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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帝国明律,商业欺诈,皆是一年的牢狱之罪,不管金额多少。
从钱镇辅口中得知钱油油只会在监牢待一年时间,楚娇强烈表示不满,认为惩罚太轻。
并且她信誓旦旦的告诉钱镇辅,此人绝对是殷淮海唆使,让其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结果柳清杨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言行,并告诉她,这事与殷家无关。
其实柳清杨方才那些话就是在试探钱油油的事有没有别人参与,比如殷家。
但后者听到要让人来辨认他时,那哆嗦的动作被柳清杨看在眼中。可以肯定这事绝对是钱油油贪心所为,无他人参与。
柳清杨的猜测对也不对。
这事殷淮海知道,不过他没参上一脚,钱油油不过是他的探路石。
一颗无关紧要的探路石,甚至连钱油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所利用。
殷家自从得到柳清杨的配方,就立马寻找地方,搭建工坊,召集人手。
做出来的肥皂样式与楚家一般无二,急着出货的殷淮海就没有过多检查。
大肆的在落枫宣传开来,生意自然逐渐上门。他们的售价与楚家相同,但订单依然犹如雪花一般源源不绝的飘落。
他知道,想要赢过与楚老爷子打的赌,就必须在出货数量上稳压他一头。
于是,殷淮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招工,使得工坊日夜不停歇为止。
他以为工人多了,便能多生产些肥皂,多出些货。孰不知,楚家工坊的运作模式根本不用跟他比人多。
他们的流水线工艺不仅速度快,需要的人手也没有殷家多,生产的肥皂还略胜他们不少。
就这样,殷淮海不停地生产,浑然没留意外界的反应,不清楚殷家生产的肥皂被许多人嫌弃。
很多二道贩子来退货,却被殷荣直接威胁恐吓逼走了,至此他们决定不再购买殷家的肥皂,并默默咽下这哑巴亏。
他们没有声张,不知是真怕了殷家的势力,还是另有目的。
殷荣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更没有告诉过殷淮海。
以至于一个多月后,殷淮海才发现不对劲。
肥皂囤积得越来越多,大宗订单却越发稀少。
殷淮海就是再不管事,也发现了问题。找来殷荣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气之下,刮了他一大耳光。
他拿来了楚家肥皂进行对比,发现楚家肥皂细腻,遇水搓洗产生的泡沫很多。
不像自家,一搓,泡沫少不说,还经常掉些皂渣。
面对这种情况,殷淮海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被柳清杨耍了,甚至掉进圈套。
若没有楚老头的赌约,殷淮海就不会赶时赶工的囤货。不至于出现大量积压肥皂的情况,还败坏了殷家在落枫的名声。
他把殷家的臭名声归结在柳清杨他们身上。
有些人就是如此,从不会在自身找原因,一碰到事,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殷淮海不得已只能停下了生产,不过积压的肥皂卖不出去,他的损失便有近万金。
盯着楚家肥皂,殷淮海若有所思,灵机一动。
他找来下人,让他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某一天,这名下人背着一袋肥皂在楚家工坊溜达,意外碰上了钱油油。
殷家下人说自己偷主人家的肥皂苦无出手的门路,想卖给他,价格只有楚家的四成。
钱油油大喜过望,他还不清楚殷家的那些事,以为自己捡了漏。
问清了对方在殷家商铺帮工后,他带着从下人手中购买的肥皂离开了,
事后钱油油自己对比了下两种肥皂的差异,一下子发现肥皂品质有问题。
到殷家商铺找到了那名下人,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阵商谈。
下人听说肥皂有问题,顿时恍然大悟,说怪不得那里无人看守,原来是次品。
钱油油信以为真,想要回自己那十来金币。下人一阵支支吾吾,说自己赌光了,要钱没有。但他给钱油油支了个招。
便是拿去楚家退货,只要不出事,钱油油还能多赚一些。
为此便发生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情。
钱油油尝到甜头,退货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后来贪心大起,想大干一票就离开另谋生路。
于是有了这价值千金的退货风波。
他也不想想,区区一个下人,如何可以大张旗鼓的‘偷卖’给他那么多肥皂。
这些都是柳清杨不知道的事情。还以为这是他被殷家阴了一回,不敢招惹,便来找楚家填窟窿。
此时,殷家。
坐于堂中的殷淮海脸色阴沉,手捧茶盅,轻嘬了一口。
“老爷,事情便是如此。”
离他不远的一名下人,毕恭毕敬向他讲述这在楚氏商铺所见。
下人低着头,没见到殷淮海听到柳清杨三个字时,神情中多了一丝杀气。
“你下去吧。”
待下人走后。殷淮海目视厅堂门外,嘴中喃喃自语着。
“柳清杨,哼,连我殷家都敢耍。待赌约履行之时,便是你丧生之日。”
这时候殷荣从里屋走出,像是没有见到自己父亲,就要直接离去。
“混账,你去哪?”
自从知道殷佩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情,他对眼前的大儿子越来越不待见。
天天只想着吃喝嫖赌,最近更是变本加厉。而且如今实力还停滞不前。
若不是殷佩志不在落枫殷家,他何愁殷荣的现状,直接让其自生自灭。
“商铺。”
殷荣直直走出,不做停留,声音不温不火,索然无味。
不知从何时起,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
貌似从他被楚老头扇了一巴掌,父亲没能帮其找回颜面,还狠狠责备了一番,两人之间便有间隙。
还是那个亲生弟弟殷佩上次回来后,父亲便对他越来越冷漠越严厉开始。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性格所致。
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偏激扭曲到愤世的地步,对这世界的任何人都充满着无尽的恨意。
殷家商铺后院。
殷荣静静立于庭柱边。
嗖~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内的人出现在他身后。
“看样子,你们殷家遇到麻烦了。”
闻言,殷荣耸肩冷冷一笑。
“呵,无所谓,我不在乎。你既然知道,那应该清楚配方是假的,我父亲那老糊涂也是被人耍了。”
黑袍男子点点头,大舒口气。
“幸好我没让人把配方带回去,不然免不了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