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穆斯蘅迟迟不回。
傅遇川耐心耗尽，咽进最后一口酒，拎过外套起身。
阴影压下，穆斯芸松了口气，此刻，她没了心思应付傅遇川，也盼着他早点离开。
急促的震动声响起，惊的穆斯芸一颤，她翻过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闪动过穆斯蘅的号码。
穆斯芸诧异，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喂？”
“快来你哥办公室，他……”。是梁黛的声音，未说完，已经掐断。
穆斯芸慌了，再打过去是占线，下意识的，她抓住傅遇川的小指，咽了咽口水：“穆斯蘅的办公室在哪？”
“麻烦您带我过去”。
穆斯芸受潜意识驱使，胡思乱想着。
她怕傅遇川拒绝，又用手勾住了傅遇川的手臂，拉扯了一阵，他才不情愿的一起走下楼。
他们进入安全通道，又踩着水泥台阶上了一层，转身是狭小的走廊，墙壁上遍布涂鸦，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迹，骂人的话，总是花样百出，穆斯芸算见识了。
“这间”。傅遇川强行抽出自己的手臂，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木门。
“你放开我”。
办公室里，梁黛正推搡着穆斯蘅，她抬眼，见救兵来了，有气无力的说：“把你哥弄走”。
穆斯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像牛皮糖一样粘在梁黛身上的人，是他那个从来不近女色的哥哥吗？
“孟姝，你别走”。穆斯蘅嘟囔着，他应该是喝醉了，眸色迷离，双腮酡红。
“孟姝是谁？”穆斯芸疑惑。
闻言。
傅遇川正欲退开的步子，又顿住，他推开还要合上的门，炯炯的扫向梁黛。
有一刻，是有些恍惚的，可他还没醉到穆斯蘅的程度，并不会认错。
“你这是灌了他多少啊？”穆斯芸揪住穆斯蘅的衣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济于事。
“我没灌他”。
“我只是敬了他一杯，他自己自斟自饮喝掉整瓶”。
“那你们怎么又到这里来？”穆斯芸喘了口气，问。
“他说有东西给我，硬扯我上来的”。
“就是那双舞鞋”。梁黛指过去，桌角儿一双芭蕾舞鞋静置，粉色的蕾丝缎面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
傅遇川的眼底闪了闪，表情复杂。
“现在怎么办？”自己的腰还在穆斯蘅的手里掐着，梁黛无奈，尽量向后仰着。
这次豆腐倒是被吃了够，而且还得忍着，谁让人家喝醉了呢。
穆斯芸摊了摊手，刚要说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没等傅遇川反应，木门弹开，摇晃了两下，与门框连接处裂开一条缝。
“警察，都别动”。几个身穿制服的男女鱼贯而入，他们表情严肃，目光犀利。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跟我去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男警官开口，由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言语委婉了一些。
“聚众**？”梁黛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穆斯芸也是无语，可态度又不能过于强硬。
“少废话，搞没搞错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一个女警不客气的上前推了穆斯芸一下，她没有防备，踉跄一下差点栽倒。
“你凭什么打人啊？”梁黛怒了，要不是身上还挂着个穆斯蘅，早冲上去和女警决一死战了。
“好了，都带走”。男警察怕多生事端，出来打马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