，看着傅遇川踢开栅栏门，又姿势笨拙的打开了密码门。
有一刻，他忽然觉得穆斯芸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她以后会成为傅遇川的软肋，也是傅遇川的克星，这样他也算间接的报了仇。
进了门，傅遇川顾不上换拖鞋，快步的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又顶开卧室的门，随手将穆斯芸扔在了床铺上。
身上染了酒气，他扯下领带，径直走向浴室，水流急促，他站在花洒下，迅速的冲洗了一下，又想惦记什么似的，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穆斯芸已深沉入睡，清浅的呼吸声若有似无，傅遇川转身想走，可根本挪不动步，他恼火的皱了皱眉，打开床头的台灯。
一束光线投下，穆斯芸偏过头，略带婴儿肥的粉腮挤成一团，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聚集成影。
最显眼的还是她的唇，微微都起，光泽十足，似乎抹了什么。
傅遇川拉过被子搭在她身上，没忍住，用指腹蹭了蹭，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