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认识?”杨俊雄吃惊的问道。
“哈哈哈,我与令郎今早切磋了下武艺,令郎骨骼惊奇,如果能够多加指导,我想他日的成就恐怕在你身上。”张武一说起浩明,就不停的在杨俊雄面前称颂道,“不过令郎的招式毫无章法,难道师弟你至今未传授他武艺吗,这不是太可惜了。”
杨俊雄没有回答张武的话,眼神严厉的盯着杨浩明:“是不是又去街上摆擂台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摆擂台不许打架,你还老是在犯,明天开始,不许再出家门,玉龙,你给我盯着他。”
杨浩明不服气的立马答道:“爹,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又要把我关在家里。”
“你还敢顶嘴!”
见气氛不对,张武连忙劝阻道:“好了师弟,你这是干啥呢,少年人年轻气盛,做事随性而为这可以理解,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来吃饭,这是你家,你站在干嘛,赶紧坐下。”
杨俊雄倒也听张武的劝,坐了下来。一旁的杨浩亮给杨俊雄倒了杯茶,“爹,二弟也不是有意的,你喝口茶消消气。”
“你瞧瞧你大哥,斯文有礼,哪像你,哼。”杨俊雄喝完了杯中的茶,说道:“大家吃饭。”
杨浩明随便扒拉了几口,说了句吃饱了就离开了。
“师兄,你看他,这什么臭脾气,越来越没规矩了。”
吃过饭,杨俊雄和张武一起坐在了花园里喝酒,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很亮。
“师弟啊,自北京一别,我们已有十八年未见了吧。”张武说道。
“是啊,十八年前,我们一起参加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统治,后来你我皆看不惯军阀的所作所为,脱下军装,作为一名普通老百姓生活着,倒也乐在其中。”杨俊雄也感慨着。
近二十年的光阴,使这对兄弟也从青春少年变成了两鬓微白的中年人。唯一不同的是杨俊雄有了两个儿子,而张武却始终孑然一身。
二十年前,张武,杨俊雄,徐可盈师兄妹三人师从少林圆惠大师,三人皆习得了一番好武艺。张武和杨俊雄都对他们的师妹有好感,但是最后徐可盈选择了杨俊雄。
张武心甘情愿做个默默的守护者,后来孙文发动辛亥革命,师兄妹三人为名请命,凭借自己高强的武艺,为推翻满清政府作出了一番贡献。因不满袁世凯及各大军阀的所作所为,三人脱下军装,做了普通老百姓。
张武留在了北京,杨俊雄和徐可盈在张武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妇,然后回到了安阳镇老家,开了一个酒楼,安稳度日,后徐可盈在生下杨浩明的时候不行难产死亡,杨俊雄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他们兄弟两个拉扯长大。大儿子性格安静,读书成绩非常好,可这二儿子实在令杨俊雄头疼。
“师兄,这次来我这儿,你一定要多住段日子。”
张武不停的给自己倒着酒,“师弟啊,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有两个儿子,而我张武,孤家寡人一个。”
“师兄,你不会怪我抢走了师妹吧,师妹虽然选择了我,可我却没能好好照顾她,我对不起师妹,也对不起你。”
“不,你是个好男人,可盈选你是正确的,她嫁给你的这几年我相信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你别再自责了。”
虽然张武这样说,但是杨俊雄心里很明白,他一直没结婚就是因为自己和可盈在一起了。不过如今都已人近中年,再提这些也毫无意义,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的。
“师兄,我们好久没切磋了,切磋切磋如何?”杨俊雄放下了酒碗,对张武起了个比武的手势。
张武也来了点酒劲。说道:“来。”
这个花园本来就是杨俊雄练武的地方,亭子两旁都竖着木人桩,二人都是武学高手,眨眼间飞身上桩。对立而站,虽然还未交手,但是散发出的气势令人不敢接近。
“师弟,注意了,我来了。”说完,张武在木人桩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靠近了杨俊雄,你一招扫堂腿,我一招下勾拳,二人来来往往拆分了近百招,斗了个旗鼓相当。
“师弟,你的武功进步了,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下面这招。”说完,张武凌空跳起,足足翻越了五根木人桩,双腿施展出凌厉无比的腿法,踢断了一根又一根的木人桩,木人桩一根根朝着杨俊雄飞去。
杨俊雄并没有慌乱,凭借着自己的轻功一一躲过去了,很快,50多跟木人桩只剩下了10根不到。
“师弟,要不这样,反正我把你的木人桩阵毁的也差不多了,我们不如这样,谁的脚先落地,谁就算输,如何?”
“正合我意。”
说完,张武和杨俊雄双双不断的踢到木人桩,很快,只剩下了一根木人桩而已,二人皆以高明的身法用半个脚站在了上面,稳住了身形。
“师兄,我们一起下去吧,算平手。”
张武笑脸相对:“平手,我看不一定。”
只见张武突然脚尖发力,整个身体又往上跃起了5,6米,然后以飞腿的姿势朝着杨俊雄砸下来,杨俊雄举手相迎,但是张武的这一击似乎有着千钧之力,竟然足足的把木人桩往土里击下去了半米多,杨俊雄无法抵挡,翻了个跟头,稳稳的跳到了地上,张武却稳稳的单腿立在了木人桩上。
“师兄始终是师兄,我败了。”杨俊雄心悦诚服的说道。
张武哈哈笑了几声,“我们只是在木人桩上比试武功,这木人桩向来是我的强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在平地上,我的功夫未必比你好,师弟不必过于谦虚。”
张武这话也并非虚言,想当年还在学艺期间,他就展现了轻功身法的天赋,后来参军,凭借着高强的轻功,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二人坐在亭子里喘着气,喝着酒,看着满院子的木人桩,张武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师弟,真对不住你,把你的木人桩阵几乎全毁了。”
“没事,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来,师兄,我敬你。”
“不过师兄,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别的事情啊,如有任何需要,师弟我在所不辞。”
张武满足的靠在栏边:“以你我的武功,恐怕不止在东北,在整个中国,能敌的过我们的不出一只手,如今国家积弱,虽然满清被推翻了,但是军阀割据,百姓生活凄惨,我有意开个武馆,将我这一生所学传授给中华大地的爱国青年,终有一日,一定会敢走列强,中国也一定会觉醒。”
“好,师兄,为了你这一梦想,我们干一杯。”
“我想举报一个少年武术大赛,选几个年轻的好手,一起帮我组建武馆。”